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不愿意?还是说,你这本身就设下了陷阱,就等着本座去钻?你在算计本座?”
“怎么可能?便是借我几百个胆,我也不敢算计你啊。”
“既然如此,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你带本座去。”
沈佳蕊找各种借口,就是不想去,她为什么要带人去,简直是莫名其妙。她这里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处理呢。
哦!对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借一个这个人的手呢?
想着,沈佳蕊直接向书子秋提出要求,只要书子秋将燕沂凝给解决了,那她就带路。
书子秋和燕沂凝皆笑了,两人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沈佳蕊。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优越感?又是哪里来的自信?怎么就能肯定书子秋会答应?
书子秋怎么可能会答应?他还欠着燕沂凝的情呢。
沈佳蕊不悦到极点,就那么好笑吗?她提出的要求就那么不能应允?
她想要再威胁书子秋,结果,直接让书子秋给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沈佳蕊简直目瞪口呆,心里更是恨极。
偏,她还拿书子秋没有任何办法。
书子秋将沈佳蕊给带走了,他将秦柔托付给燕沂凝,燕沂凝拒绝了,她表示不愿意照顾,要照顾,便自己带走照顾。
书子秋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将人给带走。
墨府的事情,燕沂凝确实是不想再插手了,一旦她留下了秦柔,可能很多事情又要再一次失控。
燕沂凝以为将沈佳蕊给送走了,她就安全了,哪会料到,沈佳蕊自始至终都只是出来引书子秋的。七绝谷的人确实是要对付她,但是,他们更想要早些解决的是书子秋和纳兰峻硕。
这两个男人都太强,都是会坏事的,所以,必须要分开来对付。
故,书子秋带着秦柔与沈佳蕊一直到出城,都是安全的。
而在他们出城一段时间后,纳兰峻硕回府的途中,再一次中了埋伏,被人暗杀。
那出现的人,一个个杀招,全往纳兰峻硕的命脉处伤。
沈佳蕊曾说过要纳兰峻硕,让不要杀了他,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努力帮义父做事,她的义父却没有真的将她放在心上,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纳兰峻硕也不是吃素的,本就知道危险,还不是一次两次被暗杀,他早就有所准备,当敌人现身后,他一声令下,时局便扭转过来。
直到死,七绝谷的那些杀手都没有想明白,明明是他们该赢的,为什么最后却输了,甚至害他们连性命都没有了?
纳兰峻硕在亲眼看到下属斩杀了七绝谷的人后,立刻往硕亲王府跑。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竟是王府的一把火。
通天的火光,滚滚浓烟,哭声和惨叫声自那失火的王府中传出。
纳兰峻硕的大脑轰地一声炸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王府怎么会失火?燕沂凝人呢?她是不是在里面?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害怕?可还活着?
越是想,他的心里就越是没底,恐惧仿若一条绳子紧紧勒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脑子一片混沌,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进火场的,他只知道要将心爱的女人给救出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必须要救。
若是不行,那就一起死吧。
“王爷,你疯了吗?”
火光中,暗卫现身,将纳兰峻硕强行带出去。
不一样的空气,震天的吼声,纳兰峻硕的思绪瞬间被拉回。
“谁让你们拖本王出来的?本王要去救王妃。”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再次往里冲了。
暗卫用力将人给拉住:“王妃并没有在里面,她还好好地活着。”
“没有在里面?好好地活着?确定吗?”纳兰峻硕转身揪着暗卫,沉声问道。
暗卫道:“属下不敢欺瞒主子,在着火前,王妃便离开了。”
“着火前,王妃便离开了?”纳兰峻硕明显有些怀疑:“谁说的?”
“是保护王妃的暗卫刚传来的消息。”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纳兰峻硕。
纳兰峻硕展信查看,上面果然是写着燕沂凝没事,且,字迹是燕沂凝的。
“她人在哪里?立刻带本王过去。”纳兰峻硕有些急切地说道。
“在济世堂。”暗卫不敢隐瞒。
纳兰峻硕没再犹豫,转身便往济世堂的方向跑。
他没有特意叮嘱,但留在这里的下属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是王府,竟有人敢放火给烧了,简直是胆大包天,这动手之人,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追查是必须的,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将火灭掉。
火势已经很大了,若是可以将里面的人给救出来,还是得救出。
济世堂内,燕沂凝已经将满身狼狈给整理了,但她脸色依旧难看。
她在府中好好的,沈佳蕊和书子秋刚离开不久,就有人放火了。
若不是她反应快,只怕已经死在大火中了。
“主子,要彻查吗?”席非沉声问道。
他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会有那般胆大妄为的人。
这很明显就是冲着燕沂凝来的。
到底是谁那么心狠手辣?
燕沂凝说:“查!”
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毁了她。
“我立刻去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来。”席非道。
燕沂凝点头,席非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纳兰峻硕急匆匆赶来,正好与席非撞上,两人是相识的,他当即问席非:“你家主子在不在?”
“里面。”席非怎么看纳兰峻硕,怎么不顺眼。若不是知道这男人在宫内有事处理,他根本不会告诉他。
纳兰峻硕道了一声谢,越过席非便往里奔。
“凝凝……”
推门而入,当看到坐在屋内,面色苍白的燕沂凝时,他冲上去便将人抱在怀中。
一路上,他都在害怕,怕燕沂凝不在济世堂,怕她受了伤,甚至怕她根本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了。
真的看到人了,他心里一直绷着的弦松了,抱着燕沂凝的双手却是在不停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