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绾绾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拐角那边尽头的病房正是犯病的夏父,父女两人为了一件事的争执双双进了医院。
深夜里,夏绾绾醒来睁开眼,墙上的壁灯亮起微弱的暖光,四周有些黑黑的,夏绾绾看着这有些陌生的房间。
“这好像是医院吧,是宋言煜的那个医院吗,那父亲呢?”夏绾绾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父亲有晕倒了,会不会出什么事,自己真的又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幸吗。”夏绾绾猛地坐了起来,想下床去看望父亲,或许是动作幅度太大,她的头有些晕晕的。
旁边躺在沙发床上浅眠的宋言煜醒了,窄小的地方,他没有休息好,揉了揉太阳穴,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坐起来的夏绾绾。
宋言煜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小小的病床陷下来一块,宋言煜坐在了夏绾绾的对面帮着夏绾绾按摩了脑袋。
熟悉的气味钻进了夏绾绾的鼻腔,宋言煜的味道总是那么好闻,宋言煜用的香水一直是宝格丽的大吉岭茶,有传言说大吉岭茶要停产了,但宋言煜的身上一直是这么好闻。
学生时代,那时夏绾绾迷恋宋启泽近乎痴迷,穿过的白衬衣,用过的毛巾,夏绾绾都会像个痴汉一下忍不住的想闻,那时的宋启泽用的香水似乎也是大吉岭茶。
那时候的宋启泽还是一个暖暖的邻家大男孩,笑起来很阳光,像有春风拂面,身上的味道闻起来给人一种舒服放松的感觉,像淡雅清新的绿茶,干净舒爽的皂粉。
在没有遇见白珊珊之前,宋启泽心里一直想的是夏绾绾是个烦人的跟屁虫,青春时期的夏绾绾是可爱动人的。
明亮的眼睛宛如银河中的璀璨星辰般灿烂动人,长而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扇动,鼻梁小巧可爱,樱唇粉嫩诱人就像一块果冻。
青春时期的大男孩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幻想,不谙世事的人往往会被成熟的人所吸引,宋启泽对旁边本就青梅竹马叽叽喳喳的夏绾绾没有什么兴趣。
宋母的刻意安排就更让宋启泽讨厌夏绾绾,这时白珊珊出现了,与夏绾绾的可爱不同,白珊珊散发着成熟的迷人的美,虽然白珊珊的年纪比夏绾绾小,却比夏绾绾早熟,发育得也比夏绾绾早,有一种吸引人得妖娆美。
渐渐的宋启泽开始和白珊珊接触多起来,夏绾绾每次去找宋启泽时身旁都有一个白珊珊,那是的绾绾想得没有那么多,自己这个略有一些孤僻的妹妹能和人相处交流了,还为她感到高兴。
再后来,宋启泽在家里的安排下和夏绾绾定了婚,白珊珊开始和宋启泽闹,宋启泽两边都要讨好,在白珊珊那里受的气全都发在夏绾绾的身上。
小女生陷入爱情里,哪还看得出身边人的变化,一昧的以为是自己的错,是宋启泽不喜欢自己的幼稚,自己也在慢慢为宋启泽改变,然后落到命都没了的地步。
陷入回忆的夏绾绾抱住了面前的宋言煜,好在,上帝赐予了夏绾绾重生的机会,经历了太多的夏绾绾在最开始认识宋言煜时,是不敢敞开心扉的。
宋言煜最开始吸引夏绾绾的,也是气味,大吉岭茶初恋香的魅力总是让人这么无法自拔。
慢慢的接触中,宋言煜全是散发的是成熟男人的气质,是一个有棱角有血性的白衬衣男人,浓烈,深邃,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烟熏感。
受过伤的人总是比石头还要硬,这块硬冰终于被宋言煜的真情打动了,可是这世俗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宋言煜迷人的嗓音在夏绾绾耳边萦绕:“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你不知道你都要吓死我了。”
夏绾绾抱着宋言煜靠在宋言煜宽阔的胸膛上没有说话,宋言煜摸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小小的头说道:“不用担心夏伯父了,他现在应该休息了,没什么大碍,就是不要再受刺激了。”
夏绾绾这时才说了话:“言煜,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爸爸不要我了,他今天两次因为我昏倒了,我好害怕失去他啊。”
宋言煜听着心爱的人说着这么痛心的话安慰道:“宝贝你没有做错什么,伯父只是太生气了,生气你瞒着他,你放心,我在呢,我会去和伯父沟通和他解释。”
夏绾绾有些哽咽道:“他不接受你怎么办,我和宋启泽还有白珊珊的事,父亲要是知道了,又会动怒了。”
宋言煜轻轻的把头靠在了夏绾绾的头上说道:“白痴,夏伯父是你的亲爸爸呀,亲生女儿受伤了,爸爸是会心疼的,夏伯父会理解你的,我们都是同一战线的啊。”
“乖乖了,你醒太早了,快继续睡吧,我陪着你的。”宋言煜轻声地说道
夏绾绾摇了摇头放开了宋言煜说:“那你呢,那沙发床太小了,这病床也不够两人睡,你回家吧。”
宋言煜牵着夏绾绾的手说:“嗯,那我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好不好,明天早上再来。”
夏绾绾乖巧的点了点头便躺下了床,宋言煜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旁边的小凳上,牵着夏绾绾的手。
床上的人儿,闭上了眼睛,略有一些苍白的脸被暖色的壁灯照着,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精致得让人心疼。
夏绾绾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宋言煜站起身来弯下腰,亲了亲夏绾绾的额头,轻轻关上了门便离开了房间。
宋言煜没有回家,来到了公司,深秋凌晨的夜有些寒冷,抬头望向面前这栋办公楼,还有两三盏明灯亮着,是加班的人,还是一些有家不回的人,比如自己。
宋言煜不禁感叹了起来,坐上了电梯,回到办公室,自己旁边的办公室是秦颂的,这个时候,按照往常,里面是没有人在工作的,今天不一样,那个办公室的灯亮着。
宋言煜轻轻推开了门,看见了办公桌上趴着的秦颂,他应该是累坏了,这些天发生了这么事情,基本上都要经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