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慕久年圈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十分体贴的道:“还能坚持吗?不行的话,我让人送你回去?”
江姝丽以往酒量还不错,可她现在的确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好像没有了。
因此,她强撑着一丝意志,对慕久年道:“真是抱歉,久年,我实在是头晕的厉害。那……我就先回家了。”
慕久年打了个电话,司机应声而来。
慕久年给司机使了个眼色,吩咐道:“送江小姐回去。”
司机立刻会意的点点头,扶着江姝丽便离开了酒店。
到了KTV时,其他几个老总便反应过来,问道:“慕总,江小姐呢?”
慕久年一边漫不经心的玩牌,一边道:“刚才她说有点儿醉了,就先回去了。”
其中一个比较活跃的老总笑着调侃道:“我看江小姐酒量不错啊,就说刚才那几杯豪饮,也不像是喝几杯就醉的人。”
慕久年没有接话,而有些观察仔细的人却也发现刘景昊也不见了。
他们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明说。
毕竟,谁也不敢得罪了慕久年,便只能装聋做哑了。
……
翌日清晨,江姝丽是在一个宾馆豪华套间醒来的。
她睁开眼睛,望着这陌生的天花板足足十秒钟,才突然坐了起来。
身旁的男人气息很强烈,她下意识的认为是慕久年,心中一喜。
然而,当男人转过脸来的时候,江姝丽完全震惊了。
“你?怎么是你?”
江姝丽的手颤抖着,指着刘景昊,半天都问不出别的话来。
刘景昊一脸淡定的坐起来,声音还有着没睡醒的慵懒,“又不是第一次睡了,至于这么惊讶吗?”
江姝丽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却被他反手扼住了手腕。
“江姝丽,你敢打一下试试?”
刘景昊似笑非笑的说道:“昨晚,你在我身下可是放荡的很呢。那么美丽的身姿,那么高亢的声音,不录下来,多可惜啊!”
江姝丽顿时脸色惨白,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刘景昊从被子出来,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而江姝丽早就崩溃了。
她下了床,匆忙披上了一件浴袍,跑到刘景昊面前,狠狠晃着他道:“你告诉我,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床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昨晚喝醉了,明明是慕久年的司机送我回去的。”
刘景昊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无情的鄙视道:“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聪明!”
说完,他将江姝丽扔到一边,走到门口,直接打开了门。
在江姝丽震惊到无处躲藏的目光下,记者们蜂拥而入,无数的闪光灯打在她脸上,像一个个耳光,那么响亮又干脆。
江姝丽崩溃的跑到那些记者面前,想去抢他们的相机,可只是徒劳无功。
“江小姐,请问您和这位男士是什么关系呢?”
“江小姐,您大婚之际却背着慕总和其他男人珠胎暗结,这件事,慕总知道吗?”
“江小姐,能透露一下您和慕总的感情进展吗?”
“……”
一声声的质问声就如同一道道惊雷,在江姝丽脑海中炸开了锅。
她哭吼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和刘景昊没有关系!”
刘景昊只是把江姝丽扔在记者的包围下,自己去了浴室淡定的洗澡。
这些记者是慕久年派过来的,几乎要把江姝丽逼疯了。
后来,记者们拍够了江姝丽衣冠不整的样子,还有她崩溃到歇斯底里的表情。
所有人都走了,江姝丽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知道,她完了!
那一霎,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时,身后的浴室传来开门声,刘景昊从浴室出来。
见她跌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样子,刘景昊‘啧啧’的摇摇头,“江姝丽,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要是再让我睡你一次,我都嫌恶心!”
江姝丽猛地站起身,揪住他的衣领道:“你告诉我,是不是慕久年?是不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刘景昊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道:“你也总算是聪明了一次。怪不得,慕久年瞧不上你,你的确是蠢到了家。”
说完,他像推开一个垃圾似的,将江姝丽推开。
刘景昊换了衣服也走了,可江姝丽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
她像是被人抽干了灵魂,狠狠的抓着膝盖下的地毯。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慕久年呢?
他不会这么对她,他昨天还大方的跟别人介绍她的身份,他们都快结婚了。
他这样做,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想到这儿,她连忙穿好衣服,奔出了酒店。
随便打了辆计程车,江姝丽直奔慕久年的公司,一路畅通无阻,前台并没有阻拦她。
“砰”的一声,江姝丽推开总裁室的门,慕久年一袭黑色西装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如雕塑般冷肃。
江姝丽的心一沉,缓缓走过去,试探着问道:“久年……是你做的?是你让刘景昊那样对我?”
男人终于转过身,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冷漠、倨傲,没有丝毫温度。
“江小姐,看来,你的春秋大梦,终于醒了!”
慕久年说到这儿的时候,薄唇终于挑起一丝笑意,欣赏着江姝丽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颊。
总裁室的气氛忽然沉寂到了极点。
忽然,江姝丽向他冲了过去,却被慕久年紧紧攥住胳膊。
江姝丽如同发了疯,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冲他吼道:“慕久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毁了我!”
她声音凄厉,透着绝望和悲切。
只可惜,她变成了这般模样也换不起男人的丝毫联系。
慕久年将她推开,厌弃的模样终于不再掩饰,冷声道:“江姝丽,你毁了许宛宁,那我就毁了你!这很公平,不是吗?”
“许宛宁……”江姝丽念叨着这三个字,她咬牙切齿的道:“又是许宛宁?她的野种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提她!”
话音刚落,慕久年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江姝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