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茶知道事情败露了,气极了:“是,我是p的图片又怎么样?”
“李夏茶啊李夏茶,你以前欺负我都欺负到辍学了,你还好意思找我?”花子琛颇为无奈。
“行了花子琛,没有别人你也别装了。”李夏茶整整衣领,皱巴一张小脸,“你说说看,我怎么欺负你了?”
花子琛哪里知道,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失忆了。”
“失忆你也甭想冤枉我。是,我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一直没有出来辟谣,但是你辍学根本不是我欺负的,你凭良心说,我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吗?”李夏茶一脸认真。
花子琛有些懵:“怎么?你没打过我?别以为我记不起来你就可以随便说。”
“我敢吗我!”李夏茶说,“你是花家的人,我就算再讨厌你,也不敢打你,顶多就是讽刺你几句。”
“那我为什么辍学?”花子琛看他不像说谎。
李夏茶瘪嘴:“我哪里知道,不过你辍学前跟我说过几句话。你说你承受不住了,不想再继续下去,生活都不如意,还上什么学。”
花子琛陷入了沉思。这么衣食无忧的生活小少爷竟然不如意?可能是之前闹鬼的事。
“你真的不能取消婚约?”李夏茶嘀咕。
“取消你大爷。”花子琛扭头回家了。
今天家里面吃饺子,是肉三鲜馅的。他进屋看见花夫人在和佣人包饺子,走了过去:“妈,你怎么也跟着包饺子了?”
这种活豪门家不应该是双手不沾阳春水吗。
“少爷,你忘记了,你最爱吃夫人包的饺子,馅都是夫人调的呢。”李姨说,她是家里面干的最久的保姆。
“谢谢妈。”花子琛笑了出来。
王舒嫣然一笑:“跟妈你还客气,去,去待着吧,好饭妈叫你。”
花子琛心里感动,他长这么大都没吃过妈妈做的饭。
“小琛。”厉子昂回来了,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大哥。”经过花西岳的提醒,尽管他对自己很好,花子琛对他还是有点提防。
“来,给你看样东西。”厉子昂扯过他的手,去了门外。
外面停着一辆机车,车身造型霸气,颜色纯黑发亮,正是花子琛之前相中的那款机车。
“哇靠!”花子琛匆匆过去了,紧忙试了试,声音咆哮震耳,非常帅气。
“大哥,这是之前我要的那款限量版机车。”
“嗯,喜欢吗?”厉子昂走了过去。
花子琛重重地点头:“喜欢。谢谢大哥。”
他真不知道厉子昂到底是不是真心对他好,他也不知道花家人究竟是谁对他假情假意。
“你喜欢就好。”厉子昂站在他身边,柔声问,“什么时候订婚?爸定日子了吗?”
花子琛抬眼看过去:“很快,大哥怎么问这个?”
“我替你高兴。”厉子昂说罢回了屋。
闲来无事,花子琛骑上机车去江边兜风。
这片四周无人,长而蜿蜒的一条柏油马路直通其它城市,马路左边是江水,右边是大片的绿林。
正是傍晚,日落渲染了半边天,江面上荡漾着橘红色的江水,偶尔会响起轮船的汽笛声。
花子琛将机车靠路边停下,掐着烟朝江边走,江面上吹来轻盈的风,吹散了他的碎发。
他吸了口烟,瞄到江边的礁石那坐着赵琰霖,同样也在抽烟。
让赵琰霖爱上自己,那么…要会撩,这么好的撩人机会……
该如何让他注意到自己呢?他想到了曾经追求郑宇时的手段。
装溺水。郑宇不会游泳,可是那次之后他和郑宇的关系逐渐升温。再说赵琰霖会游泳,他绝对没有危险。
好主意。
花子琛脱了自己衣服,只穿着内裤朝江水里走去。这个季节不算暖和,吹得他打了个冷颤。
他一脚一脚踩进了江水里,留下了一串脚印。
我操!真冷啊。
赵琰霖吸了最后一口烟,转身要走,突然听到有人喊救命,便朝水里张望,一看是花子琛在那扑腾。
“救命啊!”
赵琰霖忙跑了过去:“花子琛,你不会游泳?”
“赵大哥,我腿抽筋了,快拉我上去。”花子琛越扑腾越远,虽然冷,但是想到可以增进两个人的感情,便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他暗自窃喜,结果那边的赵琰霖喊:“可是我不会游泳啊。”
“什么?”花子琛懵逼了三秒,低声咒骂:“操!”
他牟足了劲往岸上游,可是江水太凉,腿真的抽筋了,身体渐渐下沉,一个劲扑腾溅出了很多浪花。
“救命……”
赵琰霖眼看他要沉底,也顾不上太多,脱了外套,试探着往里走:“花子琛你别乱动。”
“腿……抽筋。”花子琛呛了几口水,再也没劲扑腾了,就随着江水飘荡,“救……”
有那么一瞬间,花子琛认为自己死定了,脑海里浮现出了郑宇的模样,只是那张脸越来越不清楚,慢慢的,郑宇的脸变成了赵琰霖的脸。
原来此时拼命救他的不是郑宇,而是一向高冷无情的赵琰霖。
“花子琛,你给我坚持住。”赵琰霖腿长胳膊长,江水渐渐淹没了他的胸,他伸长胳膊,“来,把胳膊给我。”
花子琛用劲朝他游,随即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身子逐渐沉了下去,江水包围着他,他喘不上来了气息。
忽然,有一股力量拽住了他,是赵琰霖抓住了他。
“不许睡。”赵琰霖抓着他往岸上走,每一步走得非常艰难,在距离岸边两米处,他脚下一滑,摔爬在了那,他用一股力将花子琛推倒了岸边。
这时一股巨大的江浪涌了过来,将他涌进了巨大的江水里,瞬间被淹没了。
花子琛爬到了岸上,趴在地上疯狂地呼吸,一转头赵琰霖不见了:“赵琰霖!”
他浑身无力,望着波涛汹涌的江水红了眼圈:“赵琰霖!”
对不起,我不该开这样的玩笑。
花子琛感觉腿不再抽筋了,连滚再爬又跳进了江水里,游到水里去寻找赵琰霖。那个男人已经沉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
赵琰霖个子高,体重自然沉了一些,花子琛用了全身力气将他拽到了岸边,连忙进行急救。
“不要死,不要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他进行心脏复苏,赵琰霖毫无动静,他掰开男人的嘴唇,对准那张嘴开始人工呼吸。
反反复复几次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赵琰霖有了意识,双眼微微张开,就见花子琛的头发脸上以及身上在吧嗒吧嗒的滴水,他的眼眶通红,眉头紧锁不展。
他刚要张嘴说话,花子琛嘴唇贴了过来,柔软的,冰凉的,一顿吹气。
“咳咳咳……”
花子琛看他醒了,忙问:“赵琰霖,你没事吧?”
赵琰霖完全张开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气:“没事。”
“吓死我了。”花子琛紧绷的弦放松了,瘫坐在地上。
一阵风吹过,吹得两个人都哆嗦了。
天边的橘红色更深了,温暖的晚霞笼罩着两个人。
他们的目光接触在了一起,花子琛眼仁微动,是那样的沉静,那样的清亮,那样的干净。
赵琰霖有一瞬间心砰砰地跳动了下,他承认这个男孩长得太过漂亮,好像浑身都在散发着无法遮挡的光芒,恐怕是个男人或者女人都转不动目光,会为这样一位男孩停下脚步。
“我好看吗?”花子琛微张着红润的小嘴,声音蛊惑。
赵琰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沉声说:“好看。”
花子琛哈哈哈笑了,笑声清脆无杂质:“你不觉得我们像傻逼吗?”
“像。”
花子琛突然靠了过去,在他耳朵旁边低声说:“谢谢赵先生今天的舍命相救。”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干净,听得赵琰霖的耳朵痒痒的,他以为他的表达完事了,结果花子琛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喉结对于男人是个很敏感的地方,赵琰霖浑身一震,花子琛冲他笑了下,起身去穿衣服。
他很会撩人,撩得恰到好处,让赵琰霖心也跟着痒痒的,抬眼看他穿衣服。花子琛的身形匀称,小腹平坦,连屁股都生出来一种美感,白皙干净的皮肤十分诱人。
“你抽烟?”他问。
花子琛没想再隐瞒,点头:“嗯,怎么?”
“你是我见过最难以捉摸的一个人。”赵琰霖说。明明这般大胆,却装的那么腼腆。
“赵先生,我想你终有一天会重新认识我,现在请你记住温柔的我。”花子琛穿好了衣服,又套上鞋,“再见。”
他潇洒地走了,踏上机车扬长而去。
“赵先生。”赵琰霖自喃。
似乎比赵大哥要好听。
他望着骑机车走的男孩,突然有点好奇这个男孩的一切。
他撩人是那么的洒然自在,平时又那么的温柔乖巧。他身体里似乎有两个灵魂,尽可能的展现不同的自己。
赵琰霖想到了许可,他的大宝曾经也是那样大胆的追求自己,让他一再沦陷。
他望着日落下的江水,眼圈浮现出了红丝。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花子琛的另一面和许可好像,神态,动作,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相似。
他曾经那样爱慕过的许可。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