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芸一点也不怀疑,要不是现在是半夜,宫门已经落锁了,陆长安现在都能把人直接提进宫去告御状。
陆国公参加完女儿的及笄礼后,马不停蹄的又回了前线,这些个安安稳稳藏在大后方的人,转个身就欺负到前线拼杀的将领家属头上来了,皇帝要是不处置他们,全京城的老百姓也不会答应的。
“陆长安,明明是你妹妹藏了贵妃娘娘的东西,你竟然还敢倒打一耙,就算是闹到御前,我们严家也有理。”严令霄一脸怒气的说道,“我家的狗鼻子可比一般的狗鼻子灵多了,老远就闻着味儿找到了你府中,你们还死不承认,简直不见棺材不掉泪。”
陆长安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丢的那件东西从东里出来遛了这么大一圈,到过的地方可多了,怎么没见你去搜别处,就单单来搜我家?怎么?看我爹在前线打仗,你觉得我陆国公府没人了?”
说着,他提着严令霄的衣领便将人给甩地上了。
只听呯地一声响,好好的一张楠木桌子,被他给砸了个愁碎,可见陆长安有多生气了。
偏偏严令霄的怒气也不小,他捂着被摔疼的胳膊趴起来,啐道:“呸!我带着狗子满京城都遛了一圈了,就你们家有味儿。”
陆昭芸原本是站在一旁听个乐的,一听这话简直都要气笑了。
且不说那只狗的鼻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灵,就说那玉佩这会儿就躺在当铺里,他放着当铺不搜,却跑到陆国公府来搜,那就搞笑了。
难不成,他们陆国公府留下的味道,要比那块玉本身带着的味道还要强烈吗?
“闹了半天,你们到底丢了什么?”陆昭芸问,“再扯那些有的没的,就打到你怀疑人生为止。”
这话陆昭芸可一点也不是在开玩笑,她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人了,一个大男人,不过就是丢了块玉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都打上门来了,藏着掖着还有用吗?
严令霄原本不想理她,但被陆长安踹了一脚后,他就老实的说了:“是一块玉佩,当年二皇子贴身带过的一块玉佩,我祖父亲自雕刻的,白玉无暇,专门送给二皇子将来娶正妃用的。”
谁知,二皇子还没活到娶亲的年纪,人就没了,那块玉佩,自然也就成了严贵妃睹物思人的物件,这玉佩丢了,可不是得满京的找吗?
想了一圈后,陆昭芸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有人故意将那样一块玉放到她屋子里来,不是要栽脏她,也不是要毁她清白,而是想要挑起柱国公府与陆国公府两大家族的冲突啊。
谁都知道二皇子年纪轻轻就夭折了,这是严贵妃心里的痛,就算是闹到皇帝那里,皇帝也会顾念几分,今日若是真的从她院里搜出了那块玉佩,她敢说,明日柱国公就会亲自换上国公爷的官服拄着拐杖跑到大殿去弹劾她。
这挑事的人用心险恶啊。
“玉佩在宫里,由贵妃娘娘亲自保管着,怎么会丢?而且还丢到我这里来了,严大公子不如好好想想,我的及笄礼才刚办完,娘娘的玉佩就丢我这了,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