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对他们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海大人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妇人慌忙解释起来,“回大人,我们和他们做了几十年邻居,俺们不仅清楚他家的情况,他们对俺们家的情况,也是一清二楚的。”
海大人闻言点点头。
“石头她娘,你们死的真是太惨了!”妇人见海大人陷入了沉思中,不由嚎啕大哭起来。
“大人--”高峰眼见着她哭成了泪人,不由上前一步。
倘若是至亲之人死了,哭成这样尚且情有可原。
可倘若是邻居……就有点……
海大人不动声色斜睨了妇人一眼,然后冷声质问道:“若本官猜的没错,他们夫妻俩的死,你是知道内情的,或许你们不光知道内情,还是其中的参与者?”
闻言,妇人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抬起头来,一串眼泪就顺着脸颊滚了下去,“大人冤枉啊!”
“冤枉?”海大人声音猛地沉了下去,厉声呵斥道:“你倒是说说,本官如何冤枉你了?还是说,你有什么瞒着本官?”
“瞒,瞒什么啊?”妇人掀眸看着海大人,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扑簌簌落了下来,“大人,民妇实在不知大人什么意思,还望大人明示啊!”
听着耳边聒噪的声音,海大人眉头情不自禁皱了起来,冷冷看着妇人道:“还不快从实招来!”
“大人,大人饶命啊!”一旁站着的老者见了,腿肚子一软,忙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大人饶命,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做啊大人。”妇人亦哭得比先前更卖力了。
只是,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而她的这番话,无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海大人原本只是怀疑,如今听他二人这么一唱一和,心里的疑虑越发大了起来,旋即转头看向高峰,“高峰,你快吩咐人将现场保护起来,本官要在这里审讯他们。”
如今是白天,倘若就此审讯的话,免不了引来一大批前来围观的群众,是故海大人如此说。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高峰闻声便出去了。
屋子里此时只剩了海大人和那那老者和那妇人。
只见那妇人冲老者使了个眼色,然后惺惺作态般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大人啊,大人饶命啊,民妇今日只是好奇才想着过来瞧一瞧情况,没想到竟然就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大人明察啊!民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大人饶命啊!”
“那你倒是跟本官说说,你方才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海大人冷着表情看着她,一下子便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漏洞。
“我,我~”那妇人眼珠子在眼眶里咕噜噜转了好几圈,然后对着海大人讪讪一笑。
只是,海大人却面无表情,一双阅人无数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妇人,看得她心里直发毛,“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大人有所不知,民妇这人有个毛病,平日里,只要一紧张的时候,就会说胡话,方才那些,民妇不过是说着玩的,大人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对,这个老汉我可以作证!这婆娘年轻的时候得过精神病,所以有时候说胡话,这再正常不过了,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找村子里的人来问一问情况。”
“说着玩?”海大人冷冷扫了一眼那妇人以及她身旁的老汉,冷声道:“是不是说着玩的,待会儿不就知道了吗?”
海大人说完,冲着随行的尔东一招手,尔东立马提着东西走了过来,“大人,属下已经检查完毕。”
“嗯,”海大人点头,“尔东,接下来你就跟他们说说,方才尸检的结果。”
“是大人。”尔东颔首的同时,小心翼翼将手上戴着的羊肠手套给脱了下来,然后折叠好放进了身上背着的箱子里。
这副羊肠手套,还是素兮派人做了送给他的,他每逢出了重大案件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戴上。一直十分珍惜,唯恐不小心弄破了。
海大人见他如此磨磨唧唧,不由催促道:“尔东,你方才对那三具尸体进行检验,可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