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马屁!赶紧的,什么事!”易泉恨不得将她从门缝里拉出来,然后一把扛回房间。
“是这样的,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应该给皇叔添乱……”她自责地低头,眼睛红红的:“
她本就长得好看,五官柔媚,眼眸清澈。又继承了秦唐诗的楚楚可怜,所以易泉突然就起了同情心,心差点跟着化了。
“你哭什么?其实也不是你的错!只是爷的心情不好,又太过着急,所以才会迁怒于你!”易泉抬手轻轻擦拭她的小脸,低头道:“不如你就随便跪一会儿,我就和爷说你跪满了时辰。”
“真的吗?”北蝉衣眨了眨眼。
“真的!”易泉点头。
“不如这样,我就在这里跪吧,对着四书五经跪!”北蝉衣抿着唇,一脸的乖巧。
“这里的地板凉,会伤到膝盖。其实这真不是你的错,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易泉心疼她了,虽然相隔了八年之久,但在他心里,早已当成了自己的闺女。
北蝉衣摇头,可怜兮兮地道:“无论是不是我的错,我都让皇叔生气了。只有这样做,他才能消气。只是,只是我的肚子有点饿,方才就吃了一只饺子。你能不能去膳房给我取些吃的?”
易泉心里总是打着鼓,但是从未见这孩子主动要求罚跪,也许是真的肚子饿了。
“好吧,好吧,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易泉转身,因为没有一点防备心,后颈就被几根银针扎入。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后背“啪嗒”靠住门,双膝发软,缓缓地倒下去:“你,你,你又骗我!”
“为了防止你被挨骂,就只能用一点苦肉计了!”北蝉衣取过书库里的笔墨,对他道:“放心,我这个苦肉计不会痛,就是写几行字。”
“你……”易泉想要喊人,没辙,他的哑穴也被点了,居然一点都叫不出声。
另一边,当北翊拿到北蝉衣给他写的建议信时,他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迟迟没有说出话。蝉儿?他的蝉儿真的没死?还写信给他?
底下的大臣觉得奇怪,为何陛下的面色突然大变,不知是喜还是痛苦,因为他的嘴唇扯了扯,没有扯出微笑,眼泪却刷刷刷得流淌下来。
“陛下?”这些大臣吃惊不已。
“没,没什么!”北翊摇头,随后手一挥,沙哑着嗓子道:“退朝。”
“陛下,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我仿佛看到了笑容……”
一些大臣窃窃私语,却无人能真正看懂北翊方才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又是那么深刻。
接下来的三天,一切如苏圣凌所料,百姓不仅哀声哉道,甚至有的开始反抗,即便地方官镇压也无济于事。
卡若泽这些日子一直在皇宫里,原本来这里是打算一起对付苏圣凌和南溪国,可现在可好,他被北翊禁足在房内。
而在皇宫里的另外一个房间,卡若泽已是火冒三丈。
“他娘的!!老子真心是想和他们合作对付南溪!对付苏圣凌!他娘的倒是将我禁足,怎么?怀疑老子在种子里放蝗虫卵了?”卡若泽将瓷碗狠狠砸向门口,甚至想直接冲出去和北翊说个清楚。
“哥,我就说北翊这个老家伙不靠谱!你好心,将我们的上好种子送给他们。可他们竟然怀疑我们!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听叔叔卡礼特的话,和他们大阴合作!”卡琦儿也生气,小脸更是阴云密度。
“为兄说过多少遍了,卡礼特更不是个东西。他就想要夺权!至于大阴国,更是一群畜牲东西!说不定这一次就是他们陷害了我们!”
卡若泽虽然生气,但至少从没有后悔要和北翊闹翻。
“咚咚咚!”门被敲响。
“进来!”他对着门口吼了一声,气往脑门冲。
门打开,几个宫婢端着一些上好的酒菜进来了,鸡汁鲍鱼,四宝山珍如意汤,木须肉炖鱼,极品佛跳墙,等等……
刚一端上来,就是香气扑鼻。
“没想到这老皇帝还是想通了,知道我们是被冤枉的!”卡琦儿看着这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暂时消除了怒气,未等卡若泽同意,直接夹了一只大虾送入嘴里。
“快吐!快吐了!”卡若泽猛拍她的后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虾已入肚。
“咳咳,你该不会认为这些饭菜里有毒吧?”卡琦儿撇撇嘴,觉得有些好笑:“那老家伙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食物里面下毒吧?他不怕我们和南溪国合作,直接和他们大瑾对抗?”
“他已经被苏圣凌逼疯了,再加上天灾,很有可能丧失理智!快吐!快吐!”卡若泽还在拍她的后背。
卡若泽早已把虾咽了下去,怎么可能吐得出?
“你看,没事吧?”她耸耸肩,又夹起一块鱼酥塞入嘴中。
“你!”卡若泽快被气得吐血,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几乎要崩溃,只见卡琦儿突然捂住咽喉,面色苍惨白如血。
“哥,哥!好痛,好痛!”她艰难地呼吸,下一刻就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北翊!北翊!”卡若泽砰砰地敲门,口中爆喝:“你若是再不开门,就休怪我们无情!”
可这门锁得死死,根本没办法推开。他再仔细一看,原来门已被上了第二重锁。
“北翊,你这是要杀人吗?你若是杀了朕,一定会后悔,休想我们雄丹再与你们合作!休想!”卡若泽气糊涂了,虽然他们雄丹一直以来都是保持中立,但自从他掌权以来,就有心要和大瑾合作,否则也不会送那么多优育的稻谷种子。
可若他死了,卡尔丹一定和大阴合作,到时候先和南溪一起将大瑾围剿!
“哥,哥!哥!救救我,救救我!”卡琦儿的模样像是要窒息,面色发紫,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球开始凸出。
“北翊!特娘的!北翊!”卡若泽一手抱着自家妹妹,心底的痛恨如火焰般烧灼全身。
“陛下说了,你们雄丹不知好歹,这次蝗灾就是你们害的!所以你们必须得付出死的代价!”门口传来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接近着窗口插入许多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