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芸冲站在牢门口的狱卒道:“狱卒大哥,你们刑部大牢是不是只对男人用刑?”
那狱卒并不知道她们之前说了什么,但一看陆昭芸的脸色立马就明白了,连忙道:“当然不是,只要嘴巴硬不肯说实话的,我们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
随着他们二人这一问一答,牢房里的陆老太太瞬间觉得浑身的皮肉都绷紧了,她不可置信的瞪着陆昭芸的背影,尖声叫道:“陆昭芸,你这个不孝子孙,居然敢教唆狱卒对我用刑!”
陆昭芸根本懒得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狱卒,问:“那,我能留下来观刑吗?”
狱卒哪里敢不说不啊,他连忙点头道:“当然可以,长孙殿下说了,您想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就待到什么时候,而且,陛下还说了,若论招供手段,陆姑娘您的手段可比我们这些狱卒多多了。”
陆昭芸笑得唇角弯弯,语气也很是客气:“那还真是叨扰狱卒大哥了。”
狱卒连称不防事,命人给她搬了张椅子来,然一走到陆老太太三人的牢房门前,开了锁,看样子是要亲自提审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吓得脸都白了,腿肚子一直在抖,关进来的这些天,她听到的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别人受刑和尖叫的声音了,更何况她自己的儿子就被提出去抽了几鞭子,到现在还躺在草堆里晕迷着呢。
她吓得胆都快要破了好吗?
这会儿听说要对她用刑,她就差没尿裤子了,嘴里连声求饶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这把老骨头了,真被人们抽一鞭子,就真的熬不住了。”
说着,她直接就跪了下去,对着那狱卒是又哭又求,哪里还有刚才拿捏陆昭芸的那半点风姿?
陆昭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内心冷笑了一声,这老太太也就只会欺软怕硬,觉得她陆昭芸好拿捏,所以才会搞不清楚状况的进了大牢还妄想跟她谈条件。
“昭芸,昭儿,你快跟狱卒说说啊,祖母都告诉你还不行吗?”陆老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那个人是先知,他号称知道前世果国,他跟我说你是这个世界的变数,不能留 你性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昭芸问:“先知?京城没听过这号人物,他住哪?两年前那个蓝色的药水也是他给你的对吗?”
陆老太太不想受皮肉之苦,干脆就全都说了:“对,就是他,还有前些日子他给了我一些药,说可以乱你心智,让我想法子放到你院里,没想到你屁事儿没有,我一连往你屋子里动了好几次手脚都没能如愿,就自己服了毒,想告你个谋害至亲的罪名,你也没上勾。”
旁边的狱卒简直听呆了,都说豪门里私阴多,却没想到一个老太太能狠毒到这个程度,对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下得了手?
“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里,只知道有事要找他的话,就到那个舍得饭庄去给他留条子,那饭庄的人自然会传讯给他,他就会主动约见,时间地点都由他来定,而且,也从未以真面目示过人,所以,我不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