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跟陆国公齐齐的朝着门外向去，就见陆昭芸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陆老太太的脸色很是不好，语气不善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陆昭芸却并没有理会老太太，她只是静静的看向陆国公，声音冷静的道：“最好问问大姐姐身边的婢女，她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带什么不好的东西回来。”
经她这般一说，原本瑟缩在后面的春雪立马就惊恐起来。
陆昭芸眼角的余光本就一直在注意着她，这会儿她的反应自然也落入了她眼中，她唇角几不可见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陆国公顺着她的提醒，望向了外面跪着的那一从的丫鬟。
他那道锐利的目光射在她们身上，声音沉沉的问：“还不快如实招来！”
春雪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如果说了，以后大姑娘会不会弄死她。
陆昭芸淡淡的说道：“不肯说也无妨，让人在这屋里搜一下就知道了，毕竟，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狂的，只不过，要是被搜出来了，到时候你们这些伺候的奴婢，便一个都逃不了伺候不周的罪责。”
陆昭芸的话音一落，春雪的面色便又白了几分，她内心似乎还在挣扎，显然在衡量如何选择才会对自己有利。
可是，陆昭芸并不想给她时间考虑，她轻轻的挥手，莲儿便开始进入屋中搜寻起来。
春雪一下子便急了，顶着陆国公的威压，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跳了。
莲儿搜得很仔细，从床蹋到枕头，任何一处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很快的，所有的地方她都检查完了，就剩屋中的绿植了，春雪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猛然间一震，随即大声道：“国公爷，老夫人，奴婢说。”
莲儿捧着那盆绿植的手顿了顿，转过脸来看向陆昭芸，像是在询问她还要不要继续。
陆昭芸给了她一个暂停的手势，就听春雪已经自顾自的开口交待了起来：“前几日，大姑娘从一个赤脚大夫那里拿了一些粉沫，说是可以让人发狂，大姑娘原本是想放到二姑娘房中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姑娘没事，她自己却……”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已经都听明白了。
陆老太太的脸色黑沉沉的，浑身嗖嗖的冒着寒气。
陆国公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是沙场杀伐之人，此刻释放出来的杀气，把这一屋子的人都吓得不轻。
春雪瑟瑟发抖的伏在地上，自打夏梅被打死以后，这院里就只有她一个大丫鬟了，原本是还要再提一个丫鬟上来的，可是这柳氏病了那么多天，方氏又不可能管她们院里的这种事情，再接着陆湘芸自己也成了这般模样。
所以，放眼望去，这整个院子里就她一个大丫鬟，如果老夫人怪罪起来，她可不就是首当其冲吗？
春雪越想越害怕，可是她更害怕的是，等陆湘芸清醒以后，会不会杀她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