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奴奴,竟然来到一座七层高的古塔前。
在这大多数建筑不过两层的落日城来说,着实有些鹤立鸡群。
“走吧,楚大人就在里面。”徐奴奴笑着带路。
塔前由清一色着黑色便服的守卫把守,每上一层,都要出示不同的令牌方可同行,层层关卡,步步护卫,当年她的百兽山都没这么墨迹。
转眼上了五层,徐奴奴突然停下了脚步,对阿吾道:“妾身只能送姑娘到这儿了,姑娘自己去吧,楚大人就在上面。”
阿吾斜她一眼:“你刚才哄我爬楼梯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话虽如此,不过来都来了,阿吾也没有半途打道回府的道理。
独自上了通往顶层的楼梯,因为心情不太美丽的缘故,脚下微微多用了一点力,一脚踹开了顶层房间的房门。
“姓楚的,你找我干什么?”
咦?
房内干净整洁,空无一人。
“楚河?”
搞什么,明明没有人啊。
阿吾唤了两声,见无人应答,琢磨着就准备离开。她可没有傻乎乎的坐在这里等人的习惯。
正当她欲走出去时,屋内的窗户无风自开,露出了窗外的风景。
七层宝塔高耸入云,此刻居高临下,自是将整个落日城尽收眼底。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笼罩在落日城上空的一团黑雾,黑雾中有不少通样漆黑的人影晃动,抬着一架鲜红如血的轿子,正向宝塔飞来。
临近塔前,轿中人影飞出,眨眼间来到了阿吾面前。一袭红衣,一张俊脸,看得阿吾有些目瞪口呆。
这牛掰的出场方式,十分的装那啥啊。
来人正是楚河,几百年的时光,将当年那个心思深沉的少年,打磨得更加的锋芒毕露,不怒自威。
“小阿吾,好久不见。”
阿吾一听,白眼都快翻出天际:“本大王号令群雄的时候,你个小屁孩还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呢,跟谁称老大啊?”
楚河嗤笑:“据我手下所探,你这具凡人之躯不过二八年华,着实小得可怜。”
“你懂个屁!”
楚河有些错愕,他统领红河多年,杀伐果断,手段凶残,已经几百年没人敢如此嚣张的和他说话了。
错愕之余,反倒是笑了。
“坐下慢慢说。”楚河亲手给阿吾倒了一杯灵泉水所沏的香茗。
“当年的那场变故,本尊以为大王早已亡故,如今亲眼所见,着实有些惊奇。”
阿吾倒真是渴了,接过一饮而尽:“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跟仙门那些伪君子一样拐弯抹角扭扭捏捏的,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
楚河放下茶杯,目光锐利的看向阿吾:“涂山红玉在哪儿?”
“不是在青丘吗?”
楚河:“你跟我装傻?”
阿吾眉毛一挑:“我是真不知道呀。”
不过沈长卿知道罢了。
楚河显然不相信:“她若是知道你的消息,必定会来找你。”
楚河勾了勾唇,笑得十分邪气:“若是我要杀了你,涂山红玉听到消息,会不会现身?”
说着,抬手便要去掐阿吾的脖子。
卧了个大槽!
阿吾如惊弓之鸟,顿时倒退出三丈之外,没办法,如今修为不如当年,技不如人,逃命的反应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好在楚河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是吓唬吓唬阿吾。
见此场面还不忘嘲讽的嗤笑一声。
“大王身形矫健,果然不输当年。”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楚河真是一点也不讲武德!
阿吾深吸一口气,警惕道:“你到底找红玉做什么?我寻思着,当年你被仙门追杀,是红玉救了你,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楚河心思一转:“看来,你是知道她在哪了。”
“你放屁!”
阿吾反驳:“我若是知道红玉在哪儿,早投奔她去了,还用得着隐瞒身份躲躲藏藏这么惨?”
楚河看了看阿吾,当年一呼百应号令群雄的万兽之王,如今成了个细胳膊细腿的凡人女子,确实,挺惨。
“你过来。”楚河招了招手。
“你想干嘛?”阿吾警惕的抱住身后的门框。
“兽王千金之躯,本尊有必要护其安危。”楚河神色幽深:“在涂山红玉现身以前,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吧。”
阿吾:“那大可不必……”
说着,企图开溜。
楚河抬手,顿时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像是一个黑洞,企图将阿吾吞噬。
小兔崽子长大了,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