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霖做红烧肉的做法需要炒糖色,这样炖出来的红烧肉色泽发亮,肉质鲜美,喷香的五花肉卷上一层生菜,荤素搭配,香嫩不腻。
花子琛一口下去,香得他直跺脚:“嗯,太好吃了。”
赵琰霖看他满足的小模样,想到了许可,便温柔地笑了出来:“你要是喜欢吃,以后可以给你常做。”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不符合他高冷的形象。
“好,说好了赵大哥,等我去赵家,你要经常给我做好吃的。”花子琛美滋滋地吃了口米饭,又配上一块红烧肉,一片生菜,满嘴留香。
“你知道吗?花家做的饭好看不好吃,一点都不能满足我的胃。你的菜……”花子琛眸光划过忧伤,“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做的很像,吃你的饭菜好像吃到了他做的饭菜一样。”
赵琰霖挑眉:“谁啊?你的朋友?”
“一个背叛了我们的誓言的人,我恨他。”花子琛说着红了眼圈,“他没有说到做到。”
郑宇说过会陪他一辈子的。
赵琰霖盯着他看:“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恨,更像是难过。他在哪呢?说不定有一天你还会见到他。”
花子琛眸光一闪,用筷子狠狠地扎下一块肉,咬牙切齿:“如果有一天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亲手戳穿他的几把,让他跪地求饶,操!……啊……对不起,我不该说脏话,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我太恨他了。”
不知为何,赵琰霖下边似乎有点灌风,忙点头:“你做得对,也别下手太狠。”
“我听赵大哥的。”花子琛狠狠地扯了口肉,似乎要把人活剥生吞了。
这顿饭他吃得很满足,吃过饭就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赵琰霖去刷碗,这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
手机再一次来了电话,赵琰霖擦手走了过来,说:“我来接电话,至少别让爱你的人惦记。”
“好吧。”花子琛递过去手机,赵琰霖拿着它去了阳台。他扫了一圈这间公寓,是复式的,装潢大气华丽,黑白灰的搭配简直符合赵琰霖的气质。
赵琰霖没一会回来了,递过手机:“是你大哥,就简单的问了几句你的情况。”
“你不会说有人杀我的事了吧!”花子琛猛然想起,这事可不能让人知道,万一打草惊蛇那。
“我有那么傻?”赵琰霖朝厨房走去,“我刷完碗就走了,你自己在这小心一点。”
“不走不行?”花子琛脚被划了几道伤口,走路有点疼,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孤男寡男在一起不好。”
“都订婚了,还装什么。”花子琛撇嘴。
赵琰霖扫他一眼:“你这么开放?”
“你如此保守。”想当初他和郑宇同居五年呢,也没订婚啊。花子琛不想一个人待着,晃动着赵琰霖的胳膊,装无辜,装弱小:“赵大哥,留下好不好?我自己害怕。”
赵琰霖没有理他,可刷完碗后也没有提出来要走,花子琛就当他同意了,开始计划着晚上吃什么。
“赵大哥,晚上我想吃脆皮茄子。”
赵琰霖眼皮一掀:“我看你像脆皮茄子。”
“我这么好看,怎么能像茄子那?胡说八道。”花子琛脱了自己的外套,一瘸一拐地在屋里晃悠,他找了一圈,看楼下有卧室,喊了声,“晚上我睡这间屋子。”
赵琰霖在看手机,没有理他。
他又去了阳台。午后的阳光被大片的乌云盖住了,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雨。
赵琰霖抬起眸望向他的背影,不禁感叹。小说里的主人公连背影都这样好看。
一阵风吹过,吹动了花子琛的碎发和衣角,让他更生动了。他突然回过头,触碰上了赵琰霖深邃的目光,两个人对视了片刻,又相继错开。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离去,很快到了夜晚,窗外下起了微微细雨,偶尔会响起轰隆隆的雷声。
花子琛喜欢这样的天气,坐在窗边不愿离开:“赵大哥,你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我不好看吗?我不听话吗?”
赵琰霖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根烟,他接了过来,燃起了香烟:“你是不是认为抽烟的都不乖?”
“至少我认为你并不乖巧,并不温柔。”赵琰霖吸了口烟,摸过来电话,拨通了花西岳的号码。
“喂,来我公寓,带上你的药箱。”
“不去!老子正快活呢。”那边尽是男人的喘息声。
“你不是一直相中我那辆车吗?送你了。”
花西岳一听,立马直挺起身,扒拉开身下的人:“真的!我这就去找你,带药箱是不?好了,挂了。”
“你叫他来干嘛?”花子琛问。
“你的伤需要好好处理一下。”赵琰霖说罢去了二楼。
花子琛发现这个男人虽说冷了一点,可是还蛮细心的。
花西岳没过半小时就到了,火急火燎地进了房间:“哎,小琛,你在这?你没回家?”
订婚典礼上他提前走了,所以并不知道花子琛受伤一事。
“没有,你赶来得真快。”花子琛说。
“嘿嘿嘿。”花西岳笑不见眼,“琰霖说把他那辆车送我,限量版超越,山地车,特别酷。他人呢?”
说罢楼梯处传来脚步声,赵琰霖下来了:“带药箱了?”
“带了,谁咋了?”花西岳懵逼。
“你弟弟受伤了。”赵琰霖说。
花西岳猛地朝花子琛走过去:“怎么了?”
“脚受了点伤。”花子琛脱下拖鞋,脚踝处包着纱布,他解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花西岳蹲下抬起他的脚,眼睛一眯:“玻璃伤的?”
“嗯,灯上的玻璃。”花子琛窝在沙发里,撇了撇嘴,“有点疼。”
花西岳检查了下,扬大声音:“哎,这伤口里有玻璃碎片,不取出来会出脓的,怎么可以直接包扎。”
“是吗?我没看见。”赵琰霖凑了过来。
花西岳打开药箱,取出来镊子:“会疼,忍着点。”
镊子慢慢伸进了伤口里,花子琛疼得嗷一声,吓了赵琰霖一跳,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忍着点。”
花子琛满脸涨得通红,只感受到有人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乱捅,疼得忘了人设,大骂:“麻痹的,疼死了!”
脏话一出,他傻眼了,连花西岳和赵琰霖都愣住了。
“你骂人了?”花西岳觉得不可思议。
花子琛烦得很,破罐子破摔:“骂了怎样?我疼还不让我骂人?”
“…………”花西岳一脸惊奇,和赵琰霖对视一眼,手一用力,玻璃碎片取了出来,疼得花子琛抓紧了赵琰霖的手。
“我操!”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花子琛头又疼了,赶忙温柔起来:“我其实是太疼了,就像女人生孩子,疼得会骂人。”
花西岳切了一声:“女人生孩子比你疼八百倍。”
玻璃取出来,开始消毒,然后上药包扎,花西岳一气呵成,非常利落,嘴里叨咕着:“也就你们能请动我这个院长,换一个人都不好使。”
“行了,你可以走了。”赵琰霖说。
花西岳翻了白眼,留下几瓶药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我小情人在外头等我呢,走了。”
他走后,赵琰霖才开始做饭,花子琛说:“你怎么不留他吃饭?”
“给你做饭就不错了。”赵琰霖臭起脸。
花子琛去了卧室,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睡袍换上,他喜欢裸睡,把衣服连同内裤全脱了,放在了一边。
他转身一走,不小心将内裤碰到了地上,还踩了一脚。
哎,真是!明天怎么穿。
花子琛拿起内裤去了浴室,用香皂洗得干干净净的,香喷喷的,之后他在想要把内裤晾在哪里,外面没地方放,只好挂在了浴室。
他出了浴室,晃悠到了厨房:“赵大哥,今天谢谢你。”
“不用。”赵琰霖转身去剁碎肉。
夜深了,花子琛回房睡觉了,赵琰霖去浴室洗澡,洗着洗着扫到了挂钩上挂着一条滴水的内裤,还是三角内裤。
男人穿三角内裤特别少,偏偏花子琛喜欢三角内裤,自从来到这,就把小少爷的内裤全换成了三角内裤。
赵琰霖喉结攒动,无法直视那条滴水的内裤。
他想到了许可,也是爱穿三角内裤,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豹纹的,黄色的……
给了他无尽的刺激和快感。
赵琰霖攒动喉结:这家伙绝对故意勾|引他的。
花子琛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赵琰霖已经走了,他去浴室找内裤,结果不见了。
哎呀?明明挂在了这里。
他一瘸一拐去了阳台,也不见内裤。只好给赵琰霖打过去电话:“喂,赵大哥,你看见我内裤了吗?”
“看见了。”
花子琛乖巧:“那你知道在哪吗?”
“让我扔了。”
花子琛一听瞬间炸了:“你凭什么扔我内裤!你扔了我穿什么!我总不能光着屁股出去!”
“谁让你那破玩意看着收起你的小心思碍眼。花子琛,不要给我耍你那点小心思,对我来说没有用!”那边大吼了起来,电话被挂断了。
花子琛看着手机莫名其妙:“发什么火啊?我耍什么心思了?”
叮——来了条短信「花子琛,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
花子琛气炸了:“唉我这个暴脾气,我他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