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口?”陆老夫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长安很好心的又给她重复了一遍:“是啊,祖母,您如今可还是这府中最尊贵的长辈呢,这些人竟然敢在您眼皮子底下搞出这种事情来,该罚的也罚了,那么剩下的这些人,难道不需要封口吗?”
说完,他生怕陆老夫人气得不够狠,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我可没银子,我的奉禄每个月都入了公中了,我可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来封口,祖母您是长辈,这件事情理应由您来处理。”
陆老夫人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掏钱的时候想起她是长辈来了,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可半分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想必祖母也不希望这些人回头出去乱说吧,毕竟,国公府的颜面很重要,祖母也不希望再闹出点什么风浪来,影响二叔的前程吧?所以,这个钱于情于理都得母祖您来掏。”
“再者,今日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那公中的银子也有一部分是我赚的,是我用命拼回来的,所以,这笔钱若是从公中出,那便是拿我的钱来让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是万不肯答应的。”
他站起身来,冲着外面的守卫道:“把相关人等全都带下去,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其他人就好生在这里想一想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就出了自己的屋。
陆昭芸见戏也看完了,连忙也跟着钻出了人群。
剩下的人在屋中站了许久都没敢出声,更不敢有任何动作。
陆老夫人似是被气狠了,手里的拐杖都快要被她给跺断了,柳氏瞧着她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不敢上前搭腔。
“桂嬷嬷,去我院里拿些银两来,给他们一人五十两的封口费,今日这件事,谁若是敢传出去,我便直接将他给杖毙了。”
那些下人闻言全都跪在了地上,口中齐齐的唤道:“老夫人放心,小的们必不敢多嘴。”
陆老夫人深吸了好几口气,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上不来,下下不去,甚是难受。
她狠狠的剐了柳氏一眼,心里暗暗将这个二儿媳给记恨上了。
她原本还以为她是个聪明的,以后可以帮扶一下她的儿子,却没想到自打陆国公父子二人回来以后,她办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蠢,若不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名声,她连休她的心思都有了。
很快的,桂嬷嬷便取了银票回来,让他们自己去分,众人领了银票便退了出去。
柳氏畏缩着,想开口告辞,却被陆老夫人给揪到了寿安堂。
其余两房见没自己的事,都大大的松了口气,一刻也不敢停留,麻溜的便逃回了自己的院子。
“母亲,这大堂兄未免也太嚣张了些吧?”四房嫡出的长子陆永安不满的小声说道。
“人家有嚣张的资本,有本事你也跟人家一样,小小年纪去边关建功立业去?”刘氏用帕子掸了掸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面色淡淡的道,“你们不服也得憋着,我告诉你们,这长房与二房实间的事情,你们别掺和,小心被人拿来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