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沈恬听得很清楚,他们的房门被关上了。
惊愕间,她回眸望了一眼。
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而是有意安排的,包括严谨的异常。
严谨紧紧地抓住沈恬的手,他死都不愿意放开。
他全身躁烫,他只想要凉快一些,而小媳妇有他想要的沁凉。
很不爽身上盖着的被子,严谨一脚踹开了。
“严谨,你先放开我的手,我去给你倒杯水。乖,我去给你开空调,一会儿就不热了。”
沈恬的好看黛眉蹙了起来,她柔声哄着,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被严谨抓得更紧。
严谨根本不知所措,本能中,他只记起了妈妈跟她说的话,小媳妇能照顾好他的,他只要牢牢抓住她不放,他就会舒服了。
望着严谨的倔强,沈恬的心一怔,她已经领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严谨,你不是说要听小媳妇的话吗?乖,你先放手,小媳妇给你冰棍吃。而且,小媳妇知道怎么做严谨才不会热哦。”
蹙着眉纠结了一下下,严谨缓缓地松开手了,他在不知所措地用蛮力扯掉了睡衣的钮扣。
“呜呜呜,小媳妇,人家好难受……呜呜呜……妈妈说,只要我觉得热抱着你就好了……”
“严谨乖,不哭,你是男子汉的哦,小媳妇还要你保护的。”
不管沈恬怎么哄他,严谨过度亢~奋的情绪就是难以平静下来,他真的听周碧君的话,咻地起身后,就扑过来抱住沈恬了。
“小媳妇,你好凉快……”
可是,好像一点也不够,唔……他想要更多。
妈妈说……严谨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他只记得起周碧君跟他所说的话和步骤了。
他真的要做个大人,他要保护小媳妇,他们会有宝宝的……
眼看严谨就要失控了,渐渐地不安分,他不再听自己的话了,沈恬的心蓦地往下一沉。
周碧君,你真的好卑鄙!
竟然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她!
她是不会如她所愿的,即便是她认命跟她回了这个像监狱枷锁的家。
不管沈恬怎么挣扎,她都甩不开高大的严谨,她只好用蛮力一点一点地往浴室挪去。
她才不管十二月天气杭城的夜里有多少度气温了,也不管那水有多冰冷,她的手够着了水阀,立即,她打开了。
哗啦啦的冰水瞬间跟随着花洒的喷口从头到脚淋在她和严谨的身上,她浑身冰冷,一股透心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她浑身哆嗦了,严谨却满足地颤了一下。
虽然他身体的躁热得到了缓解,可是,钻心的躁烫还是非常的要命的,他觉得一点也不够。
他伸手捋了捋脸上的水渍,刹那间,他又抓住了想走的沈恬,并把她重新扯进他的怀里。
“小媳妇,不要走,严谨变大人了会保护你的。”
随着一阵低喃声,浑身湿透,打着冷颤的沈恬已经感觉到了严谨那股热量了。
本能的,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赶紧地推开他,她真的怕他失控了,她真的怕会成了事实。
她不要,她不要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随着砰的一声,由于地板湿了比较滑,严谨在沈恬的蛮力的突然反抗之下,他站不稳,他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头却磕到了浴缸,鲜血正沿着他的面颊汩汩地流出,和着地板上的积水,将浴室染成了一片红。
“严谨……严谨……你怎么了?”沈恬浑身发抖着,就连她呼出的声音也是止不住的颤抖的,而且,她的眼神满是惊恐。
不由自主,颤动的手摸了他的鼻子,还有呼吸,她的心才稍稍安静一下下。
“快来人啊,救命啊,大少爷出事了。”沾染着鲜血的手猛烈地大力拍打着被从外头锁住的大门,沈恬一声声喊着求救。
不知道是不是严家的佣人都睡着了,沈恬拍打了一阵子了都没有人来回应她。
这可怎么办?
外头的人不开门,可是,她出不去,严谨受伤了,必须要送去医院的。
lt;g上,看到手机,她立即拿了起来。
她拨打了心里一直都记住的电话号码,可是,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
不自觉地,泪雾在泛红的眼眶里悄然聚拢了起来。
她真的很傻,他都那样嫌弃她了,该死的,她怎么还会把他的手机号码记住呢。
随后,沈恬把无人接听的电话掐断了,改为打了急救电话。
她吃力地把严谨抱坐靠在浴缸旁,她还拿了一条被子把他裹住,她愣愣地望着他,并祈祷着快来人救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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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上天听见了沈恬的祈祷,没多久,她听到了外头有锤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着房门。
“是谁?救命!”
“恬恬,是我……严格!你不用怕,我回来了。”
虽然心里弥漫着一股失望的情绪,终于有个人来了,沈恬还是挺欣慰的。
老天让她不该绝!
“严格,谢谢你!麻烦你快点,严谨受伤了,要赶快送他去医院,而且,他……”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
自周碧君中午突然让他和单芷晴母女去旅行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一到了目的地,他不管单芷晴怎么求他,他还是丢下她们两母女乘坐最早的班机回来了杭城。
幸好,他赶了回来,要不然……后果会不堪设想。
最后用力的一锤,严格成功把门打开了,看到房里的一片狼藉,还有全身止不住颤抖的沈恬,打从心底,他真的怜惜她,心疼她。
“严格,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估计快到了,严谨还有气息……”
“有我在,你不用怕,先去把湿衣服换下吧,夜里很冷,会着凉的。”
听着这么温暖的声音,沈恬的鼻子直泛酸,强忍住的泪雾又往眼眶里逼去了。
两道温热的液体缓缓滑过泛紫的脸颊,将沈恬的所有情绪表露无遗!
“放心,其他事都交给我去办。”
严格只是朝沈恬点了点头,随后他去浴室看严谨。
海城那边,身穿白色浴袍的韩玮珀发尾还兀自滴着水珠,他站在书房的阳台外,两指之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眯起的深遂眼眸定定望着看不清楚的远方,性感的薄唇也抿得有些紧,只有在吸烟的时候才会微微一松。
冬天的夜里真的挺冷的,一丝丝沁心的寒意一bobo不停歇息地袭来。
才站了一会儿,韩玮珀的俊脸已经变得更加冷硬了。
没有擦干的发丝也透着丝丝凉意。
不知道在外头站了多久,地上的烟蒂也堆积了好多根,心绪杂乱的他才缓缓地走回房。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他拿起手机翻看。
很是意外的,他看到几通未接电话,那组号码,该死的,已经烂在他心里了,他知道是沈恬那个女人打给他的。
这么晚了她还找他,深邃的眼眸闪动了一下,心里也想过几个听到她声音之后该是怎么发展的版本,可是,电话打通的时候,他失望了。
他回拨过去,她却不接电话了。
“shirt!该死的女人在搞什么?”莫名的,韩玮珀心里窜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不为什么,他气愤自己被那几通未接电话撩拨起心智了。
他玛的,只有他这个傻瓜才会拨回去的,人家是杭城严家的大少奶奶,风光无限得很。
韩玮珀气愤地把手机关掉了,随即,他郁闷地继续擦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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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碧君半夜听到佣人的报告,立即,她连夜赶回杭城。
lt;g上。
病房里,沈恬和严格都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严格,你不是应该在陪芷晴和筱筱吗?你……不应该出现在杭城的吧?芷欣,你是严谨的妻子,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丈夫的,严谨怎么会自己在浴室里摔倒,并磕到头的呢,嗯?”
周碧君来势汹汹,她一进病房的门就咄咄逼人,严厉的眸夹着火焰凶恶地瞪着沈恬和严格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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