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蝉衣的小脸涨得通红,慌乱之下急忙用双臂去挡,上一回,她浑身湿透了,他就这么赤裸裸地抱着。可现在她不想最后一丝尊严也被他夺走了!
“你走啊!”她再次对着门喊。
苏圣凌只觉得浑身发烫,血液加速流动,这时候他竟然恨起岁月,若是她再长两三岁,他就直接要了她!也不用天天担心她会爱上别的男人,或者哪一天她会厌烦他!
可是现在不能!大瑾女子十五岁才能出嫁,他至少要再等两年!
“苏圣凌,你究竟走不走?你若是不走,我走!”
北蝉衣的脑袋有些混乱,竟也唤起他的全名。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即便前世也不敢!
苏圣凌半张着嘴,愣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北蝉衣缩了缩脖子,一手从床上揪过棉被,另一手还死死挡住前胸的春光。心有些虚,不敢再开口。
“你方才叫我什么?”苏圣凌开口问。
“我,我说皇叔。”她有些怂。
“我年纪还不大,耳朵没有聋,听得见。”苏圣凌幽幽说道。
“我知道,皇叔还年轻,正当壮年,血气方刚,需要……”女人!
北蝉衣酸溜溜地回答,把“女人”两个字咽了下去,而这女人指的当然是谭书雪!
她就是吃醋了!吃的的醋已经快将她的理智给淹没,这才唤出他的全名……
可苏圣凌却有些心虚,方才男人的特征有了反应,该不是被她发现了吧?她会不会觉得他是禽兽?所以愤怒之下唤了他的全名?
不对!不可能!蝉衣什么都不懂,因为他没教过!
这么自我安慰着,苏圣凌握拳虚咳,恢复了往日里长辈的正经模样,叮嘱:“温泉水我已试过,刚刚好,洗好以后唤我一声。”
“唤你做什么?我要睡觉!”北蝉衣又顶嘴。
“你!”苏圣凌一噎,气噎胸口。
北蝉衣看着他气匆匆的脚步,心里虽然爽快了,但还是很心疼。圣凌虽然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他还是爱她的,否则怎么会千里追来?怎么会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没有爱情,那也有亲情!他是她的长辈,也是救命恩人,不仅救过她,还将体内的血液都给了她一半,她怎么能和他置气?
温泉的水带着淡淡的花香,洗净了这些日子的疲惫,白皙的肌肤晶莹剔透,就如这世上最昂贵的绸缎。北蝉衣将身体全部浸没,包括还残留着药水的小脸。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放松,药莲也似乎得到了滋养。
“犀利犀利!”门口传来一阵阵细微的脚步。
“皇叔?”北蝉衣的小脸一红,他该不是要偷看她洗澡吧?呃,她又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定是错觉!
可是这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好像就在温泉室外面。
北蝉衣的心头一紧,难道真的是圣凌?他没有走?心是慌乱的,但还带着一点小紧张,和一丝小希望!他偷看她洗澡,是不是证明没有将她当成孩子?
原本想要伸手拿干净衣裙的手一顿,眼角悄悄看向身后。天哪!真的有人……
“那个,我还在洗,你现在屋外等我……”她又转回来,用白色手帕将身体盖住,小脸滚烫。
来者没有回答,脚步似乎迟疑了一下。
北蝉衣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紧张得攥着手帕,支支吾吾道:“其,其实,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我,我是因为,因为喜欢你!”
天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鼓足了毕生的勇气!若他对她有意,那他们之间那一步,就由她来跨。
男子的呼吸明显一喘,竟道:“我知道。”
“你知道?”北蝉衣的脑袋晕乎乎,不过等等,这声音怎么不是皇叔的?
她猛然转身,竟见卡若泽满脸感动的站在她的面前。
“啊!”她惊呼,下一个动作就是将水狠狠朝着他的方向扑过去,迷了他的视线。继而足尖轻点,如轻鸢踏水,将干净的衣裙穿在了身上。
冰蓝色的长裙将她的身体衬托地玲珑小巧,卡若泽也头一次见到了她的真容,什么容颜尽毁?那都是骗人的!
她明明就是国色天香!不逊色她母亲半分,完美的樱唇琼鼻,清澈绝艳的双眸,虽小脸稍显圆润,但绝没有影响半分姿色,她的三千青丝还未干,湿润润地垂在双肩,竟将这张殊色的小脸衬出几分妩媚!
“这皮肤是牛奶做的吧……”卡若泽心不受控制得乱跳。就这样痴痴地站在原地,嘴巴微章,吐出两个字:“漂亮……”
“你,你,你……”北蝉衣气得浑身发抖,二话不说,直接甩了一巴掌:“混蛋!滚!”
卡若泽吃了这一巴掌,不仅没生气,反而很受用,眼神更加痴迷:“我知道,我知道……”他知道她喜欢他!打是情,骂是爱!
她这分明就是爱情!
“你知道个屁!”北蝉衣已经没办法开口说话了,该死的!该死的!第二次被他看光了!简直了!
卡若泽捂着被打的脸,一脸的享受:“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辜负不辜负,你给我滚!”北蝉衣快要气急攻心,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好,我滚!”卡若泽乖乖地点头,准备抬步离开,可刚走两步又转过头,眨了眨眼问:“你不随我去雄丹了?”
“你先滚,到时候我再找你!”
她的衣服还没完全穿好,难不成这样四目相对?鬼知道这混蛋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又找到了这里?
“好吧,我滚!”卡若泽点了点头,可刚走两步再次回头:“还是随我一起走吧?这里危险,那钱州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我不,啊!”
她还没说完,他就将她横抱起,疾步出门。
“来人啊!救,救命啊!呜!”她的嘴巴被他的大手捂住。
雄丹人个个人高马大,更何况从小杀狼的卡若泽,手臂上的肌肉就如小山,所以她没办法挣脱。
就这样,他竟将她带出了钱府,又塞进了马车。
“你是疯子!混蛋!流氓!杀千刀的!”北蝉衣将能骂得都骂了,直到口干舌燥,可这男人却已经点了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