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闻声微微错愕，无奈失笑。
“刚才我弟弟无礼冒犯了，我就知道这件事必须是要解释的。”
“不曾想会这么开门见山，你竟是连一杯茶都没喝。”
冷言枫不解，“什么意思？”
“罢了。”花娘摇了摇头，“你跟我来就明白了。”
说罢，她起身向外走去。
冷言枫跟在身后，一锦犹豫了一下，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内院很大，穿过小小竹林，曲径通幽，他们最终早角落的花圃中看到了两座墓碑。
其中一座墓碑上就刻着孟子清的名字，然后一个名为凌果果，不知是谁。
“到底怎么回事？”
冷言枫愈发疑惑。
花娘幽幽叹了一口气，“冷公子，你当时早早就离开了山城，所以一无所知。”
……
经过花娘的解释，冷言枫才算恍然。
千年等待，百鬼夜行。
阎罗君主定下的规则的确如此，一旦在意的人死去，在千年之后的冥都如果能再遇到冥魂，只要是对的人，命魂的确会恢复记忆，复生为人。
之前的经过都是这样发生，可人却不对了。
冷言枫和清柯离开太早，所以并不知道，孟子清当时虽是恢复了记忆，却并不认识花娘。
他的记忆没有一分与花娘有关。
花娘原本以为是他的记忆出了差错，直到和孟子清出去散步时遇到一个人才算明白因果。
百鬼夜行之时，城内的确有一人与孟子清相遇，并令他复生恢复记忆。
但这人并不是花娘，而是城内大混乱之际偶然路过的一个傻子。
这傻子叫做凌果果，谈及这个傻女人，冷言枫竟是有印象的。
之前陪清柯在城主府外的一家酒肆打听消息时，就看到了她在街道上闹事，不顾一切的要靠近把守森严的冥楼，然后被打得伤重之后被附近的村民救走。
听了店小二的解释才知道，她是几年前偶然入城的傻子，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城市里平时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的欺负。
如果不是她救过一次平民的孩子，被他们感恩照顾，或许早就横死街头。
尽管如此，村民还是拦不住她一次次要靠近冥楼，似乎冥楼中有什么东西对她无比的重要。
只是，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令自己一次次义无反顾。
孟子清第一眼见到她便认出了她是自己千年之前的妻子，凌果果三个字刻入心脏千年。
花娘茫然在原地之际，看着他抱着她哭成泪人，看着凌果果第一次被人抱在怀中不发疯撕咬，反而恬静。
她成全了他们，知道自己终究是被命运开了一个玩笑。
听到这里，冷言枫心中不禁诧异。
五年前他帮花娘寻找冥灵并不是随便找人那么敷衍，而是行走在百鬼夜行的队伍之间无意间听到一句诗。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这是他破花娘的花海禁制时所看到的诗句，想来是对花娘十分重要。
这句诗当时是孟子清冥魂状态，来来回回不断念及的一句，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一切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