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甩掉手中的火折子,男人犹如饥渴的猛兽,开始撕扯着凤九歌的衣衫,漆黑的夜幕下,出了细细的流水声,便是衣衫被撕裂的声音,划破天际……
“我说,凌侍卫,你挡我去路,是何意思?”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青木脸上异常不爽,冷声问道。
凌珞耸肩,一脸淡然,“青木副将军误会,只是恰巧路过此地,无意挡了副将军的去路,这庆功宴才举行到一半,敢问副将军,这是去哪啊?”
“……”
恰巧路过?无意?
这说话,还真是不着边际。
无意能跟他对面碰上?还他走左,他也走左,他走右,他也跟着走右?
当他是三岁小孩呢?这么好骗?
“凌侍卫是不是管得太宽了?难不成,我去上个茅厕,也要向凌侍卫说明?”青木说话字字带刺,对于这个凌侍卫,他是没什么印象。
但,但凡与自家将军为敌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没有好印象,也是自然。
“咳,咳,咳……”闻言,凌珞伸手捂住嘴轻咳了几声,“这个,副将军更是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既然副将军要去茅厕,正好,我也要去,不如一起?”
上茅厕,一起?
这凌珞,脑子有病吧?两个大男人,上个茅厕,一起去算个什么意思?
忽然,青木咧唇一笑,却是皮笑容不笑的那种,“凌侍卫,你不会是有龙阳之癖吧?你觉得,两个大男人,并肩同行去上茅厕,这合适吗?”
听了青木的话,凌珞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好发作。
什么龙阳之癖?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好吧?正常得不能在正常!
这主子都给自己下的什么任务命令?就算是想要让他腾出给他和凤大小姐的两人空间,可也不应该让他明着来阻拦啊。
原本以为这个青木只是一个在战场上英勇善战的人,没想到,这张嘴,却是这么难对付,居然还说他有龙阳之癖。
“副将军这话就过了,一起去茅厕,就被认定有龙阳之癖,是不是太草率了?”
随即,青木冷哼,“哼,既然凌侍卫没有龙阳之癖,那就烦请让个道,让我过去可好?这尿要是憋久了,对身体可不好!”
凌珞再次无言以对,只得让开了身,让青木过去。
若是他再跟这个副将军耗上一会,指不定还会听到什么更难听的话呢!
都说当兵的都是粗人,什么脏话都是脱口而出,看来这话,还真是不假。这不,青木就是一个。
漆黑的假山后,再是听不到衣衫被扯碎的声音,连男人粗重的窜气声,也是戛然而止,唯独溪水的流动声,依然如斯。
“好看吗?扯本小姐的衣服,扯得很爽是吧?要不要,让本小姐,再让你爽点?爽到极致,爽到高/潮?”
遽然,凤九歌带着魅惑的声音传入男人的耳中,颈脖间,剧烈的疼痛传至男人每根神经,血腥的味道,格外浓烈,刺激着鼻翼。
“妈蛋,敢打本小姐的主意,活腻歪了?”愤然,凤九歌站起了身,那被甩在一旁的火折子,微弱的亮光泛出匕首的锋利。
匕首架在男人的颈脖处,稍稍再深一寸,便能让他人头落地。
“凤小姐饶命,小人,小人也是受人指使,迫不得已,才……”
受人指使?迫不得已?
闻言,凤九歌冷笑。
穿越到这异世,除了那次中了合欢散,他君千御见过自己的身子,再没人看过她的身子,这男人,居然敢扯烂她的衣衫,真踏马是活腻了!
不让他生不如死,如何让她咽下这口气?
即便是只看到了她的颈脖,还有肚兜,那也是死罪!
“说,谁指使你的?”突然,凤九歌冷声问道,声音冰寒,手上的匕首,更是深入男人的颈脖。
男人害怕得浑身打颤,连着声音,也是颤抖,“是,是,是,是淑妃娘娘……”
“凤小姐,求求您,放过,放过小人吧,小人愿意,愿意为您当牛做马,小人……”
什么玩意?
淑妃娘娘?
后宫里,还有这一号人物?不过,好像对后宫,她也都是不了解的。
“你大爷,还敢骗本小姐?”
猛然,凤九歌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腹部上,男人一个后仰,坐在了地上,恐慌害怕的坐着向后退,却不知,他的身后,便是溪水,无路可退。
“不说实话是吗?本小姐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背后指使的人!”
凤九歌扬手,手中明晃的匕首,瞬间插入男人的大腿处,血腥的欲味更是浓烈,鲜血顺着石子流入溪水中,与溪水融为一体……
“啊……”
男人吃疼大叫,却是这一声,惊动了附近的人。
蹙眉,凤九歌耳尖抖动,沉重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嘴下暗骂,“该死,本小姐这次就便宜了你,让你死个痛快!”
霎时,凤九歌快狠准,扬手一刀,割破了男人的喉咙……
兴许是杀过一次人,这一次,凤九歌没有丝毫犹豫。
男人双手捏住脖子,眼睛瞪得老大,鲜血从他的指缝溢出,顷刻间,偏头再无气息!
慌忙的跑回刚刚被搁置的地方,凤九歌没再趴在石桌上,而是躺在了地上,甩手,将手中的匕首丢向了假山的顶处。
原本,君千御是一路追着凤九歌而来,可却找了几圈,甚至连女子的茅厕,也是进去找了,可就是不见凤九歌的身影,不过顷刻的功夫,难道她还能上天了?
在听到男人的尖叫声,君千御蹙紧了眉头,循声跑了过去。
附近的宫女太监,亦是听到了尖叫,提着手提盏灯,紧随其后。
借着身后不近不远处宫女太监手中灯盏的亮光,在看见地上躺着的凤九歌时,池君御身上浑然杀气四溢,一双眸子,阴狠!
“该死……”
君千御暗骂,上前脱下外衣套在衣衫不整的凤九歌身上,轻柔将她抱起,面色沉沦。
“凤九歌,凤九歌……”
连连两声呼唤,都是没见凤九歌有任何的反应。
偏头冷冷看了一眼一旁鲜血流淌的尸体,凤眸半眯,闪烁着阴狠。
“王爷……”
“小姐……?”
青木与凌珞的声音同时响起,看着君千御紧紧抱着的凤九歌,面上的神色,却是不一样。
青木上前,猛然想从君千御的怀中抢过凤九歌,却是被一记阴狠的眼眸给瞪了回去,面色凝重,冷声问道,“御王爷,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不是他因为害怕君千御的阴狠的眼眸,而是从君千御的身上,散发出了不一样浓烈的杀气,就算是久经沙场的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杀意。
然而,青木却是被君千御身上发出的内力,给震开的。
“凌珞,查出这男人的底细,务必揪出背后指使的人,杀!”
仅仅一个‘杀’字,便刺人心骨。
连紧随而来的宫女太监,原本窃窃私语讨论,也是被这一个字生生给吓住,站在原地深深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是,王爷!”
凌珞全身冷汗,这一次,他家主子,是动真格的了!
宫女太监喧哗的声音,亦是引来了不少的人,像是不愿任何人窥视,紧紧将凤九歌护在自己的怀里。
不知何时,白彧戈也是来到了此处,看着君千御怀里的凤九歌衣衫不整,瞬间杀意充斥着全身,一个箭步上前,从君千御的怀中夺下了凤九歌,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紧接着,抬腿,猛狠的朝着君千御踢了过去……
君千御愣在原地,并没有闪躲,生生接下了白彧戈的这一脚,一瞬,便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
“君……千……御……”
白彧戈怒吼着君千御的名字,像是要将君千御活扒了,咬牙切齿!
见状,青木慌忙来到白彧戈的身边,说道,“将军,不是他对小姐……”
“啪……”
哪知,青木话还未说完,脸上便挨了白彧戈腾出的手一巴掌,声音响彻。
原本黝黑的脸上,瞬间起了几道红印。
“我让你看着小姐,你是怎么看的?”白彧戈愤怒吼道,即便是这狠狠的一巴掌,也解不了他此时心中的愤怒以及杀意。
遽然,青木突的跪了下来,“末将失职,恳求将军军法处置!”
冷眼看着跪地的青木,白彧戈声音更是冷冽,“九儿若有什么事,谁也别想活!”
显然,白彧戈的话不仅仅是对青木说的,间接的,也是对君千御说。
“白彧戈,你难道不应该先让御医,看看她吗?”沉默许久,君千御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
就算他再怎么关心凤九歌,如今凤九歌昏迷不醒,教训人的事理应放在后面,这白彧戈倒好,全然不顾凤九歌的安危,当众教训起下属来了!
这让君千御,怎么也接受不了。
“哼,君千御,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插嘴!”白彧戈冷声说道,冷眼看着君千御,又看了看一旁地上的男人的尸体,眸子阴鹫。
“君千御,若让我查出,此事与你有关,我定让你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