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敛眉，宙声道：“宣！”
太监应了一声，立马出去宣人了。
不一会儿，陆昭芸便缓步走了进来，她给皇帝行了礼：“臣女参见陛下。”
皇帝的目光打从她进门开始，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的行为举止挑不出一点错处，甚至可以说，她比许多精心教养的大家闺秀还有优雅。
皇帝不知在心里第一次叹口，可惜了，她是陆南城的女儿。
陆昭芸可不知道皇帝这些内心活动，她只是规矩的垂着头跪在那里，声音里透着几分惶恐的问：“不知陛下宣臣女来，是有何事？”
皇帝这才收敛了一下思绪，开口问：“你与戚家关系如何？”
陆昭芸一脸莫名的看向皇帝，实话实话：“戚家不是大姐姐的外祖家吗？与我有何关系？不知陛下为何这么问。”
皇帝沉默，他也很想知道，这细作为何要指认她跟戚家联合指使了她，按理说，陆湘芸才是戚老大人的亲外孙女，陆昭芸是隔房的，跟戚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朕也很想知道，这细作为何招认说是戚家派她潜入宫来，为北冥做内应，盗取情报，必要时还要跟你搭上关系。”皇帝声音淡淡的开口道。
陆昭芸一脸惊讶，她转头看向跪在她旁边的那个细作，随即又转头看向皇帝：“陛下，此人臣女并不认识，怕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胡乱樊咬的，不过，她既然把臣女给扯进去了，那么臣女便少不得要问她几句，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皇帝就是来找她对恃的，他虽然不信，但他也很想知道，好端端的这人为何要樊咬上陆昭芸，他也想看看这个被青山书院看中，主动招入院的姑娘到底有何本事。
陆昭芸看着那宫女，直接问：“你说指使你的人让你想法子跟我搭上关系，那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来搭关系吧。”
皇帝：“……”
宫女：“……”
这到底是个什么神仙？
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都被抓住了，当着皇帝的面，她还有什么好搭关系的？
“陆二姑娘，你也知道我们北冥一直缺药，都说天盛皇宫里什么稀奇的药都有，我混进宫里，一来为了盗药，二来自然是为了帮姑娘的，奴婢知道姑娘想要拿到聚塔沙，奴婢定会助姑娘一臂之力的。”
那宫女说着，身子一转，就朝着陆昭芸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陆昭芸嘴角狠狠一抽：“……”
她若不是很清楚自己跟戚家那边的确没什么联系，她几乎都要信了这宫女的话了。
还有，聚塔沙又是什么鬼？
那不是猎鹰阁那帮人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为什么这个细作又跟猎鹰阁扯上关系了？
“你说你是来助我的，很好。”对于这种张口就要人命的小丫头，陆昭芸并不想跟她废话，她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掐着那宫女的下巴便给她喂了下去。
那宫女一时不察，一下子就吞了下去，面色瞬间就白了下来，她捂着喉咙，想要吐出来，可那药丸却入口即化，很快就什么都没有了。
皇帝：“……”
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