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本王妃还赚了。”庄亲王妃听闻这幅画同时由两名大家的手笔在里头,若说心里不乐开花,那是假的。
可她是堂堂的亲王妃,就是再乐,面上也得端住。
“王妃,臣女听闻封太傅最擅研究字画,想必他的见解要比臣女的深刻得多,臣女只在青山书院里学了点皮毛,让王妃见笑了。”
陆昭芸恭敬的说道。
她不敢说多,却又不能不说,真是心累极了。
“陆二姑娘只粗略的看了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出自两位名家之手,这可不仅仅只是皮毛而已。”庄亲王妃含笑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众人,问,“其她人还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禀王妃,臣女倒是对字画有些研究,但臣女见识浅薄,也只能看出有秋道子的真迹在里头,着实不知,原来这里边还有别人的痕迹,看来,青山书院教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听闻陆二姑娘在入青山书院前,还是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废物草包,没想到才短短两年时间,竟然草包变天才了,佩服,佩服!”
说这话的,就是一直坐在陆湘芸身边的,身着鹅黄色纱裙的姑娘。
那姑娘长了一张鹅蛋脸,五官清秀,也算得上是个小美人,可她眉宇间却藏了几分阴郁,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与她穿的那一身截然不同。
她嘴上在夸陆昭芸,可话里话外却一直在讽刺她不过就是个草包,就算进了一趟青山书院渡了层金,那顶多也不过是个包了金边的草包。
陆昭芸不解的看向陆湘芸,问:“大姐姐,你身边这位是?”
陆湘芸端着仪态,举止大方的微笑道:“这位就是你刚才口中那位封太傅的孙女,封大姑娘。”
陆昭芸了然,原来是封大姑娘。
素闻封太傅一生痴迷字画古玩,看来这位封大姑娘已尽得真传,难怪刚才她看她的眼神那般古怪。
“原来是封大姑娘,失敬,在下在行家面前搬门弄斧了,不好意思。”陆昭芸也没有要与对方一争高下之意,直接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一下子就品出这二人之间的气氛来,当即一个也不敢插话,只低头做喝茶状,耳朵却竖得直直的,就等着看戏。
“陆二姑娘这是从青山书院里出来的高人,我可不敢与你比。”封大姑娘阴阳怪气的说道,“王妃,既然今日这般热闹,那咱们的捶丸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啊?”
“等王爷那边的人到得差不多后,咱们便移步去后院的骑射场,那边场地比较宽敞,各位先饮一些茶点稍待片刻吧。”庄亲王妃笑容不变的答道。
陆昭芸好奇的朝对面坐着的那位封大姑娘多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凑近容菁道:“这位封大姑娘可真是大胆,居然敢催王妃加速进入下一环节,有点嚣张啊。”
蓉菁与她相交两载半,也算是了解了她的说话风格,知道她时不时的会冒出一些不符和这个国家的词汇,是以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只道:“你要是有个皇帝老师的爷爷,你恐怕比她还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