“不,我嫌弃!”
不等傅婉仪的话说完,帝炆便出声打断。
许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不给面子的回绝,傅婉仪一时愣在了原地。
可帝炆似乎还觉得这刺-激不够,继续出声。
“虽说爱妃这脸上的疤是好了,可是这人丑也是事实,晚上没事的时候就不要出来了,免得吓坏了旁人,以为我们王府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此,傅婉仪下意识的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此时她的脸早已经变的光洁如初了,甚至比之之前的肌肤还要嫩滑了许多。
可是这到了帝炆的嘴里就成了吓人了,让她如何能忍?
“王爷,您……”
傅婉仪抬眸,眼泪汪汪的看向帝炆,一脸的羞恼和受伤,明明是一个美人垂泪图,可是落在帝炆的眼里却是比看到了鬼还吓人。
“行了。”
猛一挥袖,帝炆不耐烦的开口。
“王妃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回自己的院子去吧,本王还有旁的事,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浪费。”
说罢,帝炆重新牵起王青璇的手,错开傅婉仪挡在他们面前的身子,错步离开。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还有毒舌这一项强项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帝炆傲娇的嗤笑了一声。
“嘁,不过就说你两句,你还想上天不成?”
王青璇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二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渐渐走远。
傅婉仪看着二人的背影,指甲已经扣到了手心,紧紧的咬着下唇,直到唇齿间遍布了血腥味她也丝毫未察觉,似乎此时身上的伤痛早已经难以抵消心底的伤痛。
“珍儿!”
傅婉仪冷声开口,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模样阴沉的可怕。
一旁的珍儿听此,颤-抖着身子上前。
“奴婢在。”
“动手!现在就动手!本宫一刻也等不及了,我要她死!”
傅婉仪早已经气昏了头,哪里还顾得上这里是王府门口,脸上青筋暴起,可怖的就像是一个巫婆一般。
“是!”
珍儿连忙应声开口,生怕自己要是回答慢一秒,傅婉仪的怒火就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
没过几天,苍合和天元议和的事情就商议妥当了,而仓羽凡回国的日子也逐渐接近了。
随着分别的日子越发的近了,王青璇这几日也就自然而然的和仓羽凡黏在了一起,虽说帝炆跟在身后没少吃二人的醋,但念在某些人马上就要滚蛋了,而自己终于也要独自一人抱得美人归的份上,他也就没有过多的和仓羽凡计较了。
而就在仓羽凡即将离开前不久,宫里突然设宴,皇后娘娘请各府家眷去宫总赏花。
这赏花宴办的时机实在是诡异,而更诡异的是,这一次原本只是家眷的赏花宴却偏偏请了仓羽凡这个使臣。
这是往日都不曾有的规矩。
听说是为了给仓羽凡选一个太子妃出来,毕竟这历来最稳固的盟友关系都是建立在联姻的基础上。
而帝饕也更愿意相信,只有联姻才能牵动两国的和平。
王青璇收到请柬的时候便知道,这一次恐怕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简单。
“王妃明日去吗?”
木槿看着王青璇手中的请柬,忍不住开口询问。
“为何不去?”
王青璇想也没想的反问。
“难不成我要把仓羽凡一个人丢去狼窝?”
她了解仓羽凡,如果不是他真心所喜欢的,他断然不会轻易的屈服的。
可如今帝饕这来势汹汹的,恐怕没有那么轻易的收手。
“可是,皇后娘娘之前和王妃您有过不睦,您此次去,万一皇后娘娘想要借机报复,这……”
木槿担忧出声,不是她想太多,而是与皇后交手了这么多次,连她都知道皇后骨子里到底是如何一个刻薄小气的人。
这一点王青璇不是没有想到,不过如果因为一个皇后她就改变自己的看法的话那她就不是王青璇了。
“无妨,晾她也不敢,而且明日那么多人在,她就算是想要害我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动手的,而她玩阴的我也不会怕了她。”
要是比玩阴的,她们两人还指不定谁阴谁呢。
王青璇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请柬丢在了一边。
“木槿,你去把我那套素色的刺绣罗裙拿来,明日就穿那一件去吧。”
终归这场宴会的主角不是她,她也就不去抢风头了。
“是。”
木槿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是见王青璇似乎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也只好悻悻得闭上了嘴巴。
翌日,宫里的马车就已经早早的停在了王府外等候。
王青璇到的时候,傅婉仪也正好收拾好到了府门外。
“姐姐。”
远远的,傅婉仪便冲着王青璇行了一礼。
见此,王青璇也只是轻挑了一下眉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转身上了马车。
“王妃……”
珍儿犹豫着开口,被落了这么大一个面子,想来王妃一定是黑了面色的。
“无妨。”
傅婉仪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王青璇的背影,阴冷的勾了勾唇角。
“我倒要看看,她今日到了宫里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今日,她可是给王青璇准备了一份大礼!
至于这大礼她能不能受住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此,傅婉仪顿时便笑了。
“走吧。”
高傲的扬了扬下巴,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好斗的公鸡,格外的得意。
“王青璇,你且等着吧,今日,我定要你绝无翻身的余地!”
……
马车缓缓行驶着,时不时传来马儿鼻息哼锵的声音,王青璇半磕着眸子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等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耳边便传来宫里公公的声音。
“燕王妃,到了。”
听此,王青璇睁开了眼睛,挑起一侧的车帘,映入眼帘的便是各家的马车。
悄无声息的与木槿对视了一眼,木槿顿时领会。
起身撩起车帘。
“这位公公,我们这是到晚了吗?怎么这里已经停了这么多的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