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头被眼前一幕所震惊，静默无声时，那边两人已经抱在一起。
赵婉月挣扎的力度在对方眼中根本不够看，楚渊轻笑：“赵姝，听话。”
季瑶心道，赵姝又是谁？！
是她那个娱乐圈的铁娘子赵婉月赵姐吗？
“你打算继续看下去？不合适吧？”商陆提醒她。
“怎么可能！”她下意识道，一时忘了收声，等她反应过来捂住嘴，那边拉拉扯扯的两人突然静止。
季瑶：“……”
尴尬的脚指头抠地！
商陆在那头笑得幸灾乐祸。
季瑶怕双方见了尴尬，便想遁走。
不过她还刚有所动作，那边楚渊一个箭步冲过来，带着满脸凶煞之气挡住她去路。
四目相对。
楚渊下意识退后半步，因为来不及收起满脸凶狠，愣愣的模样有些好笑：“妹妹？”
季瑶：“……啊？”
妹妹？
什么妹妹？
谁是你妹妹？！
别以为跟赵姐扯上关系就能乱叫啊！
楚渊反应过来后，立即改口：“季小姐。”
他整了整衣服，恢复了先前在宴会上见到的那副温文尔雅的姿态，“你怎么会在这里？”
后面赵婉月杵在阴影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瑶估计她在想着怎么灭口。
她干巴巴道：“如果我说我是出来透气的，你们信吗？”
楚渊笑得和善，一脸诚恳，“信的。”
季瑶默了默，“那、谢谢您这么相信我？”
楚渊突然笑起来，只觉得这未过门的弟妹忒有意思，难怪每次商陆跟她见面后，总是心情很好。
“只能说大家很有缘分，是么？”他别有所指的看向身后赵婉月。
季瑶看得很清楚，在他转头的瞬间，眼神是冷的，带着一丝恨意，但更多是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赵婉月冷淡道：“你可以走了。”
“好。”楚渊从善如流地转向季瑶，又换上刚才那副表情，像个大哥哥：“季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来我。”
季瑶受宠若惊。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抱上金大腿。
“那么我就先走了。”
楚渊走后，四周唯有徐徐风声。
沉默。
长久的沉默。
连商陆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季瑶都没注意。
她看着阴影处的赵婉月，赵婉月看着地面，默默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但她衣服被撕坏了，怎么整理都恢复不了原本的样子。
她终于放弃。
叹了口气。
“刚才的事你就当没看见。”
“好。”季瑶点了点头，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八卦之火，“赵姐，你跟楚总……认识啊？”
赵婉月冷淡开口：“有过一段。”
季瑶想起有关楚渊对女人过敏的传言，倒抽一口气：“你不会就是那个骗他钱和感情的……呃，我是说你不会就是他的初恋吧？”
赵婉月就算极力掩饰，眼神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她没否认也没承认，但答案不言而喻。
季瑶突然觉得有点玄幻。
楚渊的名号多响亮啊，比他更响亮的是他对女人过敏的病。
可他那个骗他钱色的初恋女友，怎么就变成赵婉月了？
赵婉月是谁？
娱乐圈著名的铁娘子，重利轻感情的周扒皮，她如果勾搭上楚渊这种人，她会轻易放手？
不应该啊！
而且，没记错的话，赵婉月今年34岁，而楚渊……好像只有28岁吧？
“他是阿离的爸爸？”
阿离是赵婉月的女儿，今年已经六岁，乖巧可爱。
仔细想想，阿离和楚渊长得确实有五六分相似。
赵婉月道：“楚渊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你别乱说话。”
季瑶：“我知道。”
气氛再度沉默下去。
季瑶和赵婉月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这样相顾无言过。
她有满脑子问题想问，但赵婉月似乎并不想说。
季瑶想起先前在公司看到的她手腕上的痕迹，再看赵婉月讳莫如深的样子，她便不再多问。
“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赵婉月的衣服已经碎了，根本不能见人。
楚渊显然是故意想让她难堪。
季瑶总觉得两人之间仇恨多过感情，楚渊看赵婉月带着恨，赵婉月提起楚渊也比平时冷漠几分。
她急着去给赵婉月找衣服，却没有注意到，她和楚渊一前一后离开，全被远处一个人用手机拍下来。
身为专扒明星私生活的狗仔徐志万万没想到，自己花大工夫溜进来，还没拍到自己想拍的人，却无意间撞见楚渊刚才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
他怕被发现，没敢靠太近，加上那边灯光昏暗，他没看清被楚渊搂在怀里的人的长相。
本来他不愿意招惹楚渊，但他职业病犯了，一看到有人偷情，便挪不开脚步。
这不，让他搞到了大新闻。
“顶流女神和楚大总裁私会，哎唷，这消息放出去绝对大爆！”
……
等季瑶给赵婉月拿衣服换上再回到宴厅，宴会已经临近散场了。
所有人各怀心思凑在一起拍合照，季瑶被安排在红姐身边的c位，嫉妒有之，羡慕有之。
更多的是野心勃勃。
散场后，许多人来找季瑶要联系方式或合照，大部分都被赵婉月婉拒。
季瑶跟着人流朝停车场走，途中收到了商陆的消息：“我在门口等你。”
季瑶回：“什么门口？你在酒店外面？”
商陆拍了张图过来。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侧门专属通道门口，车牌号什么的都清晰可见。
“赵姐。”季瑶用胳膊碰了碰神思不属的赵婉月，凑过去悄声道：“等会儿在门口停下车，有人来接我。”
赵婉月睨了她一眼。
面前的季瑶眼睛里泛着光，耳根微微发红，被她看了眼，做贼心虚地看向别处。
一副少女情动的模样。
赵婉月心里暗叹一声。
从那次在医院看到商陆对季瑶近乎病态的偏执和占有欲的时候，她就知道，季瑶迟早要跌在商陆手里。
果不其然。
赵婉月低声道：“别惹麻烦。”
季瑶点头，又问，“你知道谁来接我？”
赵婉月真想拿面镜子给她看看她此时的什么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八个字：春心萌动，思君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