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质的飞跃吗?虽然阮之桃不说,可这摆明了就是送给孙婉淑的。
阮嘉禧小心翼翼的把这只手镯收好,心里还盘算着一定得找个机会从孙婉怡那里把另一只给要回来,好事成双嘛。
就是不知道孙婉怡舍不舍得给。
阮嘉禧轻笑一声,无心工作,急着要把桌子送到孙婉淑那边。
他连忙收起首饰盒,塞到自己的公文包里,起身出门。
在走廊里,他还撞上了正要去开会的阮之桃。
他对阮之桃挑眉一笑,说了一句谢谢妈,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好像生怕阮之桃反悔似的。
他没有留意到今天只有阮之桃一人来了公司,陆长北并没有在她身边。
上午十点,一架飞机在龙城机场缓缓落了地。
陆长北背着手,有些不耐烦的等候着,每过一会儿就要抬腕看看手表。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孙婉怡终于姗姗来迟。
她头发凌乱,眼睛下面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甚至连外套里面的衣服都是昨天晚上的睡衣。
看来她现在应该不怎么好嘛。
陆长北冷下脸,站在原地,背着手等待着。
孙婉怡终于来到了他身前,陆长北不悦的皱了下眉。
“飞机早就在半个小时就落地了,乘坐摆渡车回机场大楼,再算上走路的时间,不过就十多分钟,却不知道二小姐遇到了什么,拖拖拉拉到现在才出来。”
从前陆长北虽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但到底也是客客气气的。
现如今阮之桃亲自下了命令,把孙婉怡急召回来,陆长北也没有对孙婉怡客气的必要了。
孙婉怡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不容易整理好了心情。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陆长北。
“北叔,你方便告诉我,为什么董事长会突然叫我回来吗?”
她在海城好好的,虽然没立功,但也没犯下什么错吧。
可阮之桃却突然让她回来,并且在她昨天晚上离开办公室之前就撞上了新来的项目经理,看来她的职务要全面被人给接下来了。
陆长北冷笑,“有什么话还是到了董事长面前再说吧。”
孙婉怡紧张的咬住嘴唇,她意识到此次回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孙婉怡有点儿心急,让她一个人去应付阮之桃,怕是有心无力,她得想想办法。
“那容我先回家换身衣服好不好?我这个样子去见董事长,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陆长北冷眼看她,“不必了,二小姐,谁知道你这一走到底是回家换衣服,还是去找你的母亲帮助你呢?不妨告诉你,你母亲现在可没有心思管你这些破事,还是跟我走吧。“
站在孙婉怡生后的阿花清咳一声,”陆先生,我们家二小姐毕竟是阮董事长身边的人,您这样对她,董事长的面子也挂不住吧。”
“真是好伶俐的丫头。”
陆长北转头瞪向她,“从前看你并不怎么说话,没想到竟然也是个舌灿莲花的,和你的主子一模一样。不过你得知道,我的命令就是董事长的命令,否则我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假传圣旨啊。”
孙婉怡心惊肉跳,完了,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已在冥冥之中发生了。
陆长北毫不客气地拉住孙婉怡的手臂,“走吧二小姐,别让我们董事长久等了。”
陆长北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孙婉怡扯到了地下停车场,塞进车里,踩下油门就走。
阿花被甩在了身后,扬了满脸的灰尘。
她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的背影,只觉得大事不妙。
看来好像没什么人能帮孙婉怡了,只能去找赵若。
阿花心急,连忙去了赵若的公司,可到了之后,她才听人说公司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赵若已经两天没来了。
阿花不由得心惊胆战,怎么办?没有人能帮孙婉怡了。
阿花急的团团转,想了好久,这才从记忆中搜寻出一个人来。
或许这个人能帮上孙婉怡一个忙,只是不知道孙婉怡愿不愿意见他。
犹豫了一会儿,阿花掏出手机来,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陆长北一路狂飙,孙婉怡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思索怎么应付阮之桃,就被拉到了煌盛集团。
陆长北主动替她拉开车门,看似恭敬,实则却是在逼迫。
“二小姐,快点上去吧,董事长可等不及了。”
孙婉怡胆战心惊,走一步停三步,这才慢吞吞的蹭到了阮之桃的办公室门口。
她谨慎地敲了敲门,“阮阿姨,是我。”
“进来。”
孙婉怡咬紧牙关,推门而入。
阮之桃正在对着电脑办公,没有时间理会她,也没有让她坐下。
孙婉怡不敢自作主张,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阮之桃才终于把视线从电脑后面移过来。
“海城那边的领导和我打过招呼,说你做了负责人之后,项目虽然平稳进行,可一点出彩的地方都没有,这对我们煌盛集团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她要兴师问罪!
孙婉怡连忙垂下头,在阮之桃面前故作谦卑。
“对不起阮阿姨,是我对这方面不在行,我现在主动请辞,放弃负责人的这个位置。”
阮之桃冷笑一声,她说的倒是好听,好像是主动让贤一样。
可明明就是阮之桃派了更有能力的项目经理代替了她的位置,她这话说出去,外人非笑掉了大牙不可,还得自己一个过河拆桥的罪。
阮之桃站起身来,“项目没做好倒是小事,可是打了我们煌盛集团的脸却是大事。孙婉怡,你可知罪?”
孙婉怡腿一抖,差点跪在阮之桃的面前,她战战兢兢。
“阮阿姨,我实在不知我做错了什么。”
“你从一开始就错了,难道你不知道吗?”阮之桃翻脸不认人,完全忽略了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想要力捧孙婉怡的事。
“我,我实在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不要紧,回家好好问问你母亲吧,你们母女二人满嘴谎言,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孙婉怡的心在颤抖着,她实在不知自己最近到底有哪里得罪了阮之桃。
她哀求的看向阮之桃,“阮阿姨,我究竟哪里做错了,请您明说!”
“哪里是你做错了,分明就是卸磨杀驴,惯用的套路罢了。”
还未等阮之桃开口,门口那边就传来一道格格不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