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地乔子丹打了个电话,让他暂时充当下救护人员。直到下半夜,她实在顶不住,才忽忽悠悠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她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的眸子,发现黎暮迟不在身边。连枕头,动都没动过时,她才爬起来,担心地去了趟黎氏。
“苏夏!”
见着她走进来,余默默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拖进旮旯,彪悍地逼问,“说,你到底把我老板怎么了,他今天早晨这么大的气儿?”
瞧瞧整个公司,简直是如履薄冰。不是人人都是她表妹这么总统级别的,这里的人,全都受不了温柔大老板,板这一上午的脸哪!
“我……”
“你、你什么,你把他强暴了?”见她这么吞吞吐吐,启齿则难,余默默发挥着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咋呼着,“你这死丫头,就不能优着点。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的Vi,你的肌肉男呢!”
苏夏嘴角抽了抽,半响,才附她耳边低语,“他那个受伤了。”
“那、个?”一向泼辣的余默默,听到这句,也只能瞪大双眼,没辙。“去,送杯咖啡过去,赶紧赔礼道歉。”
盯着那杯咖啡,苏夏尴尬咳了咳,“都是咖啡惹的祸啊!”
“什么?”余默默一头雾水地杵在那里,实在不懂,这俩人得多激情,才能连老板那个什么都伤着了?
苏夏端着咖啡,走到门口,想扭头回去。可背后有余默默那泼妇,说死都得硬着头皮进去,“黎……”
刚迈进门槛,她便发现黎暮迟缓慢抬起的眉眼,因这杯咖啡而变得警惕。
“这是方小姐下周一庆生会的船票,你打算怎么谢我?”不待她开口道歉,黎暮迟已经径自把船票扬起。
苏夏从容走过去,一边把咖啡放在他办公桌上,一边接过船票观察他的表情。“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做你的顾问律师,天天跟你如胶似漆?”
“是。”黎暮迟毫不避讳地回着,修长的手悠然扣住她肩胛,一起身,张口咬住她性感的锁骨,狠狠地印上了一枚血色斑斓的吻痕。
“你是我的!”他抬眉,第一次,如此红果果地宣称——
听到那句话,苏夏脑袋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他的男性生涯完了,拉她当垫背的?
但她锁骨上这枚吻痕,却是深可见骨,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
她捂着脖子,呆怔了好半响,才仓皇地逃了出去。
背后只听见黎暮迟那邪魅的笑声,听的她后背一阵麻酥酥……
回去在办公室发呆了一下午,捧着那张船票,在脖子上贴了片创可帖。不管陆某在耳边这么絮叨,怎么施加压力,苏夏都全程微笑,优雅得像木雕。
一个case拖了这么久,无非是不想走法庭程序,输了官司罢了。照她以往的惯例,早该处理得八九不离十了。
可这次,却因为赌王的势力,黎暮迟的关系,让她一直左顾右盼。想想,她还真快退化成花瓶了。
这么反省了一下午,也听了白筱筱对萧莉莉勾搭韩胤晨不遂,转勾搭另外一位神秘华侨的事件始末。
“还是个妖孽帅哥,听说……”
瞧白筱筱那一脸的天真的怒不可遏,苏夏便直发愁。这丫头,还是青涩未退,嫉恶如仇啊,萧莉莉有那个狗屎运,那帅哥还未必有这个狗屎命呢!
正说着,一旁电话响了。苏夏漫不经心接过来,听着对面那客气却充满蛊惑的声音,“请帮我找一下萧莉莉。”
“萧莉莉?”萧狐狸的电话,怎么打到她办公室来了?不过冲着男人,绝对天籁的嗓音,苏夏勉为其难地叫白筱筱,去把萧莉莉叫来,“你的电话……”
萧莉莉不以为然接过电话,突然变得嗲声嗲气起来。“亚斯,才一会儿不见,你就想人家了吗?”
“哗……”
苏夏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不惜拿咳嗽来掩饰她呼之欲出的鄙视。
“亚斯,我过去跟你说。”萧莉莉一脸捡到宝的幸福,还有些许小心翼翼。感觉得出,这个叫亚斯的男人,级别绝对在韩胤晨,乃至黎暮迟之上。
瞧瞧萧狐狸扭着那销魂腰,她几次都默呼,受不了。
可转瞬,缠绵撒娇的萧莉莉突然一脸惨白地颤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
“呃?分手了?”苏夏轻抬起头,有点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一个陌生男人,给她打电话,却是跟她的死对头分手?
“黎亚斯,你混蛋!”
黎?又是姓黎的?正在苏夏疑惑时,萧莉莉气急败坏地走过去,把失恋的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贱人,你满意了?”
苏夏冷笑,“关我屁事?”
“你……”
“我又不是你妈,管得了你被谁甩吗?”瞧着萧莉莉那脸迁怒气焰,苏夏‘啪’地把门一关。走近电话,刚想替她挂断,却听见男人一句魅入心坎的一句,“谢谢……”
她微怔,放下话筒的动作迟迟没有落下。
那嗓音蛊惑至极,好似伏在她耳边般,让人心动。
略微的沉默过后,他似乎愈见妖娆,“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叫黎亚斯!”
苏夏‘啪’地把电话挂断,不想去费脑筋,纠结于姓黎的人。
不过,他确实,是个妖孽!
拖萧莉莉的福,直到下班,她的心情都还不错。
或许她该感谢那位叫黎亚斯的男人,给了她这么快乐的一天。甚至连这枚吻痕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晚上回去的时候,为避免跟他独处,她特地邀请余默默到家里吃晚饭。因为徐妈放假,她亲自下厨。
“我老板真是越看越帅。”余默默边洗饭,边偷瞟向沙发上优雅坐着看财经杂志的黎暮迟。
“那你抱回去吧,我们换夫!”苏夏故意不去看向黎暮迟,脖子上被他咬的血才干,她可不想再去招惹他。
“去,有这艳福,你还往外推,你丫就会暴殄天物。”
瞧表姐那一脸欣赏,苏夏暗叹,“真是够傻够天真。”
如果他真如表面上那样,温柔体贴,深情款款,她早成娇妻一枚了。而事实上,她只是他的消遣品罢了。
暗下眉眼,她继续切着菜。却被余默默那么兴起的一推,弄的刀刃划破手指,血汩汩地冒出指肚……
“哎呀!出血了,出血了!”余默默忙四处找创可帖,吓得脸都白了。
“表姐!”苏夏无奈地垂下眼睑,刚想甩两下继续切菜。黎暮迟便放下杂志,走进来,执起她流血的手指,放在他嘴里含住。舌尖轻吮着伤口,那般温柔地替她用纱布细心地包扎了起来。
那内敛,却温暖的目光,担忧地凝驻在她手指上。让她的心,突然嘭嘭跳了起来……
四眸相对,他温柔投入,更让她心底撩起一把火,灼得四肢都麻痹着。许久,她才尴尬地咳了咳,道了句,“谢谢。”
黎暮迟只是目光斜入她领口,故意瞥向她那片贴的歪歪斜斜的创可帖。然后解下她围裙,戏谑道,“你确实不是个贤妻良母。”
“我……”
“你先出去。”他把她推出门外,代替她,在厨房忙碌起来……
“哇,黎总还会做饭!”余默默当场便被迷晕了,一向觉得这年代,男人学做饭,都是为娶老婆。而他这种有钱人,更是做做样子而已。可没想到,她表妹厨艺不怎么样,她老板却这么极品!
“后悔啊,姐为什么那么早结婚?”
苏夏笑着,看着,虽然没什么赞美,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穿围裙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便那么无意间沉浸在他修长的身影中,直到他亲自把饭菜端上桌。
“尝尝吧,表姐。”
黎暮迟的一句‘表姐’,让余默默激动得直在底下掐苏夏大腿。
“啊!”
苏夏惊呼一声,立刻引来黎暮迟特别的注视,“怎么了,亲爱的?”
他薄唇轻勾,眉眼慵懒地眯起,笑容在狭长的瞳孔间似金子般闪烁。尤其盯着她遮遮掩掩的锁骨,总是有意无意提醒她,他白天的话。
“我……肚子疼。”她低头,随意诌了句。
“宝宝又踢你了?”黎暮迟伸出宽厚的手掌,旁若无人地抚上她小腹,笑道,“看来你这个妈妈,做的不称职。”
“呃?”
“多吃点吧,给百万补充点营养。”他把菜夹到她碗里,督促着她养胖点,好不亏欠了肚子里的宝宝。
“百万?”苏夏怔了怔,忙瞪大眼瞳。
“我给宝宝起的乳名。”
“那么难听!”连余默默都忍不住心中嘟哝,“黎总的品位,怎么一下降到找不着边了。”
“我不同意!”苏夏蹙起眉心,急了,“为什么要叫百万?”
“因为对我,意义非常……”黎暮迟轻描淡写地回着,把菜夹到她嘴边,似乎有意堵住她的抗议。
“你!”
苏夏用力地嚼着这些味佳色美的菜,心念,有什么意义?因为他花一百万买了宝宝他妈,所以宝宝乳名就得叫百万?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