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湘芸气呼呼的走了。
门外的小丫头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都知道陆大小姐脾气大，这府里就没人敢惹她的。
“小姐，看来这大小姐当真已经情根深种了，竟不惜想要偷偷与你调换名额也要进宫，她就不怕万一被老夫人发现了，打断她的腿吗？”莲儿关上屋门，凑到陆昭芸面前小声的说道，“你说，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这府里的人怎么就没人发现？”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这青云院里埋了多少二夫人的眼线她不知道吗？就她刚才说话的那个音量，都能将屋顶给掀翻了。
“可能有人发现了，但又有人给她擦了屁股，所以至今老太太都不知道，老太太若是知道了，当里还能让她到处乱跑，早锁祠堂里了。”陆昭芸说着，叹了口气，“有的人啊，就是犯贱，有好好的活路不走，非要走死路。”
明明家里处处为她谋划打算，她本可以有一个大好的前程，可却偏偏要自己作死，让她回京以后想要给她挖点坑什么的，都有些不忍了。
“那，既然她想去，便让她去呗，左右小姐也不想进宫的。”莲儿自是清楚自家姑娘对皇宫大院没那种心思，既然有人送上门来上赶子人顶替，她们何乐而不为呢？
“她想去我自然是要成全她的，只不过，她今日来求我求得跟下达命令似的，本小姐不高兴，先吊她两天，让她急一急，到时候，她就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求人了。”陆昭芸道，“更何况，求人帮忙哪有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儿啊，我陆昭芸像是那么善心泛滥的人？”
莲儿摇头，她家小姐从不做亏本生意，况且，那个还是大小姐。
她就是让谁占了便宜，也不能让大小姐占了便宜去。
“那，小姐，原本我们还想设计让大小姐去进这个宫的，如今还什么都没做呢，她就自动抢着要进宫，那咱们还整她吗？”莲儿问。
陆昭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先缓缓，看看她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再说，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必斩之。”
莲儿点头，日常崇拜：“小姐英明。”
第二天，陆昭芸领着莲儿去寿安堂给陆老夫人请了安后，便回了青云院。
没过多久，柳氏就来了。
她借着母子续旧的由头，话里话外透着要她早些准备进书院的事谊，说什么离及笄还有半年，但不能耽误了学业。
陆昭芸点头装乖巧装得都快累死了，最后总算把人给送走了。
“小姐，奴婢觉得这二夫人就是奇怪，她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母亲，怎么从小到大说话做事都向着大小姐那边，好处都让她得了，还说什么她是府中的嫡长女，身份不同，咱们二房理应让着她，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小姐才是她的亲闺女呢。”
陆昭芸：“……”
那可不就是她的亲女儿么？
“她这行事做风奴婢实在是看不懂，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小姐好，可哪一件是真的为小姐好的？就这事儿吧，小姐才刚回来，做为母亲，难道她不想多跟自己的女儿待几天？就这般急着把你送走。”
陆昭芸想，她还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