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丽君当然不会贸然发生什么大争执,容琰是她外甥,她肯定不会在他婚礼上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
可要是让她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舒清坐在自己儿子旁边,还被认识的人问来问去,舒清和自己儿子的关系,宋丽君就觉得脸都丢尽了!
最终,她只能忍着心里的气,还得装作很大方的笑着,对别人说,舒清只是她儿子的女伴!
老爷子和老太太穿着棕红色唐装,姗姗来迟。
舒清和顾盛钦赶紧迎了上去,扶着二位老人入了席。
宋老爷子冷哼一声,道:“容琰这小子跑哪里去了?我怎么看一直都是慕家那姑娘一个人在迎接宾客?”
舒清又往门口看了看,果然,还是只有慕依彤一人。
老太太也坐不住了,她道:“我得去问问丽华,这马上婚宴都要开始了,容琰去哪儿了?”
宋丽君见老头老太太行动不便,她连忙起身,道:“妈,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
此时的后台,已经乱成了一团。
宋丽君进去的时候,容升平已经砸了好几个玻璃杯,宋丽华急的满屋子乱窜。
“这是怎么了?”
宋丽君走过去,拉着妹妹道:“爸妈在外面都不高兴了,容琰呢?他的婚礼,怎么人到现在还没来。”
要知道,还有一个小时不到,婚礼就要开始了。
宋丽华急的直掉眼泪,“容琰这臭小子不知道去哪儿了,电话关机,一直联系不上。现在亲家还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跟亲家交代了!”
“那还不赶紧找呀!”
宋丽君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不由得责怪道:“容琰这小子真是的,婚礼这么大的事儿,他心里没数吗?”
容父气的心口疼,大骂道:“要是这小子敢在今天给我丢人,我非要打断他的腿,跟他断绝关系!我再也不认他是我容家人!”
这时,女佣进来,“老爷夫人,我把宛宁小姐找来了。”
“宛宁。”
宋丽华焦急的问:“我昨天不是让你看着容琰吗?他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
宛宁一脸无辜的说:“昨晚派对虽然开的很晚,可我已经嘱托朋友送哥哥回去了。怎么?哥哥还没找到吗?”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家人一直没看到容琰,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慕依彤的父母和哥哥冲进后台,厉声质问容父容母。
这么重要的婚礼,请了整个海城的名贵们,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宋丽华失了方寸,容升平不断的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亲家,我们正在找,正在找……”
“还在找?”
慕正威简直怒火冲天,“这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婚礼,你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你们儿子去哪儿了?你们容家不按照习俗来迎亲,我们都忍了。现在他更是跑的无影无踪,你们家到底是不是存心的?”
慕依彤的妈妈卢佳琴附和道:“平日里你们容琰不靠谱也就算了,可这是一辈子一次的大日子,有你们这样的吗?我们彤彤还没有嫁到你们容家,容琰就这么不重视她,这以后还不得被你们家给欺负死?”
两家人正吵得不可交织,忽然听到外面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响,接着传来慕依彤尖利的叫声。
“这是谁弄的?关掉,全都给我关掉!”
慕依彤近乎于崩溃,也顾不得作为新娘子的形象,气的脸都扭曲了。
慕家和容家父母听到声音,拔腿就跑了出去。
这一看,两家父母差点血压飙升,昏厥过去!
本来播着慕依彤和容琰结婚照的大屏幕突然切换到另一个画面。
播放的是容琰与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照片……
酒店昏暗的套房内,容琰已经剥去了那女人的衣服,迫不及待的将女人压在床上。
女人的呼救声不断在屏幕里响起,“容少,您喝醉了,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乖点,别乱动。我没醉!”
容琰欺身而上,犹如饿狼扑食。
女人不停的呼救,可容琰却像是被什么迷了心智……
那些脸红心跳,犹如限制级影片里才能出现的画面播放在婚礼现场的所有大屏幕上。
宾客们完全看傻了眼儿,媒体记者们迅速拿起相机拍照片。这种新闻绝对是这一年来最夺人眼球的,绝对轰动,绝对爆炸。
更混乱的是容琰家人这边的桌子,老爷子和老太太气的差点犯心脏病。
宋老爷子使劲敲着拐杖,怒道:“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一生清白自律,何时见过这种混乱不堪的场面。
老太太更是捂着眼,道:“造孽啊,这真是太造孽了!”
当舒清看清屏幕的女人时,人已经完完全全愣住了。
她喃喃自语道:“苏曼曼?”
顾盛钦敏捷的捕捉到她的话,追问道:“你认识那个女人?”
“我的天呐。”
舒清不可思议的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这是我大学室友啊!”
这时顾歆阳匆忙跑了过来,拉着舒清道:“小清,你看到没有,苏曼曼!那是苏曼曼!”
顾盛钦脸色已经黑了下来,这种丑闻,不止是容家,同时也会牵扯到慕家和宋家的声誉。
他当机立断,对小唐道:“去后台播音室看看,立刻把视频切掉。还有,送老爷子和老太太回去,立刻!”
看来今天这样的情况,婚礼还想办下去是不可能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伤害降到最低,尽量控制这件事所造成的恶劣影响。
顾歆阳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道:“容琰哥也太过分了,他……他是在强暴苏曼曼吗?”
毕竟,大家全都看到了,苏曼曼一个劲儿的呼救,让容琰放开。
可容琰一边说着自己没醉,却不由分说脱她的衣服,那样对她。
舒清心里对苏曼曼既同情又担心,顾盛钦已经让人去查视频中的酒店到底是哪个酒店了。
只要能定位到具体地址,就可以立刻找到容琰。
舒清提议道:“歆阳,等顾盛钦找到了酒店地址,我们一起去找苏曼曼吧。”
顾歆阳点点头,随即愤愤不平地说:“容琰哥做的也太过分了,这和强奸犯有什么区别?”
婚礼大厅的角落,宛宁将会场的混乱尽收眼底,眼底夹杂着冷意。
虽然解恨,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空,一点复仇的快感,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