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亲母亲担心实在是下官的错,下官明天就写信回去跟父母禀告这件事情。”廖承衍说着瞥了萧凤舞一眼。
窦赛安眯了眯眼睛:“哦?承衍这是已经有意中人了?”
听到这个问题,廖承衍坦率的不得了:“这位姑娘就是下官的意中人。”
窦赛安盯着萧凤舞看了几眼,最后说:“婚姻大事讲究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前在京中见面的时候,廖大将军就提过想要和窦某结为儿女亲家,如今正好你也和窦素见过面了,这件事情依我看就这么定了罢。”
窦赛安不给廖承衍拒绝的时间:“至于这位姑娘,既然是你喜欢的人,那等你和素素成亲之后,纳她为妾我也不会反对。”
廖承衍当即反对:“此事万万不可,廖家祖上家训,除非正室身染恶疾否则绝对不能纳妾。”
廖承衍继续说:“再说,下官既然已经有了意中人便不能再迎娶其他人,否则既是辱没了我的意中人,对窦小姐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廖承衍的心意也绝无转圜的余地。
窦素眼眶泛红,死死咬着嘴唇,不肯让自己太过于狼狈。
萧凤舞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好像她这次重生回来改变了太多的事情,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这样于人于己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
窦赛安脸色阴沉的吓人,看向萧凤舞的时候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对于感知危险这一方面,廖承衍是非常敏锐的。
他立刻挡在萧凤舞前面,毫无畏惧的看向窦赛安:“窦总督,这件事情承衍自会向家父禀告,今夜的事情我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传出这个客栈,一定不会有损窦小姐的声誉的。”
窦赛安别有深意笑了起来:“廖将军,你刚才还没回答本官为什么让你去剿匪你足足拖延了这么多时日。”
看来窦赛安这是打算趁机出气了,廖承衍只好如实回答:“回总督大人,西北城附近山峦众多,在这么多山里面大大小小的山寨有一百一十四个,其中三百人以上的大型山寨有二十三的,而王大虎带领的利虎帮人数更是多达500人,在这一百多个山寨里面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王大虎为人也颇为狡猾,他足足建了八个假的山寨用来迷惑官兵,直到今日下官才找到他真正落脚的山寨位置。”
窦赛安瞥了一眼萧凤舞说到:“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疑点重重,素素今天清晨才离开家的,王大虎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素素在这个客栈休息?只怕是有人泄露了素素的行踪。”
廖承衍答道:“关于此事,下官一定会严加审问王大虎,务必问出来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窦小姐在这里歇脚的。”
窦赛安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不如先问问这位姑娘吧,素素说今天下午在客栈里她们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位姑娘就已经认出来素素的身份了,而且两人还因为抢房间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
“承衍,素素一向深居简出的,就算是咱们西北城里见过素素的外人两只手也都能数的出来,这位姑娘是怎么认出素素身份的?还那么凑巧,她们前脚发生冲突,王大虎后脚就找了过来,更凑巧的是,王大虎来的时候这位姑娘也正好在现场?”
窦赛安笑着摇头:“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最清楚的一点便是,一件事情如果有那么多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
窦赛安站起身走到萧凤舞面前:“这位姑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萧凤舞捏紧香囊不卑不亢的看着窦赛安:“窦大人,小女姓萧,家父是迎春侯,三年来小女一直在阳泉镇为母亲守孝,从未离开过阳泉镇半步更是从来不曾见过王大虎这个人,如今三年期满刚刚结束守孝准备回京拜见父亲。”
“路经这里偶然遇到窦小姐,之所以认出窦小姐是因为窦小姐自称姓窦,而且举止不凡衣着光鲜身边还跟着那么多的随从,这方圆千里除了窦大人的千金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窦赛安看着萧凤舞没有说话。
如果这个真的是萧启泰的女儿,那只有可能是聂挽心生的那一个。
聂挽心死后他确实听说过那个丫头离开京城去守孝了,真是没想到竟然是在自己所管辖的西北城下面的阳泉镇里。
见窦赛安不说话,萧凤舞只当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说法,于是低头从布袋中拿出迎春侯府的牌子:“窦大人,这是我离京的时候祖母交给我的,说是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拿出这个牌子。”
窦赛安盯着牌子半晌:“嗯,确实是迎春侯府的牌子,既然是萧家大姑娘那这应该就是巧合了。”
这回窦素可不乐意了,她跑了过来一把抢过萧凤舞手中的牌子。
窦素翻来翻去的看着木牌:“我以前见过迎春侯府的牌子,根本不是这样的,你拿着这么一块破牌子来冒充迎春侯府的千金?我告诉你我可是认识萧佩佩的。”
原来她们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还真的是好得很。
萧凤舞笑着从窦素手中抽走木牌:“这牌子窦大人都已经确认是迎春侯府的了,窦小姐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还有,如果窦小姐当真认识萧佩佩就应该知道,在萧佩佩之上她还有一个姐姐,便就是我了。”
窦素呼吸有些急促,她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臭丫头,更不愿意相信看上去这么普通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侯府嫡女呢?
就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窦素的时候,她突然抬手扯掉了蒙在萧凤舞脸上的面纱,还顺势将萧凤舞拿在手上的布袋撞掉在了地上。
除了方才的木牌之外,还有一块玉佩和一个更小一块的木牌掉在了地上。
廖承衍诧异的盯着掉落在地的东西,这些东西萧凤舞怎么会有?
而窦赛安在看到萧凤舞容貌的瞬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