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就这么悲摧的下场了。
整个承乾殿静了一瞬。
突然,陆邺城站到中间,跪了下去,满脸尽是抑制不住的愤怒:“陛下,臣血战沙场十几年,不仅仅是为了报效朝廷,还为了光耀我陆氏一族,臣身为长子,既承了爵位,自然要为家族守住这份荣光,只希望他们在京都能替臣好生照顾的臣妻儿,却不曾想,他们着享受着我们父子挣来的荣光,却还要如此对待臣的妻儿……”
说着,他那张铁汉般的脸上,滑下了两行热泪来,看得皇帝内心一阵愧疚。
说到底派他去边关一去就十几年的人,是他,可没想到陆家二房既然如此大胆,竟趁着他不在京中做出这等无良之事。
陆长安也连忙跟着跪到了陆邺城身边,朗声道:“陛下,我母亲当年的死一定有蹊跷,还望陛下着人彻查,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说着,他重重的磕了个头。
“臣自小就被父亲带到了边关,当年母亲身故的消息,也是过了半年之久才得知消息的,我外祖说,他们当初回京奔丧,陆家连看都没让他们看上一眼,就急急的将人下葬了,若非心里有鬼,他们为何连七天停灵都等不及,就草草后事给办完了,我母亲可是有诰命在身的,于情于理都不该如此草率。”
陆长安越说越悲愤,少年俊气的脸上,满是对生母死亡的疑惑。
皇帝心里也不好受,陆邺城父子是天盛难得一见的将才,是他最得以重用的良将,他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陛下,我臣的姑母所中的毒怎么办?”这个时候,不死心的定国候突然出声问道,“就算陛下要重新查办这个案子,也得先让人给臣的表姑母解毒吧,毕竟,她也是涉案人之一。”
皇实凉凉的睨了他一眼:“定国候,陆国公府二房调包孩子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定国候身形一僵,再扫了一上跪在地上那对爷一眼,几道满含威压的视线齐齐的朝着他射了过来,他不由得小心肝抖了抖,结巴道:“刚、刚知道。”
陆邺城冷笑睨了他一眼:“刚知道就敢跑进宫给人当枪使,定国候可真是个好亲戚。”
定国候一噎,但随即他又道:“我不过是做了身为晚辈该做的事情,那说到底也是我表姑母,她中了毒,我总要给她想想法子找人给她解毒的,至于你们陆家的恩怨,我并没有要参与的打算。”
他果断的撇清自己的关系,免得回过头来被陆家父子给报复。
况且,他不过是替陆南城进宫告了个状而已,不算什么大罪吧?他还是出于孝道,就算理在他们那边,也不至于真的对他怎么样吧?
定国候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可惜,陆家父子这个时候正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呢,怎么可能放过他这么个上门找死的?
“定国候,你进宫可是来污告我女儿毒害至亲的,身为定国候,你不会不知道污告罪怎么判吧?”陆邺城道。
“天盛律法,污告军属罪加一等。”
定国候只觉得后背浸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