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一脸惊恐，这次是真的惊恐，因为，她都不知道陆昭芸给她吃了什么。
皇帝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这陆南城的女儿，有点凶残啊。
居然敢当着他这个皇帝的面给凶手喂毒药，她可真是大胆。
不过，皇帝也没有斥责她，很好好奇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你给我吃了什么？”宫女问。
陆昭芸面色淡淡的道：“你既然是北冥的人，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我擅长制各种各样的毒药吗？想当初你们安插在青山书院的那些个奸细，不都被我给拔除了吗？怎么？那些跑回去的奸细没跟你们说过，我这个人能上手的时候，绝不废知。”
宫女：“……”
皇帝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这丫头刚进门的时候还装作一副很惶恐的样子，现在似乎是忘了这里还有他这个皇帝在。
“你给我下了毒？你要杀人灭口？”宫女惨白着一张脸，惊恐而又欲言又止的看向上首的皇帝，那告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皇帝身为这个案子的主审，他也不能真的当自己不存在，于是，他干咳了一声，问：“陆昭芸，你刚刚在做什么？”
陆昭芸规规矩矩的答道：“回陛下，臣女不过是给她喂了点吐真丸，她既然口口声声的说跟臣是一伙的，那么臣女倒是要仔细问一问，我是何时与戚家搭上线的，戚家作为长房的姻亲，又是为何要与我这个二房关系紧密的。”
陆昭芸的话音刚落，那宫女便脱口而出：“因为你才是戚家的外孙女，他们当然要跟你关系亲厚了。”
皇帝瞪大了眼睛。
陆昭芸猛地扭过头去看向那个宫女：“……”
她都还没开始收拾二房的那些人呢，这个宫女就这么把这件事情给捅出来了？
而且，还是当着皇帝的面。
站在皇帝身边当透明人的齐公公：“……”
这陆国公府真是好大的内幕。
“你说她才是长房嫡长女，那陆湘芸又是谁？”皇帝迅速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那宫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很快又答道：“那当然是二房的了，当年戚氏与柳氏同一天生产，陆老夫人便将二人调了包，所以，陆二姑娘才是戚老大人的嫡亲外孙女。”
哗——
这简直是平地一声惊雷，惊得整个御书房里一片动荡。
皇帝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你有何凭证？莫不是在这里胡说的吧？”陆昭芸一副受了大刺激的样子，看着那宫女问。
她虽然很竟外自己的身世竟然就这么给暴出来了，可是，她反应也极快，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祖母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都是她的孙女吗？长房和二房调换了，她有什么好处？”
她像极了一个深受打击的闺阁小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那宫女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知道的全都给倒了出来：“她当然有好处，世子之位是长房的，郡主之位也是长房的，二房什么都没有，在陆老夫人心中，二房才是她亲生的，她当然想把那个郡主之位拿到手了。”
皇帝：“……”
原来他这个皇帝这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