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完状的陆昭芸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关上门,抱着炎笼,整个人长长的舒了口气。
“小姐,奴婢刚才去查看那湖面结的冰时,发现那块被人动过手脚的地方,冰块中间都空了,只是面上还有薄薄的一层而已,看来,七姑娘为了害九姑娘落水,也是着实下了费了些心思。”
莲儿到现在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令冰块只融掉中间,而维持表面的样子的。
陆昭芸却知道,在现代,想要让那些冰块看起来不变,实际上却一戳就容易蹋的状态方法有很多,只不过当时老九只顾着玩,没注意看而已。
就好比一个人走在平路上都容易忽视突然间有一滩水渍,更何况是冰上面有那么一小块不同了。
“平日里这三房跟四房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齐心得很,就像是去帅府门口闹事想要把老夫人弄出来一样,可今天看来,这两房是有得闹了。”莲儿只要一想到刚才三老爷和四老爷的那架势,就忍不住啧啧了几声。
“就凭三房那些废物,是绝对想不出融冰这么个法子的,说明在此之前,有人给他们出过主意,但是,挑起了三房和四房的矛盾,又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是借着三房出了一条人命,从而把责任推到我们长房头上?”
对于这一点,才是令陆昭芸最费解的事情。
如她们所料,两房为了九姑娘落水这件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差点就打起来了,陆邺城嫌弃他们太吵,事情太多,还喜欢作妖,连夜就命人给他们收拾打包,强行令他们搬出去了。
至于那些分配好给他们的产业,也以最快的速度划分到了他们各自的名下。
人打发走了,家产也分完了,陆国公府总算清静了。
第二天一早,陆昭芸刚吃完早饭,那边丫鬟便来报,说“陆大姑娘”派人给送了五万两银票来。
陆昭芸那念念不舍的瞌睡虫瞬间就被惊跑了。
她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还想回床上窝着睡个回笼觉什么的想法全没了,她一把接过那沓银票,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真假,然后开心的交给莲儿:“数一下,回头存商号去。”
莲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数了数道:“还真的送来了五万两,看来这冒牌货所图不小啊,要不然怎么连这种哑巴亏也肯吃。”
陆昭芸舒服的歪在软蹋上,一连磕着瓜子,一边轻叹道:“我觉得,她现在一定特别想弄死我,可惜啊,她没有机会。”
莲儿一边将银票放到盒子里锁上,一边说:“小姐,你说这次三房跟四房这件事情跟她有没有关系?毕竟,她跟那个先知好像有点关系,而那个先知总是能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似乎总是针对我们。”
陆昭芸不想费脑子,只懒洋洋的歪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磕着瓜子,喝着茶水。
突然,小五挑帘进来,禀报道:“小姐,上回在舍得饭庄下的饵,咬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