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江慕言一身的装扮时?,李微歌傻眼了?:长?发披肩,如缎般的青丝用一根蓝色的发带随意地绑着,身上?是轻薄的两?层冰蓝色长?纱。
烛火中,他本?就白皙的肌肤被纱衣衬的更加莹润光泽,宽肩之下的领口微敞,露出微微结实的胸膛。
李微歌咽了?下口水,他他他!他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自己吗?
穿着冰蓝色纱衣的人慢步走到?床前,近看之下,江慕言的惊艳的眉眼更加惊艳,配上?一身请隽淡然的气质,真真是如月中仙人下凡一般。
倒让李微歌不敢亵渎了?,不过,他这个装扮,就很奇怪。
初春的天气,夜里正是凉的时?候,他为什么穿的这么凉快?
江慕言施施然地躺下,闭上?一双美丽地丹凤眼,薄唇红艳,似乎涂了?胭脂。
李微歌盯着他颜色不正常地薄唇,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红唇冰凉,触感柔软,电流闪过,李微歌触电一般收回自己的手。
手上?沾染了?红色的胭脂,他真的涂了?胭脂,这是个什么情况?
李微歌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冰美人,想要开口询问,脑海中闪过自己刚才的羞耻发言和流氓行动,不敢出声了?,该不会是被自己刺激了?,变得这么反常吧。
床上?的人见她半天不动,也不说话,薄唇轻掀:“怎么不来?”
李微歌:“来什么?”
房间的窗户没?关,冷风吹进来,李微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再看穿着纱衣的江慕言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微歌忍不住提醒到?:“相公,夜里最?冷了?,你别穿这么单薄,无论如何,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感染了?风寒可?不好。”
一直闭着眼睛的江慕言终于睁开了?眼睛,见她是真的不懂,迷惘地看着他,江慕言坐起身:“你不明白?”
李微歌更加迷惑了?:“我需要明白什么吗?”
江慕言扭过头,耳尖迅速的红了?,轻声说道:“长?夜寂寞,你难耐也是正常的,你...你别去外面找了?,我给你就是了?。”
李微歌:“......”不用,真的不用,她没?那么饥渴,说的好像她如狼似虎饥不择食一样,她很挑食的,上?一辈子加这一辈子,她都很守身如玉的!
这次真的被系统给玩坏了?,导致江慕言对她产生?了?很大的误解,她一定要纠正一下。
李微歌正色道:“相公,做人要有原则,身子怎么能随便给出去呢。况且,你先前说过,无法与女子过分亲近,要保持住呀。”
江慕言看着她,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话,点点头,李微歌以为他终于打消了?危险的想法,准备躺下睡个好觉。
就听他说道:“给娘子并不算随便给,你是我娘子,这是我作为丈夫应当履行的责任。先前是我太自私了?,怎能因?为自己的心理问题就不让娘子享受正常的鱼水之欢呢。”
说完,还握紧她的手,柔情满满地保证道:“娘子你放心,我绝对是个正常男人,你随便检查。”
不等李微歌反应过来,他便躺了?回去,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李微歌:“......!!!”她有罪,把好好的一个反派都改造成?什么样了?,竟然要献身讨好自己。
她试图纠正:“相公,你现在的想法和行为有些危险,咱们应该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能为了?讨好别人就随便献身。”
江慕言看着她,眼底的情绪翻涌,最?终闭上?眼睛,似乎有些不高兴地道:“你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
李微歌:“那倒也没?有,就是......”
剩下的话李微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江慕言突然起身将她压在身下,带着清香的呼吸喷洒在李微歌的脸上?。
看着眼前江慕言放大的美男脸,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梅花香气,李微歌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他凑近她的耳边,喃喃低语一般:“娘子放心检查,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说话间的温热呼吸撒在李微歌的耳朵上?,痒痒的,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美男在前,她为什么要坐怀不乱。
她盯着江慕言看,正在想该怎么把他推倒,就见他又端端正正地躺好了?。
李微歌:“???”心中的旖旎消失了?大半,她摆脱不了?自己在强逼民男的感觉。
她问道:“相公,你躺这么好做什么?”
江慕言:“方便你检查和动作。”
李微歌:“.......你不动吗?”
江慕言:“你动就可?以了?。”
李微歌:“......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江慕言:“处男是什么?”
李微歌:“就是从未做过男女之事的男子。”
江慕言皱眉:“男女之事?我一向不做,恶心。”
李微歌:“那你现在?”
江慕言:“如果是你的话,勉强可?以接受。”
李微歌:“......”
她忽然觉得心好累,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江慕言,她有一种强尸体的微妙心情。
因?此,她帮江慕言盖好被子,给他科普道:“圆房这事以后再说,这是男女情到?浓时?水到?渠成?的事情,可?不是为了?讨好一方而做的。况且,你都不懂,难道还要我教你,我脸皮很薄的。”
江慕言:“???”前面的话都没?有问题,她说自己脸皮薄是认真的吗?
前世加这辈子,他都没?有见过比她更不知羞的了?,不过这点小缺点不碍事,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旁边传来李微歌熟睡时?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江慕言侧身用手撑住头,她的脸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白,江慕言忍不住用手抚摸她的侧脸,然后时?鼻子,眼睛,嘴唇。
睡梦中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不适,嘤咛了?一声,江慕言的手僵住了?,他对李微歌说道:“你可?要一直乖乖呆在我身边呀,不然,我就绑住你。”
想了?一下,用绳子绑她会疼,不如打个笼子算了?。
夜里,李微歌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巨大的金笼子里,怎么跑也跑不出去,反派阴恻恻地看着她笑。
清晨醒来后李微歌看向江慕言的眼神都有些怕怕的,梦里的阴影太重了?,好在温妍早早便来接她去重庆小面店了?。
重庆小面店的人依旧不多,对面四川小面店生?意火爆,门口摆了?不少桌子依旧坐不下,有不少人在排队。
温妍拉着李微歌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喝茶,等着张老爷安排的人上?门。
不一会儿,对面就闹开了?,门口围了?大堆的人,温妍想凑上?前去,被李微歌拉住了?:“咱们静观其变。”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四川小面店的掌柜出来,竟是朝着重庆小面店过来。
待看清掌柜的样貌时?,李微歌和温妍都惊了?一下,竟是何玉莲。
几个月不见,何玉莲气质大变,不见半点小家?子气,一派和气地对坐在窗前的两?人说道:“两?位,咱们打开门做生?意,靠的是真本?事,你们使这些下作手段不丢人吗?”
温妍的脸当时?就挂不住了?,何玉莲见此,露出得意的神色,转身对人群高声说道:“大家?听我说,都是重庆小面店不甘心被我家?抢了?生?意,买通了?人来污蔑我们的,那大夫和食客都是被张家?买通的,他们欺负我店小,就用这种下作手段。”
温妍几乎要慌了?,李微歌按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起身出去。
对着围观的百姓说道:“民以食为天,既然四川小面店的食物有可?能损害大家?的身体,又怎么能轻易揭过。再说了?,何掌柜说是我们家?所为,可?有证据?”
何玉莲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拍拍手示意店里的小厮将人带过来,是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并几个食客。
何玉莲温声道:“麻烦几位将实情说出来,也好还我们店个公道。”
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开口道:“是张老爷花银子买通我们,教我们罂粟壳的事情,我们也不确定这罂粟壳到?底是有害没?有。”
听到?那几人的话,人群就开始倒向四川小面店:“真是重庆小面店搞的鬼啊。”
李微歌皱眉,这何玉莲看起来似乎早就知道此事,等着他们上?门呢,只怕形势对她们有些不利。
“既然不清楚这罂粟壳有没?有害,找个懂的人鉴别就是了?。”
竟是江慕言带着叶道长?过来了?,叶道长?穿着宽大的道袍,大摇大摆地走到?李微歌面前,给她挤了?个眼色。
江慕言介绍道:“这位可?是皇上?刚封的国师大人,大家?可?信他由他来检验罂粟壳如何?”
一听这么大的官,围观的百姓岂有不信之理,再说他们本?能地惧怕官差,如今来了?个比县令还大的,岂有不听的道理,因?此纷纷表示绝对相信国师大人。
何玉莲暗道要糟,此人只怕不好对付,因?此阻止道:“慢!重庆小面店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买通人来我店里闹事在前,就算你是国师,也不能如此偏袒。在您检验之前,四川小面店要与重庆小面店来一场公正对决。”
李微歌心想,这可?是个打广告的好时?机,因?此直接应下:“我接受对决,咱们开饭馆的,以味道取胜于人,咱们就来比一场。”
何玉莲道:“好!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店里的大厨可?是省城有名的菊花楼的掌勺人,不是你这种只会做些家?常菜的人可?以赢过的。”
李微歌笑道:“这要比了?才知道,论面的手艺,咱们两?家?不分上?下,不如这次就比红油抄手吧,你可?敢应战?”
何玉莲哼一声,不屑道:“不就是四川的馄饨嘛,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店里的大厨祖上?可?是御厨,还会比不过你个做家?常菜的小丫头片子?”
江慕言有些担心的看了?李微歌一眼,李微歌回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四川小面店和重庆小面店的对决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