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衣怒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口咬定是她指使的贱奴。
“回王爷,王妃,奴才要是有半句假话,必将不得好死!”
那人见姜沅衣矢口否认顿时也急了,直接就开始发毒誓了。
王青璇好笑的看着眼前宛若戏剧般的一幕只觉得万分的可笑。
她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姜沅衣竟是这么的蠢笨,不过是几句话就被激的暴露了原形。
而她手底下的人也和她一般的蠢笨,这才第一回合就已经吓的什么都招了。
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你说是姜侧妃指使你的,你可有证据?”
王青璇漫不经心的开口,似乎对他的招供根本没有兴趣。
那人见此,顿时慌了。
他这个时候决定招供就是为了不再受刑罚,可如今看王青璇的样子,似乎对他说的话根本就不感兴趣。
见此,他为了自保,说的更是卖力了。
“有有有!小的卧房里还有五百两银子,那是姜侧妃给奴才的,奴才一直舍不得花,原本是打算找个机会带回家去给家里的妻儿,如今也算是一项铁证了。”
“不过是五百两罢了,你又如何证明是本侧妃给你的呢?”
或许人类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
姜沅衣为了自保,此时脑子飞速的转着,今日或许是她这辈子的高光时刻了吧。
王青璇见此,都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
一边暗叹她智商终于在线了一次,一边坐等着那人要如何的反击。
帝炆自然是没有错过王青璇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兴味,见此,无奈的浅笑。
他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般闲来无事的在这里陪着她胡闹了。
分明此时他还有许多的折子还没有看完呢。
他终于明白了,古人所说的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何意了。
原来他真的有做昏君的架势。
这一边帝炆和王青璇二人心思各异,而另一边,那招供的下人见姜沅衣翻脸不认人的嘴脸顿时也怒了。
“小的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王妃,您大可去让人看看,那五百两纹银中是否有一枚粉色的香囊,那香囊上赫然绣着金丝的沅字!”
王青璇听此,顿时眯了眯眼睛。
看向了一旁的项霖。
“你去看看。”
项霖听此连忙领命带着几人向那人的宿舍而去。
没过多久,项霖便抱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
“回王爷、王妃,的确有!”
说着,便从那五百两纹银中拿出一个香囊。
见此,帝炆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姜沅衣,你这般贴身的物件儿都在他手上了,你让本王还如何信你?”
要不是他知道姜沅衣没有给他戴绿帽子的胆子,恐怕如今看都这香囊的那一刻他就该是提剑杀了她了。
他虽是对姜沅衣无感,她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干系,可她到底是他后院的人,要是她敢与人苟合,打脸的依旧是他!
这是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姜沅衣见此,顿时慌了。
“求王爷明察,妾身也不知道这香囊为何会在这贱奴的手上!求王爷明察啊,妾身和他当真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妾身清清白白!”
说罢,姜沅衣便以头抢地,悲愤的开口,句句喊冤。
而帝炆却是不住的冷笑。
“即便你们二人没有干什么龌龊事,那你又能怎么解释,他为何有机会拿到你的贴身的物件儿呢?他一个账房的下人,你是本王的侧妃,你俩又怎么可能有交际?恩?”
帝炆阴寒的声音在这刑房中响起,伴着这阴冷的气氛更加的让人心底发寒,姜沅衣不住的颤-抖着,到嘴边的借口顿时凝住了。
“这,妾身,妾身……”
姜沅衣慌乱的开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妨让本王来替你说。”
帝炆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
“这奴才就是你安插在这账房的内鬼,你利用他为你自己谋私利,甚至可能还在不断的窃取我王府的消息,因为他是你的眼线,所以你们之间交际频繁,这自然而然的,他也就有机会盗取你的香囊了,你说是吧?”
说罢,帝炆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妾身冤枉啊,王爷!”
姜沅衣心中此时已经慌乱了一片,可还是在不住的喊着冤枉。
可这一声声的冤枉却是格外的苍白无力。
“你身为玄商的公主,嫁入我王府安分守己也便罢了,竟然还敢暗地里动手脚,说,在这王府里还有你多少的眼线,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大顶帽子扣下来,姜沅衣顿时就慌了。
“求王爷明察,妾身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妾身嫁入燕王府就是为了两国的和平,为了和天元,和王爷永修安好!”
这一顶帽子要是扣下来了,她就成了玄商的罪人,而她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她是断然不能认这罪名的!
“呵,你觉得本王会信吗?”
帝炆嗤笑。
“当初玄商硬要将你塞进我燕王府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必定是不怀好意,可是本王给过你们机会的,是你们不珍惜,那就莫要怪本王无情了。你们这玄商小国,本王势必要收归囊中,踏平国都!”
“来人啊。”
帝炆高呼一声,顿时从暗处出现了好几位黑衣人,恭敬的单膝跪在一侧,听候帝炆的命令。
而帝炆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将这贱妇带下去,关押在地牢里,任何人不准探望!是生亦是死,皆让她自生自灭罢。”
说罢,便厌烦的挥了挥手,似乎多看她一眼都不愿。
“不,不要!王爷,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当真没有异心啊王爷!”
她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在这王府里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罢了,她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玄商的内线啊!
此时的她早已经悔不当初了,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安安分分的。
可在姜沅衣心中悔恨自己不该因为一时贪念而犯下大错的时候,王青璇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帝炆一眼。
今日的事情他们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姜沅衣断然到不了死罪的地步。
那唯一的原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