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煜难得的收起了自己平时的安静淡漠,展现出与自己年龄相符的一面,啜泣到:“妈妈,妈妈留下的鱼,鱼,鱼被吃了。”
宋启泽的父亲看着儿子悲伤的样子,又想起自己的发妻。带着宋言煜愤怒地走近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玩闹的韩丽艳和宋启泽,又看到角落里吃饱了躺着的猫。
宋启泽看着父亲愤怒地走过去把猫拎起来,走向门外。宋启泽在后面大叫着:“爸爸,你干什么!快把天天放下来,我不许你伤害天天!”
宋启泽看着一言不发地父亲,将自己心爱的猫扔向铁门外,然后转身对着自己和妈妈吼到:“以后不准你们再动小煜母亲留下来的东西,这次我就放过你们,再有下次我和小煜就搬出去住。”
说完走进客厅,抱着宋言煜走向房间。
也是从那天起,宋启泽在母亲的带领下,开始避开其他人,暗戳戳地针对起宋言煜。
韩丽艳趁着宋言煜在雨天去把她母亲的盆栽搬进花房的时间里,把大门关上,让宋言煜在花房里受冻挨饿地待上一整晚。
宋启泽打坏了宋老爷子的古董花瓶以后,马上带着一脸哭腔跑向宋老爷子:“爷爷,呜呜呜,哥哥把你的花瓶打坏了,还威胁我不准说出来,要不然就要打我。”
在这样被针对的日子里,宋言煜缺成长地越来越优秀。当宋启泽在饭桌上拿出自己一百分的卷子,献宝一般递给父亲的时候,宋言煜缺拿出了年纪第一的成绩单,三好学生证明书,各种比赛的奖状。
宋启泽听着父亲赞赏的语气,觉得十分委屈难受,但此时的他已经不能再哭鼻子了,也不能再诬赖宋言煜打碎花瓶。他只能摔碗起身走向房间,把自己关起来,在房间里乱打乱摔。
凭什么自己总被压一头,凭什么?自己还不够努力吗?
发完脾气后,宋启泽坐在地上看着走进来的韩丽艳,韩丽艳如同小时候一般摸了摸宋启泽的头:“说到,小泽,你放心吧,妈妈不会让那个野种一直压在你身上的。”
宋启泽疑惑地看着韩丽艳,韩丽艳却没有任何解释,站起身来走出房门。
过了几天,宋启泽听着宋老爷子要把宋言煜送出国的消息。宋启泽当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高兴地快要跳起来。
父亲还是没有看向自己,却对着爷爷据理力争到:“不行,我不同意,小煜还太小,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
爷爷却没有再听父亲的话,只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宋言煜终于还是走了,去了遥远的海外。
终于,自己变成了最好的,再也没有宋言煜这个人会在人群中抢夺别人的目光了。
父亲,爷爷,宋氏,最终都是属于自己的了,不是吗?
宋启泽开始热络地活跃在家里,如同小时候一般和母亲还有爷爷嬉笑打闹。
但是父亲的目光,也还是不肯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
直到这位自己一直以为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爸爸死的那天,早已成熟的自己那时似乎才懵懂的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不受父亲待见的原因。
原来那位被称作父亲的男人,和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宋启泽一夜未眠,回到了家里,母亲还在睡觉,这几天自己都一直待在公司,自己和夏绾绾离婚的事情闹了出来小半个宋家都是不太平的。
宋启泽的母亲从小就在他耳边唠叨他和夏绾绾上一辈人帮他们订好的事,他和妈妈来到宋家那年刚好也是夏绾绾出生的那年。
两家人不仅是父亲辈的好朋友,爷爷那一辈也是好朋友也是好战友,可谓得上是真正的世交,可惜夏绾绾的爷爷死得早,五十多岁就肺癌离世了,那时的夏氏也才刚刚建立起来
宋老爷子这人没有夏老爷子那么有勇气有拼搏的劲。宋老爷子那时想的是岁月静好,有个自己的小家,儿孙满堂,没有什么经商的想法。
而夏老爷子就不一样了,他对经商满怀一腔热血,再加上手上也有一些富于的资金,便想干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宋老爷子跟他虽然想法不同,但还是十分的支持他,按照现在的说法,当年的两人就是好基友,两人的公司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建立了起来。
两个有血气的风华正茂的中年人靠着自己的人脉,还有满腔的热情一头扎进了商海里,或许是两人的志向不同,也或许是朋友之间不要一起做生意这个魔咒。
两人渐渐起了分歧,夏老爷子呢希望公司的产品能面向企业,面向比较有固定的小群体,而宋老爷子想的是面向社会,面向普罗大众这样公司才走得长远,发着的方向也就多,产品也多不局限于框架里。
本质上的想法出了问题,两人又怎么能好好一起共事呢,后来,在一次会议上宋老爷子就干脆退出了公司,自己经营起了一家小百货公司,完全脱离了之前的范围。
但宋老爷子做得很开心,规模也越来越大,不再局限与普通民众的日常用品,也有了一些高档货物的出现,宋氏珠宝便是从中衍生出去的子公司,谁又能想到后来宋氏珠宝能发展得这么快又这么好呢。
宋老爷子的离开其实也给夏老爷子带来了一些打击,夏老爷子以为自己的好朋友脱离公司以后可能会建立一个和自己公司差不多的公司,然后和自己竞争,没想到却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百货公司。
不知是好友的离开还是身体出现了健康问题,夏家的生意越来越难做,最后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便是破产倒闭的新闻,那时夏绾绾的爸爸刚刚学成归国。
这时,宋老爷子扶了曾经的老友一把,宋氏注入了大笔资金,加上年轻的儿子经商的智慧,夏氏建立了。
“公司虽然破产了,但人还在野心也还有,那就为什么不再拼搏一次呢,这一次我依然支持你。”这,是宋老爷子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