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刑罚堂之主的眼中一下子有了光。
“你的意思是说你还只是稚子?是前几个月刚进宗的弟子?”
东玄幽不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一时,不只是刑罚堂之主,哪怕他身后诸多弟子也传出惊呼之声。
这小师妹还只是刚入门的稚子?
可刚才展现的分明是金丹的气息啊?
而且竟然连堂主的火莲都能斩灭,宗门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可怕的天才?
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至此,很多已经入门数年,还是在筑基期玩耍的弟子惭愧的低下头。
刑罚堂之主眼中的惊色不比这群弟子少,深邃的眼眸中一下子有了算计。
如果可以将这弟子收入麾下……
月神躯不懂这些人情世故,没陪这群人唠嗑的意思,也没想过报复,拉过张恩慈的手想继续离开。
却也在这时,空中一道惊鸿掠至。
来人一抬手,无数丝线凭空浮现,就像是看不见的利刃,将月神躯身前地面切割出道道幽深的沟壑。
月神躯被迫止步。
“毁我藏宝阁一层石窟,伤我门下看守弟子,小小月神躯倒是好大的胆子。”
这次出现的同样是一位老者,披着银白披风,乍一看更像是学富五车的老学者,但那面容不含半分仁慈,杀意盎然。
若是清柯在此,绝对是一个眼神就认出这老头简直就是男版的冰狱之主。
刑罚堂之主瞅了他一眼,乐呵呵的打起招呼:“张明世,没想到你这个老怪物都愿意离开藏宝阁了?”
“怎么,是对这月神躯馋得不行了?”
像是藏宝阁这样藏着道宗重宝的重地,自然不会只让藏经阁的几名弟子看守。
这张明世便是藏宝阁的镇守者,哪怕藏经阁主都在他面前低上一头。
张明世的气息更冷,虽然同样是元婴修士,可他的境界更在刑罚堂之主之上。
冷冷扫了后者一眼,他淡淡道:“火秦歌,你说话能不能动点脑子,”
“什么叫做馋,这妖物伤我门下弟子,毁我宝窟,我来亲自缉拿不是应该?”
火秦歌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这老不死的心里想什么?”
“你这老家伙就是修的傀儡一道,这月神躯对别人无用,对你怕是至宝中的至宝。”
“可惜某人向掌座讨要的时候以魔道之物为由给拒绝了,现在这是想到什么法子可以占为己有了?”
不是火秦歌这么一分析,张明世都对自己想法了解的没那么透彻,毕竟是多年老友,所幸也不遮掩了:“如此神物有灵,镇压在极寒地狱之下实在大为可惜。”
“等我将她捉拿,你和我要对掌座口风一致,支持我将她拆了用以研究,以防此物再复活从极寒地狱归来,那可就是道宗之灾了。”
说罢,也不等火秦歌答应,一张开手掌,漫天的细线对着月神躯所在的位置撒网一般覆盖而去。
作为道宗大佬,他同样不在乎张恩慈的死活,哪怕这细线会将前者撕碎。
月神躯不得不放弃躲避,将他护在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