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芸冷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她不过就是在府里闭门制了几天药,她的这些蠢叔叔就一个两个的跑到人家陷井里去跳了,而且还是把自己埋了爬不上来的那种,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既然找不着正主,那么,陆荣城,侵权可是要赔十倍以上的银子的,现在,你店里卖了多少只绣花机,你就按你所得的收入十倍来赔偿吧,另外,你的铺子若是还想开,必须不能再卖陆大姑娘所设计的这款绣花机,若是想卖,可以找陆大姑娘详细谈一下代理费用的问题,你要是不愿意赔也可以,咱们京兆府衙的牢房好久没有人住了,欢迎你来住几日。”
周大人一本正经的说着令人喷饭的话,逗得外面围观的老百姓一阵哄笑。
陆荣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虽说是个庶子,可有陆国公府在头上顶着,他长这么大也算是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头,金尊玉贵着长大的,走在大街上,谁也没敢不给他几分薄面。
还从未有人敢当面嘲笑过他。
今日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陆四爷,你家铺子里的绣花机不就是卖个十两银子一个吗?就算全赔了也要不了几个钱吧?陆大姑娘这般气势汹汹的,你若是不给,今日怕是走不出这公堂了。”一道戏谑的女声响起。
陆昭芸侧头看过去,就见人群中赫连立着袁姗姗的身影。
她不由得就笑了起来:“袁姑娘,你一个大家闺秀,跟着大家一块挤在这公堂上看热闹,怕是不大好吧?”
袁姗姗抬了抬下巴,冷哼了一声:“大家都能看,我为何不能看?再说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陆昭芸转回目光,懒得多看她一眼,她看着陆荣城问:“四叔,我刚才可是在人群外都听得真真的,你就几只绣花机就卖了几千两了。”
袁姗姗脸色一变,大声道:“不可能!店内标价十两银子一个,我分明早前就看得真真的,你说的莫不是人家今日开张的总收入?”
一个店里不可能只有一样东西卖,这陆昭芸该不是把别的东西的价钱也一并算进去,好让人家赔十倍吧?
袁姗姗心里不由得暗骂陆昭芸无耻,连自己的亲叔叔都不放过。
陆昭芸转头看向她,似笑非笑的说道:“袁姑娘刚才难道没跟咱们一块去店里拿人?那店内的情形你难道没瞧见?上面标价是十两银子不错,可有几个人哄抢,然后那几个哄抢的人开始自行抬价,谁出价高谁就能抢到一台绣花机,店里一下子进账好几千两银子,可没有卖别的东西呢!”
说完,陆昭芸便将从店内顺走的账本一并抖了出来,扔在地上,一副谁要是不信谁大可以上前看个仔细的模样。
袁姗姗一开始还不信,但很快的,她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只账本靠近,然后拾起来翻看,只看了一眼,她脸色就变了。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些哄抬价格的人都是四叔找来的,为的就是给大家制造一只紧迫感,数量有限,谁舍得多花银子才有可能把东西拿到手,我说的对不对啊,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