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灵机一动,将她来时穿的披风挂在了屏风上,遮住那个小小的箭口。
山林的夜寂静也嘈杂,不知名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夜风拂过营地,藏在某个角落一场惊心动魄的谋杀无人知晓。
“殿下请。”杨铭掀开帐帘,在伏燕进去后还四下扫了一眼,心中好奇这徐清又跑哪儿去了,也不见个人影。
而伏燕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徐清,急不可耐走了进去,绕过屏风便看见一身红色纱衣披散着长发的叶翎有些局促地坐在他的榻边。
纱衣单薄,勾勒出她若隐若现的曲线。
未施粉黛的脸在红衣墨发的映衬下,更显几分孤傲清冷。
在伏燕看来,叶翎不论容貌身材都实属平平,就是身上那股子谁也瞧不上的冷淡气质实在勾人,越是这样骄矜之人,就越想看她与俗世共沉沦之后是何模样。
叶翎见他进来,眉头不自觉拧了拧,方才那晕晕乎乎的感觉更明显了,她穿得如此单薄却一点都不觉得冷,甚至身体里还有些躁动不安。
“我猜的不错,那身王服根本不适合你,”伏燕到了一杯酒走到叶翎面前递给她,“穿这一身就漂亮多了。”
叶翎接过酒杯,仰头喝下,爱酒如痴的她,竟没品出一丝一毫的味道来。
“手怎么了?”伏燕注意到她右手上食指包着还渗着血布巾。
“无碍,今日打猎不小心划伤的。”
听她这般说伏燕也没有再在意,抬起她的下颔,左右仔细打量,眼睁睁看着她白皙的颈子半露的香肩爬上了淡淡的粉色。
叶翎终于察觉到什么,琥珀色的眸子盯着他:“你给我喝的什么?”
“酒啊。”伏燕撩起衣服紧挨着她坐下,一手揽上了她的肩膀:“放心,这酒可是好酒,我可不舍得在里面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叶翎忍着想要掰折他手指的冲动,任由那只不规矩的手在她肩头手臂上游走。
“让你感到燥热的,是那个……”
叶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熏香炉!
是她大意了,没想到这人竟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伏燕见她眼中水雾朦胧,身体微微颤抖,却又紧咬着牙关极力忍耐的模样,实在诱人至极,忍不住想在她颈子上亲吻,却被叶翎躲开了。
“别怕,它只是助助兴而已,不过……这玩意儿劲儿足,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图反抗,我保证温柔一些。”伏燕的手在她耳侧摩挲,另一只手则开始褪掉她那件碍事的纱衣。
“等等!”叶翎按住他的手,反客为主,细长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衣服,“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国之君,还是喜欢主动权攥在自己手上。”
伏燕一听,当下乐了起来,松开手展开双臂:“好好好,我求之不得!”
叶翎忍住想要吐出来的冲动,一边为他宽衣解带一边放柔了语气问:“你今天说只要晚上我来了,想知道什么你都会告诉我,还作数吗?”
伏燕摸了摸她的脸:“当然作数。”
“我的秘密,你是如何知道的,除了你还有什么人知晓?”
伏燕的手顺着她的颈脖往下,被她按住:“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好好,”伏燕笑道,“昨晚你去野外洗澡被徐清发现了,是他告诉我的,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只有我和他知晓。”
说罢他紧紧盯着她:“只要以后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向你保证,这将永远是个秘密。”
叶翎稍稍放下心来,按耐下那股躁动不安,可身体已经开始绵软无力。
“看样子,还是让我来吧!”伏燕抱住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慢慢倒在床上,叶翎出乎意料地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举动无疑是鼓励了伏燕,当即什么都顾不上了,急不可耐要亲在叶翎一张薄唇上。
叶翎呼吸急促,浑身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流失:“等一下,急什么……”
她一手捂住了伏燕的嘴一边道:“想不想玩儿点更刺激的?”
伏燕被她捂着嘴点了点头,眼里都放着光,他也是没想到,看着清清冷冷一人,玩儿得倒挺野。
叶翎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伏燕脖子上移开的右手,又勾了回去。
伏燕尚未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在他后颈处摩挲,只觉得冰冰凉凉,等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锋利的刀尖已经被叶翎一寸一寸按入了他的后劲。
“唔……呜呜……”
叶翎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眼睁睁看着他爆瞪着眼睛苦苦挣扎,到最后犹如一条死狗浑身泄了力压在自己身上。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任由伏燕的血慢慢滲在自己身上,良久才一点点推开那具尸体,噗通一声滚下了床。
只是穿衣服这件小事,她足足折腾了快一柱香时间才勉强穿戴整齐,叶翎离开的时候宛如来时,一件披风从头罩到脚。
撩开帘子前,她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划了两刀,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万万不可在这最后关头露了马脚。
帐里的灯熄了,外头守帐的杨铭心中犯嘀咕,以前不都得折腾到半夜么,通宵都是常有的事,今儿怎么这么早?
不是他瞎操心,就主子这般瞎搞胡搞,总有一天搞坏了身体,可惜他和徐清都劝不住。
说起来徐清这家伙到底去哪儿了,偷懒也不是这么个偷法啊!
“殿下说他累了要休息,不要任何人打扰他。”叶翎出来后掐着嗓子小声道。
“啊?哦,好的。”杨铭看着这个神神秘秘的人,只能从声音里听出来是个女人。
然后这个女人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叶翎一路靠着一只通行令牌出了营地,靠着昨晚有些模糊的记忆寻找那个小小的清潭。
不知转了多久,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给找到了。
伏燕那个下三滥的熏香如他所说后劲十足,她明显能感到自己的双腿开始打颤,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
今夜没有星子,四周一片漆黑,直到她混乱脱了衣服下水都没发现,其实水潭里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