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是拿着大饼卷肉啃了一口说道：“那酒楼的一桌席也不知道多少银子？”
另一个嘿嘿笑，“我可知道一桌三两半呢！就咱们这大饼？能买上一车！”
去永和宫之后四爷就直接回府了了，直郡王这两天总说要找他喝酒，直接被四爷给回了，说是没什么世界，不能陪大哥，实在抱歉。
颁金节当晚皇上上头一杯酒都没喝，下面的人争着抢着跪着，表达的皇恩浩荡，说皇上的功绩，太宗的功绩。
满人跳上来表演布裤，汉人们则写诗作词，可是皇上除了偶尔点头，赐酒之外仿佛没什么兴致。
所以提前就退席了。
直郡王一直在招待着宗亲，太子倒是缩在角落里边，自斟自饮。
除了一开始兄弟们敬酒也就四爷一直陪着喝了两杯，一半是为了当初的想法，只有跟着太子才是‘忠’的。
另一半也不忍看着二哥那么孤单，上前，太子醉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哦，你是老四啊！”
四爷给太子倒酒，各斟了一杯，共饮之，两人喝了好几杯酒，不过话都没多说，都是喝酒吃菜，谁想喝就举个杯示意一下，自便，这种随意的气氛反倒让太子挺高兴。
四爷也高兴，熏儿说啥来着？此时无声胜有声？
噗…
见到四爷笑了，太子有心调侃，“想起谁了呀？”
刚才他和太子没说话，四爷想的当然是熏儿了，四爷被太子如此调侃，脸红的更厉害，像个红布一样。
太子哈哈一笑，“老四啊，来，哥祝你有红颜知己！”
四爷赶紧把酒饮下说道：“太子取笑了！”
喝完这杯他退了，太子也没留，此时能记得跟他喝两杯酒的，都是有着几分真心的兄弟，真心难求啊，有那么一份真心都不好说了。
等四爷走后太子喝多了，身边的太监又不敢劝，只是倒酒的时候只倒七分满。
皇上撤了之后太子也退了，他一走，直郡王也不想吃这闹心的饭。
在席面上各自用了一杯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散了，诸君有机会再喝！”
四爷从太子席下来，左右兄弟眼神不对，老三笑眯眯的。
老十四是瞪他，狗腿子。
四爷气的对着面前的菜一通吃，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太子走了，四爷也要抬脚就走了。
三爷想拉着他，被他避开了，余下的老五看出四爷不对，他也没往前上。
除了老十三之外，还有谁对得上眼？
对十三说道：“有空来找四哥喝酒。”
兄弟几个当中现在也看出来了，老五和老七绝对是没那个心的，老八拉上老九老十准备干大事。十四就是个混账，乱蹦跶。仿佛想到哪儿都掺一脚。
不过他也惦记着自己是他亲哥，所以蹦子之前也没做太多的。
四爷会府，在书房里边思来想去，无非都是兄弟们和皇上的事儿，直郡王明年要叫大格格，看样子想要亲自送过去，童年要嫁的其实还有别人。
宫里面还有个公主，十三的大妹妹要嫁过去，到时要不要把老十三推上去？
十三跟皇上请旨，未必有那面子。
但是有他在就不一样了，他不怕十三被直郡王拉拢，十三胆子那么小，觉得和太子杠上了，肯定不能和老大掺和到一块儿去。
老三嘛，三哥胡搅一气，反正胆子小，看到肉都想吃一口，不过又没吃到，他肯定要酸上两句。
四爷觉得他没意思，有时候都想刺激三哥几句。
但是话到嘴边了，他也还没说出口，想着毕竟是兄弟，何必让他下不来台呢？
闭府读书，也不是推辞，主要是弘晖过年才回来这么一趟，呆的时间长一些，四爷的时间都花在他的身上。
有时候也觉得难免忽略了弘昐兄弟，算起来三兄弟一起读书，弘晖比她们大一些，在宫里面教的又严苛一些。
现在他和弘晖可以论文了，但是弘昐他们还要差一些，想了想，直接让弘晖去交弘昐和三阿哥，他坐在上面看着心中叹息。
弘晖和弘昐，两人其实都别扭着。
或许他们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在四爷眼中刻意表现出来的兄弟情就太假了。
可是四爷又不能挑明说出来，味道就变得更厉害了，倒是三阿哥没事儿还玩一玩小聪明他倒是没感觉出什么，，一头要弘昐叫他写字儿，弘昐写一个他写一个就这么把功课混完了。
一边又说文章听不懂，让弘晖给他讲，弘晖讲的跑过去给弘昐说哥你听到了吧，先生给你布置的那个功课就应该这么说！
等弘晖回宫了，四爷亲自送过去，半路上遇到了直郡王家的弘昱，四爷叹口气没办法，碰上了只好停下，直郡王说道：“让小哥俩走吧，咱们说说话。”
四爷对弘晖点头，“跟弘昱去玩儿吧。”
弘晖和弘昱跑到前面，直郡王和四爷并排骑在马上，直郡王叹口气，“老四！你可把大哥坑坏了！”
四爷装成无辜的说，“大哥这么说肯定是我做的不对，弟弟给您赔不是了。”
直郡王提了一句没有说破，毕竟这种事说破了，那就挑明了撕破脸皮。
两人在接下去也没说话，送孩子进宫之后就分道扬镳，看着直郡王离开四爷松口气。
直郡王最近又瘦了很多，老了十来岁的样子，回到府中去，正院儿对福晋说直郡王福晋身子不好了，颁金节都没进宫，带什么东西去看看。
福晋马上答应了。
不清楚为什么要去做，是为大哥的事还是为惠妃的事？
她想了想，直接问什么意思，四爷沉吟半晌说道：“自家的亲戚偶尔要走动，不必在意那么多。
叫福晋去看直郡王福晋是对直郡王的怜悯吗？四爷搞不清自己的意思。
但是他确实觉得大哥苍老的不像样子。
十月三十，四爷的生日今年没有大办，永和宫那边也没表示。
也不是整生日，送了礼，之后兄弟们没谁过来，奴才们要来，四爷给拒了。
当天晚上弘晖在宫里，四爷还当往常一样给前院的弘昐和三阿哥讲，盯着他们写字，中午的时候三阿哥碰弘昐一下，给他使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