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晟打从陆昭芸拿出那块玉佩开始,眼皮便忍不住狠狠的跳了一下,等皇帝拍案子的时候,他吓得直接就跪了下去。
“赫连晟,这玉佩可是你的贴身佩带之物,你可有何话说?”老皇帝沉怒着问。
赫连晟连连摇头:“皇祖父,那块玉佩孙儿前段时间便丢了,想来是被歹人给捡了去,孙儿没有派人刺杀陆大姑娘啊。”
他要杀了是杀赫连珏啊,杀一个姑娘做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派人去杀赫连珏啊。
皇帝哼了一声,说道:“那刚才珏儿说你手上那方小印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你手上,你怎么不信人家?”
赫连晟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陆昭芸适时开口道:“陛下,臣女与长孙殿下今日天未亮便出了城,一直在一块儿,他的护卫云崖可以作证的,后来去竹林抓奸细,我们也寸步未离,如今奸细的事情尚且闹不明白,哪来的心情再去干那等无聊的事情,还望陛下明察。”
赫连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行刺本殿怎么就叫无聊的事情了?本殿的命难道不值钱吗?再者,赫连珏他体弱多病,他跟你一道出城抓奸细,谁信哪?他的护卫当然是帮他说话,事实就是,本殿的确是被行刺了,还杀点死了。”
说着,他用力指着自己被刺破的肩胛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难不成,本殿会无聊的自己给自己一刀,然后来污陷他不成?”
陆昭芸偏头看向他,不置可否:“谁知道呢?毕竟,这不是没刺中要害吗?我要是刺客,定会往你心口扎。”
赫连晟气得脸都绿了,他转头看向皇帝,指控道:“皇祖父,她还没嫁进咱们皇家呢,就对孙儿如此无礼。”
皇帝多看他一眼就头疼,根本不想理会他。
陆昭芸却冲皇帝拱手道:“陛下,如今奸细还潜伏在京城,二殿下身为皇室子孙,不去为民除害,为君分忧,就只会耍弄一些小手段来给在办正事的人添堵,实在是不像话。”
“臣女一个女子,尚且知道为君分忧,为抓奸细线索来回奔波,昼伏夜出,甚至还跟奸细搏杀,差一点就要殒命在敌人之手,而二殿下身为一个七尺男儿,他年纪怎么说也比臣女要大上一两岁,可却整日里计较一些个人的得失,为着一些莫虚有的事情死纠着不放,实在难当大任,二殿下若非要说刺客身上有长孙殿下的东西,所以刺客是长孙殿下派去的,那么,臣女也从刺客身上找到了二殿下的东西,那么,二殿下伏击抓奸细的臣女,他难不成是想帮奸细逃跑?”
赫连晟被她这一连串的话吓得差点跪都跪不住了,他急急的叫道:“皇祖父,孙儿没有!”
行刺是小,放跑奸细事大,这罪名一但坐实了,他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陆昭芸却道:“臣女这也是按照二殿下的逻辑推论的,还望陛下圣裁!”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