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芸估算得不错，那个丫鬟只在柴房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哭着喊着说自己有事情要交待，于是，陆昭芸和卫雪凝一块去了柴房，那丫鬟头天被打了板子，都见了血，那些看管她的婆子没得主子的命令可不敢进去给她上药，所以，这一晚上对她来说，甚是煎熬。
天还没亮就嚷嚷着要陆陆昭芸。
当陆昭芸裹着披风一脸睡眼惺忪的出现在柴房里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的警告道：“你最好保证你自己说的都是有用的，要不然，我现在就让人把你给丢出去喂狗。”
自打天气转冷后，她就没起过这么早，这会儿整个人都很暴躁。
那丫鬟虚弱的撑着身子跪在那里，祈求道：“希望我说完以后，大小姐能够饶我一命，不要把我丢出去，我也是受了胁迫才做出这等背主之事，望小姐能饶我一命。”
卫雪凝冷嗤道：“背主之事做了便是做了，说那些多余的也没什么用，别废话了，再墨迹可能表姐下一瞬就要把你给丢出去了。”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谈条件，她到底是长了几个胆？
陆昭芸看着跪在那哭哭啼啼的丫鬟，眼神越来越冷，她最不耐烦别人浪费她的时间，尤其是在一大早被叫起来后，还半天听不到自己想听的，整个人顿时就更加暴躁了。
那丫鬟显然也感觉到了屋子里温度的变化，也不敢再废话，连忙道：“奴婢记得，那人左手的拇指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离指甲盖很近，至于声音，那人说话似乎是憋着气的，所以奴婢听不出来，至于身高，奴婢瞧着，比寻常男子要矮一些，而且有些瘦，身上的衣服仿佛是用东西撑起来的，看起来极为怪异，别的，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
见她说得这般痛快，而且条理很清晰，显然是在这一晚上里仔细的整理过的，至于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陆昭芸还需要时间来验证一下。
“先给她上点药，然后扔洗衣院去，别弄死她，我留着她还有用。”留下一句，陆昭芸便起身回自己院里了。
那些婆子闻言把那丫鬟从地上拎起来，带回了她自己的下人院，嘴里骂骂咧咧道：“算你个小贱蹄子命好，还能再多活两天。”
卫雪凝跟着陆昭芸回了青云院，门一关上，隔绝了那猎猎的北风后，哈着气问：“表姐，咱们怎么知道她有没有说谎啊？而且，她除了说那个手指甲处有粒痣外，别的什么都是废话啊。”
可不就是么？声音是伪装过的，身形是伪装过的，脸又看不到，他们总不能满大街的去找一个手上有痣的人吧？
这不是大海里捞针么？
莲儿给她们泡了茶，表姐妹俩就围着火炉喝了起来，小丫鬟们忙着出去给她们端早饭，陆昭芸一边吃一边道：“表妹，咱们明日就开始招生吧，反正先招生，年后再开学，一样的。”
“啊？”卫雪凝不是很能跟得上她的思路，“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要年后慢慢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