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芸一点也不关心到底是谁摸进了她的院子，反正，不管是谁，都讨不了好就是了。
现在整个陆国公府作妖的那几个主力都在大牢里，剩下这些个小虾米，她一点也不需要担心。
用晚膳的时候，卫雪凝来了一趟。
她是来跟她商量书院开学之事的。
“马上就快过年了，我想着，这个时候大概也不人愿意进书院的，离先生那边的意思是，年后再说。”卫雪凝道，“只是，我觉得可以让离先生到京城来过年，到时候多在那些个诗会啊，宴会上露露脸，回头大家都知道他要来坐镇我们书院的事情，想必也会有许多人报名的。”
陆昭芸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表妹倒是很有生意头脑，让离欢来刷一下脸，就赛过我们做无数的广告了。”
还有什么比一个知名度在外的大活人现身说法来得有公信力呢？
“都是二表姐教得好。”卫雪凝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陆昭芸纠正她：“你二表姐是陆湘芸。”
卫雪凝噎了噎，随即摸了把脸道：“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嘛，谁知道还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还能把长房和二房调换身份的。”说到这里，她突然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你比陆湘芸大？”
陆昭芸睨了她一眼：“你这是怀疑我的投胎速度？”
卫雪凝又是一噎，她哪敢怀疑啊，她这不是好奇嘛，这两个孩子都换了，那除了当年的经手人，谁也不知道哪个孩子先出生不是？
“表姐，要是你母亲真是被我外祖母给害死的，你会怎么做？”卫雪凝问。
陆昭芸：“这个不由我说了算，三司会审，到时候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说着，她看了她一眼，“你要替她求情？”
卫雪凝垂下头，虽说陆老太太也没有实心实意的要护着她，替她着想，可毕竟是她的亲外祖母，是自小将她抚养长大的外祖母。
也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若是陆老太太真的要被判死刑，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是，她也知道，陆老太太手上必定是染了鲜血的，好若是开口求情，那对陆昭芸又公平么？
“雪凝自是不敢替她求情的，只不过，她说到底这些年对我也不错，疼也是疼我的，只是，跟陆湘芸比起来，我就显得有些不值一提罢了。”她自嘲的笑了笑，“但说到底她也是给了我一片栖息之地，将我抚养长大的人，她若死了，我肯定是会难过一阵子的。”
陆昭芸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以她跟卫雪凝现在的关系，她也不想令她难过，可她若不难过，她就得不痛快。
况且，即便是她愿意放过陆老太太，陆长安也不会，陆邺城就更不会了。
“表姐也不用觉得抱歉，我今日来就只是跟你商议公事的，事情说完了我便不多打扰了。”说完，她起身走了，屋子里的气氛都被她带得有些压仰起来了。
晚膳过后，陆昭芸就听说，陆昭玥的脚肿了，而且，认里请了大夫过府看诊也没法子消肿。
陆昭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