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芸面色一僵,随即转开了话题:“二婶病了多日,不知二妹妹可曾去看过?”
陆昭芸挑眉:“母亲那就是睡得不好引起的精神恍忽,多休息几日就好,我给母亲请过大夫了,大夫也是这般说的。”
陆湘芸一听,顿时有些不满:“这么说,你就只是请了大夫而已,并未每日去请安问候了?二妹妹,你平日在府中不爱与人打交道也便罢了,可那是你的亲娘,你怎么这般冷淡?”
陆昭芸侧脸看向她:“我听闻大姐姐每日都去嘘寒问暖,还亲自给母亲敷能够改善肤色的面膜,当真是有心了,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比不过呢,难怪平日里母亲那般向着你。”
陆湘芸面色变了变,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你胡说什么?二婶为人一向很公平,你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不过是对你严厉一些罢了,你不会这也要妒忌吧?”
陆昭芸懒得跟她废话,开门见山的问:“大姐姐今日来所为何事?”
陆湘芸见她终于把那个话题给绕过去了,暗暗松了口气,这才说起她此行的目的:“近日由三婶掌家,二妹妹不觉得三婶很过份吗?好东西全都送到了他们三房里了,瞧瞧这些天给我们吃的用的都是些什么?”
陆昭芸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施施然道:“过份吗?我觉得一样啊,母亲掌家的时候,我的吃穿用度也没好到哪里去啊,我觉得还行吧,毕竟,都已经习惯了。”
陆湘芸一听就来气了,她噌地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叫道:“二妹妹,你可是国公府的嫡女,怎么半分气节都没有?都被人骑在脖子上了,难道不该发发火吗?三婶她这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陆昭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那大姐姐想如何?你这些天都上祖母那里闹,可祖母说什么了吗?瞧瞧,你闹也没闹出什么结果来嘛,我又为何要做这等讨不了好的事情?”
陆湘芸被她说得一噎,随即道:“那怎么能一样?我一个人有意见祖母只当是我耍性子,可若这府里好几个姑娘都有意见,那祖母自然就得重视起来了,我已经跟四房的妹妹们说好了,明日就联合到祖母面前说去。”
陆昭芸嗤笑了一声,问:“那你觉得祖母收回了三婶的管家权之后,又会挑谁来操持这场寿宴呢?四婶吗?四房是庶出,祖母不可能让一个庶出的妇人来主持她的寿宴,那么,你来吗?你能操办得起来吗?”
陆湘芸一噎,好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陆昭芸又继续道:“三婶再不好,如今祖母寿宴在即,她也是这府里唯一的人选,所以不管你怎么闹,祖母都不会理你,你难道要让祖母自己来操持自己的寿宴?”
陆湘芸又被问住。
陆昭芸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淡淡道:“我劝大姐姐还是少闹一些吧,免得惹祖母烦了,给你关祠堂去抄经。”
说完,她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再给她,抬脚就走了。
陆湘芸气得面色一片紫胀。
这个陆昭芸,真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