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秦远山上完了早朝回家后,留下看门仆从告诉他一名女子送来一个包裹,说是给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秦远山打开来一看,是自己那块抵押在文房的玉佩。
秦远山:“!!”
秦远山原本已经对于找回这块玉佩不抱期待了,但是拿到玉佩的那一刻,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开心;随即又觉得之前东家给的补偿太过丰厚,让他感到有些愧疚。
思量片刻,秦远山把上回东家给的银票还给她——毕竟那小盒子里的墨一块已经被他用过了,另一块也实在是舍不得还回去。
毕竟那块墨精致又好用,更何况是她亲自送给自己的。
会想起文房的东家,秦远山禁不住感觉脸颊和耳朵有些发烫。
来到文房前,果不其然,东家没在。
看店的老板见他来了,脸上便堆出笑容,问道:“您的玉佩收到了吗?”
秦远山点了点头:“我能见见你们东家吗?”
秦远山心说,这家店的店主玉佩都能弄丢,更别说银票了,所以这笔钱他一定要亲手交到她手里,免得她又要为坏账烦心。
...绝对不是因为私心想再见她一面什么的。
老板无奈,拉住一旁的店小二吩咐了两句,店小二匆忙跑了出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出现在店门口。
东家温温柔柔地对秦远山行了个礼:“您的玉佩收到了吗?”
秦远山看着她,感觉自己有点晕:“收,收到了。”
东家:“出了这种事,我们也十分抱歉,不会有下次了。”
秦远山:“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
原本秦远山的计划是,把银票从袖子里掏出来给她。
但是鬼使神差地,他把玉佩从腰间摘下,放到了东家的手心里。
秦远山:“请东家收下。”
她愣愣地看着秦远山,脸带着耳朵突然蹿红了。
秦远山也是后知后觉想起来,送给女子玉佩,好像是定情的意思。
而拉起女子的手把自己的私人物件,更加越矩。
越矩到自己亲爹知道之后要抽他的那种越矩。
于是秦远山的脸也红了。
而这位姑娘的手拿着玉佩,僵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过了片刻,她红着脸将玉佩递给秦远山:“这个我不能收。”
秦远山刚想说东家别误会,随即想起来自己的确对着她心怀不轨,遂结巴道:“东东东家你随意处置就好,当铺当了也,也行。”他低下头,“毕竟你上次给的银票和墨就已经足够多了,我也不好意思占你便宜…还占那么多。”
话说到了这份上,东家只好默默收下了玉佩。
秦远山看在眼里,心头不由的暗暗的有些开心。
这位姑娘沉吟片刻:“我,我不是东家。”
秦远山好奇道:“那你是?”
她解释道:“我只是个看帐的…罢了。”
秦远山点了点头:“那姑娘如何称呼?”
话一出口秦远山就后悔了,刚才给玉佩还能解释,问人家姑娘的名字,怎么看都很唐突。
如果没有前因后果,人家给自己一巴掌骂一句登徒子都不算过分。
姑娘的脸更红了,沉默片刻,还是说道:“我姓钟。”
秦远山的心里炸开了一片烟花,压抑了好久才没有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