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方来报:“国公爷,定国候来了。”
陆南城一愣:“定国候?他不是被陛下派剿匪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来干什么?”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门房也没法一一回答他,只说:“定国候听说老夫人病了,特地来探病的,国公爷,您看……”
陆南城想了想,抬手示意把人请进来。
定国候是陆南城的表兄,他的父亲跟陆老夫人是表兄妹,两家关系还还算不错,要不是前些日子被皇帝派出去巢匪了,陆南城也不会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如今倒也算来得正好。
不多时,小厮便领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进来,陆南城早就在厅门外等着他了,一见到人,立马便迎了上去,冲对方拱手道:“大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定国候也冲他拱手还礼,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道:“我昨儿个刚回来的,一回来就听说表姑母病了,就过来看看,表姑母身体一向挺好的,怎么病了呢?生的什么病?大夫怎么说?”
他这份关心,半分都不比陆南城这个亲儿子差,令陆南城顿时又多生出了几分信赖,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载,立马勾起了定国候的好奇心,在他的再三催促之下,最后陆南城只能歪曲事实,添油加醋的将陆昭芸毒害祖母的事情说了一遍。
定国候听完,愤怒的一掌击在茶几上,大声道:“这个陆昭芸也太不像话了,说到底表姑母也养了她十几年,就算是待她不如亲生的,可也不至于有深仇大恨吧?她这般睚眦必报,蛇蝎心肠,国公府里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
陆南城叹了口气,说道:“可是现在母亲的毒解不了,我们在她院子里都搜遍了,就是没有找到解药,母样一把年纪了,真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唉,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定国候越听越愤怒,当即便坐不住了,他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我去陛下那里给你讨公道,若是陛下命她拿出解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不拿,你且等着,我现在就进宫去面圣。”
说着,他一阵风似的走了。
陆昭芸跟莲儿在柴房里转了一晚上的圈,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她以为最少也要待到下午才能出去。
没想到,中午没到,柴房的门就开了。
接着,守门婆子站在门外,粗着嗓音道:“二小姐,出来吧,陛下命你进宫一趟。”
陆昭芸愣了一下,她昨晚上是去找了赫连珏,让他把事情闹大没错,可她没想到他会直接把皇帝boss给搬出来啊。
况且,皇帝日理万机,会为她一个小小的贵女处理这种内宅之事?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呢!
按照她的想法,她以为赫连珏会像上回写戏折子一样,只要能把这些事情传遍京城就行了,其他不用管,自有舆论发酵。
没想到,他居然直接捅到皇帝那里去了。
看来,他这个皇长孙面子还真是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