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瑾萱笑味更浓,瞥了瞥岑千叶那里,对他挑了挑眉。哼——你休就休,谁稀罕!
“还有谁?”傲然地对台下喊道。
然后,他跳了上来。
“我。”
奚瑾萱看了看他,眉头紧皱。“你想怎样?”
“我若赢了,今天给你开苞。”
岑千叶挑着眉头,眉眼里是少有的笑容,除却那些冷得让人心寒的笑容之外。
奚瑾萱皱眉,“我不卖身,要是你赢了,她归你就是。”指了指花魁瑶瑶。反正她也打算赢了之后,嗯——先前打算送给邬赫,现在送给岑千叶也不错。
岑千叶笑了笑,对她摇了摇头,又跳下台子。
这算什么呀?
奚瑾萱怒了他一眼。
老鸨又开始长篇大论,大意是,既然没人敢来挑战,奚瑾萱就是胜出者。
说着,便问奚瑾萱是打算在瑶美院替瑶瑶开苞,还是自行找地方。
“那个啥——我对她没啥兴趣啦!今儿是替我那朋友来抢美人儿的。”说着,小手顺便在瑶瑶脸上揩了一下油。“所以,嘿嘿——我把她送给他了。我的人会把她带走。”指了指岑千叶,奚瑾萱笑得魅惑。
“这——没有这个先例。”老鸨显然不依了。
“妈妈,随了她吧!”摇了摇看了看岑千叶,应允。
奚瑾萱旋即对台下几个海盗招了招手,便有一个彪悍的海盗上来抱了瑶瑶就走。
老鸨傻眼,对守在台子四周的彪悍汉子招了招手。“你不能带她走。”
“能不能还未定呢。”说完她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票子,往老鸨身上一仍,就飞下了台子。就在她起步的一霎,几个海盗又飞了上来,挡住了那几个汉子的去路。
“查到他的住处,把人丢去。然后,回来告诉我一声。”对齐麟吩咐道。她打了个哈欠,便要回去休息。
邬赫摇了摇头,随着她。
“那个人是谁?”
“知道人家暗示,你就没点表示。”被她那么一明讲,他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丹青抱着锗瞿两人笑得直不起来腰。
“叔父,您能不能看看你周围的人是怎么看您的,不要这么……呃——肉麻行不行?”丹青实在是受不了他,一边拉着倾须老人,一手揽着锗瞿,快步进了客栈。
奚瑾萱看了看走掉的三人,又看了看邬赫。“呃——哪啥,你确实有点肉麻!”说着,也回了房间。
束胸紧得浑身难受,回了房间,就换回了女装。
还是肚兜舒服些,靠近窗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是间山崖上的客栈,说山崖吧,也不算,不够高。又处在城镇的主街道上,最东边,街道的末端就是这件山崖客栈。
她的房间面海,推开窗户,便可以嗅到海的气息,带着微微的咸味。亦能看见望不到边的海域。
“咚咚咚”
“进来吧!”
她转身,清秀的白色女装,宛然而立。然,头上仍挽了一条发带,青丝若瀑,洒落在肩上。
是齐麟,他推门而入。
“已查到他下榻的地方。那个——他是皇上——孤月国的君主。”意在:你即便是海王,也不可对皇上乱出花招,倒是遭殃的可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我们正一个海盗军团。
“我有说他不是么?”
奚瑾萱无以为意地眨了眨眼睛,右手随意摊开,坐在了凳子上。“先说说,在哪里?”
“你知道?”齐麟对她更是纳闷儿了,明知道他是皇上还——等等,他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年前,你说你是我们的对头,是什么意思?”
奚瑾萱歪着头,瞥了瞥他。眉峰微挑,好一幅英气秀丽的表情。“你是在审问我咯?似乎就你的身份,还无权审问我吧!”嘟着嘴巴,她有些不满。
“是,作为下属,我是没有这个权利,可现在,我只当你奚瑾萱是我齐麟的朋友。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的身份与他有关?”
齐麟见她如此说,更加好奇。
“是是是,作为朋友你可以问。所以作为朋友我告诉你,你快点和丹青摊了牌,成婚算了。”
“这——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算的。”说到丹青齐麟不免脸红。忽而,他才想起想要说的话都被她转开了。“咳咳……你——”手指不偏不倚地指着她。
奚瑾萱撇开头,偷笑,还不忘打掉他指过来的手指。“乱指别人,这是不礼貌的。先生,您应该不止一二十了吧!这点礼仪都不知道?”
齐麟气馁,不打算和她纠缠下去。
“东海岸,靠近北街的海岸上,有一艘挂了个白色荷花灯笼的船只。”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是么?
嘿嘿……狡讦一笑,她飞奔着出了屋子。
……
黄昏的阳光,斜洒在海面上,给海水镀上了一层金。
海风浮水,海浪幽幽。
点点清冷月色自东边浮现,白昼与黑夜交替。一溜的金色,海面上点点金色光辉。
北街的尽头,是一片灌木,穿过灌木,便是远海,一望无际的远海上漂泊着几艘观光的船只。海鸟在海面上高高低低的飞来飞去,忽而点一下海面,惊起点点涟漪,忽而高飞空中,白色的身影已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华贵,且自由。
奚瑾萱偷偷摸摸的跳上了那艘船只。
与萏莲号相比,或许小了很多,但作为观光船只来说,还是蛮大的。
甲板上站着不少的侍卫。
奚瑾萱一眼就看了出来。船沿上挂着两尾荷花灯笼,此时,灯笼已被燃亮。
夜幕一点点拉了下来,周遭黑做一团。
白色的小身影在夜幕的掩盖下,飞上了船只。
她嘻嘻发笑。这群守卫一个个都是白痴,要是刺客这样飞上来,皇上的姓名还不就此咔嚓了。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怒了。岑千叶要是哪天死了,都是因为他们保护不力。
不行,得跟岑千叶说声,让他找几个靠谱的守卫才行。
乘着烛光源头,她找到了一间亮着烛光的屋子。位于船只的中央。
她悄悄地靠了过去,手指对着窗户戳了一个洞,大眼睛透过指头那么粗的一个洞望了进去。
屏风挡住了视线,只隐约看见屏风上显出一个坐着的身形。且不要说床铺了,根本看不到。也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除了哗啦啦的水声,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奚瑾萱纳闷儿地看着,因为看不到,焦急得不行。小脸又凑近了一些,手指把窗户戳的洞又戳的大了一点。
可,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呀!
哼——好个岑千叶,居然敢……
他要是真敢和那个瑶瑶有个什么,她她她——她就再也不见他了。
忽而,又耷拉下一张小脸,无比失落。即便人家发生一点什么事,似乎也跟她没关系吧!休书都发了,瑶瑶还是她送给他的,她有什么权利生气。
气馁地跺了一下脚。
“谁?”
奚瑾萱吓得回头看看,又往前看了看,还是那扇屏风,屏风上挂着几件白色的衣服。这正是岑千叶白天穿的那件衣服,衣袖上有藏青色的线绣,对襟的衣衫,边角都是藏青色线绣。口子是繁琐的盘扣。
她小心翼翼地越过屏风,伸出小脑壳,望着屋内。
只见,房中央放着一张很大的水盆。岑千叶正坐在水盆中。
先前听见的水声,就是他制造出来。
“嘿嘿——”见了他,她傻乎乎一笑,便走了出来。
眼睛自然而然地看了看床,平坦的床,还未拆开被子。
瑶瑶怎么不在?眨巴着眼睛,她冥思苦想。
“她呢?”
走到水盆边,往沿上一爬,她盯着岑千叶问道。
“怎么?你想来看。”
岑千叶游到她身边,挑了挑眉头,靠在盆沿,单手撑着下颌。腾腾雾气在两人之间,漫游。
奚瑾萱急忙撤开一步,挠了挠头。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怎么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么想着,她又对岑千叶露出一个笑容。指了指盆子。“挺大的。”
岑千叶双手撑在盆沿,追着她的身影移动。
“那一起来洗吧!”这么说着,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水盆。
“啊——”奚瑾萱在水盆扑腾了半天,总算是稳住了身子。“你干嘛?”怒瞪着她,她挣扎着就要跳出去。
“一起洗啊!”
唏嘘了半响,奚瑾萱总算是找回了一点声音。“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妃了,你休了我了。”
岑千叶挑眉浅笑,唇瓣扑在她的肩上,厮磨着:“朕作为男人休了你,但朕作为皇上,并未废了你。所以,你还是朕的妃。你可知身为朕的妃子有什么义务。”
“什么……什么义务?”奚瑾萱被他整的有点呼吸不上来,仍是稳着心神,回问他。她,不知道她该有什么义务,况且现在,她的脑袋也没法思考呀!
清清温水,在两人周身蔓延。
腾腾雾气,将两人缠绕其中。
“生育朕的子嗣。”说着,便允上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