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了?”陆昭芸问。
赫连珏点头:“自然,本殿来这里最大的目的是为了找人,若是人找着了,本殿自然要带着人走,怎么?小丫头这是舍不得我了?”
陆昭芸“呵呵”了两声,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赫连珏颇有些伤心的模样,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果然是没良心,就那么想让本殿走。”
说着,他站起身来,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道:“好好享受这三年的书院寄宿生活吧,本殿走了。”
说完,他纵身一跃,飞快的消失在窗外。
来无影去无踪。
莲儿长长的松了口气道:“小姐,可算是把这尊大佛给打发了,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烦咱们啊。”
说完,她抱上书箱,准备跟着陆昭芸前去上课。
赫连琪也正如陆昭芸所说的那般,一想发脾气就吐血,偏偏浑身又不痛不痒的,她让春桃下山去请了好几个大夫过来给她看诊,大夫也只说她大概是心火旺盛,让她尽量不要动气。
反正,总之,就是谁也瞧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毛病就对了,就连半分毒性都查不出来。
赫连琪起初还不信邪,但一连吐了三天血后,她终于慌了。
她本就是个爆脾气,哪里忍得住不生气不动怒?
所以,这三天下来,她的吐血量可想而知,面上的血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裉了下去。
“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去陆二姑娘那里低个头吧,照这么下去,你总有一天会血尽而亡的啊。”春桃急得都快要哭了。
“本郡主是皇室宗亲,她陆昭芸不过是国公府一个不受宠的草包小姐,她有什么资格让本郡主向她低头?”赫连琪气怒不平,满眼都写着不甘。
那个贱人,最好是别让她逮着机会,否则,她定要让她好看。
“小姐,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您就是心里再有怨气,咱们也得先把这毛病给根治了才行啊,要不然,命都快没了,您拿什么来与她斗?”春桃苦口婆心的劝着,“郡主啊,古人还有卧薪偿胆的呢,咱们就是暂时的先忍一口气,以后再作计划也不迟啊。”
赫连琪只觉得喉头又要涌起一阵腥甜,她也实着是有些怕了,半晌后,她才咬牙道:“那你去把她请过来吧,就说本郡主知错了。”
春桃一听,喜上眉梢,连忙小跑着出了。
陆昭芸刚下完课,还没来得及开庐舍的门,就见小丫头老远的跑了过来。
她看向对方,挑眉问:“你家郡主想清楚了?还是说,你劝住她了?”
春桃低垂了头,恭敬的说道:“奴婢劝了郡主好久,郡主这些天吐了许多血,她也的确是想通了,还望陆二姑娘大发慈悲,再原谅我家郡主这一回。”
说罢,她又要跪上去,却被莲儿抬手给扶住了。
“你可别动不动就跪的,我家小姐不喜欢。”莲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瞧着你也是个机灵的,想必你也知道我家小姐的手段了,日后定会时时刻刻提醒你家郡主,莫要再来寻我家小姐麻烦,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