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公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道:“早点睡吧,天亮前还要赶路呢。”
路程紧张,不容多休息,具体情况还得等到了边境后看看情况后才能决定。
第二日,行军路程刚过半,眼看着就要到义城了,陆国公原本是想进城去休整一下,顺便吃顿热呼的,没想到还没走到城门口,远远的就看到进城的吊桥收了起来。
陆昭芸一脸懵,他问:“父亲,您之前有派人给义城守备送过信吧?他们明知道咱们到城外了,还关城门,什么意思?”
陆国公也不明白啊,他分明在大军抵达之前就派人事先过来跟义城守备打过招呼了,按理说义城守备就算不亲自开城迎接,但也不至于关城门吧?
于是,他遣了身边的副将去叫城,大部队就在前面的空地上原地休息,等消息。
副将策马到了城门边上,扯着嗓子叫了半天,那边也没有人理会,搞得他十分恼火,口干舌燥后,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
“国公爷,那城门上一个人也没有,叫了半天也没人应,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副将禀报道。
陆国公皱起了眉头,这义城突然间紧闭城门必有蹊跷,他要是不搞清楚还真不能直接走人。
“你派几个机灵的小兵换了便服乔装成百姓过去打探一下,就算城内的人不理会,城外的老百姓会知道一些,尽量问仔细一些。”陆国公吩咐道。
那名副将应了,连忙下去安排了。
陆昭芸观察了一下城池周边,只觉得行人匆匆,神色间很是惶恐,仿佛下一刻就要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一样。
“父亲,这里有点不对劲儿。”陆昭芸指着那些匆匆跑走的老百姓道。
陆国公不置可否。
赫连珏一大早的便不见了踪影,这会儿悄咪咪的回来了,他难得正色道:“我刚刚去探查过了,附近的老百姓说这里时常有怪人出没,不论是城内的人还是城外人的人,好多都被咬伤过,那些被咬伤的人,很快也会变成怪人,于是,这座城池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现在没事大家都不愿出门晃荡。”
陆昭芸一听怪人,立马就想起了之前在地下洞穴里看到的那些药人,她迅速的跟赫连珏交换了一个眼色,说道:“那些被咬伤后的人最后是如何处置的?”
赫连珏说:“据说那些人战力非凡,能以一抵十,且不畏死,义城一夕之间死了很多人,所以,义城守备只能每天开一个时辰的城门,好让大家可以进出城采买一些东西,时间一到立马就会把吊桥收了,城门紧闭,任何人来都不会开门。”
陆国公脸色不是很好,语气中隐隐带了些怒气:“事态都这般严重了,义城守备为何一直都不曾往京城上报?这是渎职!”
赫连珏:“据说,原来那个守备死了,现在代管着义城的,是他的副手,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这人的心思,一来是怕被降罪,二来,上官好不容易死了,那么在这整个义城,他就是土皇帝,他当然不会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