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千面忍不住白了对面的老头一眼。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一路本就因为绕路而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了,要是再不抓紧赶路,你就等着给你的宝贝徒弟收尸吧!”
听此,王道子连忙收了嬉笑的表情,正色的掩唇咳了一声。
“不喝酒就不喝酒了呗,你咒我宝贝徒弟干什么?”
说着,便一脸嬉笑的看向王青璇。
“放心,师父一定不能让你出事的,别听前面这老东西瞎说。”
“也不知道是哪个老不死的在自己徒弟中毒的时候只想着喝酒的呢。”
前面嗤笑一声,不屑的磕上了眸子闭目养神。
值得一提的是,前几日千面终于受不了自己做车夫的日子里,所以一气之下抓了一个倒霉蛋给他们赶车。
王道子一听这埋汰他的话,顿时也怒了。
“你好意思?你是不是忘了我这宝贝徒弟这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了?要不是你这个老东西,我徒弟能中毒吗?啊?”
千面听此,讪讪的看向了另一边。
嘟嘟囔囔开口:“那我不是给她解药了吗?是她自己不吃的。”
说到底他也没想那么早搞死她啊。
是她自己不乖乖吃药的。
一想到此,千面底气便更加足了。
“哼,你可拉倒吧,反正我不管,要不是你下毒,我宝贝徒弟也不可能这样。”
“欸,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没完了是吧……”
王青璇一脸苦笑的看着眼前就像是两个小朋友一般斗嘴的老头,无奈扶额。
这都是他们吵的不知道多少回了。
感觉他们两个每天不吵个几次心里都不会舒坦似的。
无奈的伸手掏了掏耳朵,王青璇倒是适应性极强的磕上了眸子,泰然自若的兀自闭眼养神。
这几日着实是有些累了,她也已经有好几日没有睡个安稳觉了,索性今日就在这长明找一家客栈住下吧。
……
最后他们挑挑选选便选了这长明最大的客栈,悠然居。
传言说这悠然居是长明如今的皇帝也就是慕容泽的产业,客栈中所有的设计和风格都是慕容泽亲自设计,这皇上闲事出宫微服私访就会来这悠然居落脚。
不够传言终究是传言,也没有太多人去深究。
反正这悠然居环境适宜,服务良好,菜色新颖倒是真的。
而这样的环境也正是王青璇想要的。
无论是前世还是如今,她向来都是个会享受的人。
想也没想便要了这悠然居天字一号的房间。
而她房间的两边正是王道子和千面的房间,二人将她牢牢的保护在中间,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及时去救她。
对于这样的安排王青璇也没有什么异议。
夜幕很快降临,连着赶了几日的路,王青璇早早便熄灯歇下了。
可是,虽然身子骨异常的疲惫,可这精神却也是异常的亢-奋。
一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就乱糟糟的闪现过诸多的画面。
有原主之前的回忆,有她与帝炆之间的过往,甚至还有前世种种。
纷杂的画面将她的脑海充斥的胀疼,痛苦的抬手拍了拍脑袋,王青璇懊恼的起身。
“烦死了!”
嗔娇的低声咒骂了一声,索性便燃起了屋内的烛火。
昏暗的灯光下,这屋子显得倒是格外的温暖。
王青璇盘膝坐在床榻上,想起几日前展平昭给她的孤影剑法的残卷,一时起了兴致。
反正她也睡不着,不如正好来研究研究这剑法。
翻箱倒柜的将自己原先就有的那半篇剑法找了出来,平铺在了床榻之上,再取出展平昭的那半篇拼在一起。
就在此时,一道金色的光从那两张剑法的缝隙中骤然乍现。
王青璇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眼睛,那光格外的刺眼,让她一时适应不了。
待金光散去,王青璇放下了手,定睛一看,眼前的一幕顿时让她目瞪口呆。
只见原本残破的剑法突然合二为一,成了完整的一张,而原本破旧的样子,此时却崭然如新。
“这……见鬼了?”
王青璇将那剑法翻来覆去的查看,想要看清楚这其中的玄机。
可是看了半天,怎么看都觉得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龟壳。
“这么小小的龟壳上能写满这剑法的功法吗?这不会还是残缺的吧?”
电视剧里的功法不都是厚厚的一本武功秘籍吗?
这孤影剑法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吗?这怎么才这么一点?
而且这鬼画符的文字,她当真是觉得晦涩难懂。
“你不会是个假的吧。”
王青璇撇嘴敲了敲那龟壳的背面。
“不对,也不能啊,展平昭这么想要得到的剑法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但要说这是真的,她也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她依旧是没有分毫的头绪。
而眼见着夜越发的深了,明日还要继续赶路,王青璇索性将那龟壳重新收起来,盖被子睡觉!
可是,这好不容易来了睡意,却突然被一声诡异的声音惊醒。
可能是她最近实在是太敏-感了,有些惊弓之鸟的弓起了身子,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大喊救命。
反正王道子和千面就在她的隔壁,有他们两人在,保护她一个人绰绰有余。
“谁!”
窗户被人从外推开,冷风顿时灌入了房间,那寒风吹的王青璇发丝翩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度紧张,此时她浑身紧绷,就像是一只随时要爆发的狮子。
微微眯眼看向窗户的位置,顺着月光往下看,只见此时的窗户边上正站着一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
“你是谁?”
王青璇警惕的看向来人。
身为医者,她已经敏锐的闻到了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血腥味。
“老实点儿,你要是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低声威胁道。
王青璇见此,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不会引来人的。”
她明白眼前的人对她没有恶意,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也便放心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