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芸在城北居民区转了一圈,将他们的厨房和仓库全都转了个遍,待到她转完一圈后,太阳也渐渐下斜了,那些之前被她撒了药粉的人这会儿也恢复力气了。
于是,两方人马又撞在了一起。
沉默一瞬后,对方终是先发制人,指着他们道:“你们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想对我们这里的人做点什么?”
陆昭芸好笑的看着那个发话的人道:“我对你们做了什么?最多不过是你们太蠢被人利用和挑拨了,而且,吃食里还被人下了毒,你们没有发现,所以才出现了这么这和多条人命,说起来我也没有对不起你们吧?”
那人被她反驳得有些脸热,于是缩着脖子不说话了。
另一个人看着像是个识趣的,说话倒是客气了许多:“姑娘刚才说我们的吃食里被人下了毒,敢问姑娘是每家每户都被下了毒吗?”
一想到家里的东西被人下过毒,大家心里都觉得毛毛的。
这大过年的,别说外面没有东西卖,就算有,价钱也特别高,他们家里的存货都是年前买的,特地留着过年吃的,现在要是告诉他们食物全都被人下了毒,那他们岂不是要饿死?
陆昭芸在众人面上扫视了一圈后,似笑非笑的道:“你们也不必怀疑是我动的手,这种毒制起来可麻烦了,我可不耐烦制,毒就下在你们的茱萸桑皮酒里,食物里没有,可以放心吃,但你们若是有人喝了那种酒,最好赶紧找大夫想法子解毒哟,越快越好,时间越长毒就越深,你们懂的。”
说完,她挥了挥手,拉着陆长安便走。
身后那些人一听酒里被下了毒,有近期内喝过那种酒的人顿时就慌了,有人甚至还想追上来求陆昭芸救治一二,可是,陆昭芸充耳不闻。
虽然这些只是被煽动的普通老百姓,可她陆昭芸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刚才一个个还恨不得咬死她,现在让她去救人,抱歉,她真的没那么善良。
人美心善什么的,绝对是对她的最大误解。
两个人走出了城北好长一段距离,上了马车,陆长安问:“那酒里真的有毒啊?”
陆昭芸挑眉看着他:“不然呢?你以为我吓唬他们呢?”
陆长安摸了摸鼻子,他是真的以为啊。
“放心,那种酒并不像酒楼里卖的那种每日都可以拿来喝的酒,那种酒据有一定的药用效果,只有肺热咳喘的人才会用,那是药酒,口感并不如女儿红好,所以不会有人每天吃饭都喝上一杯,无大碍。”陆昭芸道,“想来中毒死了的那些,定是有此刻病症的人,常常服用,所以才中毒深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今日我既提醒了他们,他们便不会再食用那种酒,还会去找大夫解毒,死不了的。”
陆长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他们毒发得这般及时,看来是有人算计好了的,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查城北这一块都住了些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