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还是寂静。
直到清柯离开，随后打晕了一个弟子拖进洞府。
冷清秋才回过神，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清柯，你不得好死！”
洞府中。
东玄幽神情怪异的站在那里，这么悲绝的惨叫声，连她都觉得不忍。
看着清柯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忍不住道：“你干了什么？”
清柯把昏迷弟子往路边一丢，笑嘻嘻的拍了拍手：“没什么。”
“我就是觉自己最近的英语水平简直突飞猛进。”
英语？
东玄幽一脸莫名。
她没有再问，看向了蜿蜒分散的洞中路。
清柯嘴角一弯，踢醒了拖进来的弟子带路。
藏宝阁一共分为五层，越是珍贵的宝物越藏在山岭的最深处。
哪怕藏经阁的弟子也只有进入第一层的权限，要想再往深处，就需要藏经阁的阁主长老等人亲来了。
好在道宗并没有把月神躯占为己有的意思，准备等明月城的事调查清楚便将它镇压进极寒地狱，所以暂时放在了第一层。
一座古朴的石室。
随着引路弟子打开石门，清柯两人终于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容。
可惜张恩语已经不是张恩语了。
她像是一座血肉所铸的雕像，安静的站在那里，身体蒙灰，了无生气。
东玄幽深情的伸手为她抚去脸上的灰尘，自顾道：“自从小时候离开步阳村后，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睡在街头，挨饿受冻，从来没有朋友，也从来没有亲人。”
“我不觉这有什么，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以至于我在明月城执行任务也是如此。”
“那一日扮成凡人去张家找差事时是第一次见到恩语，她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凡界不平事多，我不在乎利益，也就受了其他人的排挤，却是这个丫头愤愤不平的拉着我的手要为我讨公道。”
“我不喜欢说话，她以为我受到了惊吓，将外出带回来的糖葫芦塞给我。”
“她说以后在张府，我就是她的姐姐了，谁都不能欺负我。”
“我不适合交朋友，但后来我们还是成了朋友。”
“她好像也是第一次交朋友，日日都来找我，一口一个玄幽姐姐，但每次说得都是她哥哥的事，似乎张恩慈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说着，东玄幽眼中尽是疼惜之色，手缓缓抚着张恩语的脸庞：“这丫头太傻。”
“明明真心的对每一个人，换来的却那般残忍，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清柯低垂着眸子没有说话，听着东玄幽的话语。
她身上还带着镇魔石，今天来看月神躯的目的不是怀念张恩语。
思绪间，她忽然想到了冷言枫。
如果他知道救他的代价是要张恩语的一身鲜血，他会同意自己的做法吗？
东玄幽收敛了情绪，神情恢复清冷之色，“我听到了宗门里调查的消息，恩语以后都会被镇压在极寒地狱的深处。”
“这次能再见她一面，真的谢谢你。”
“你来这里应该也有东西要看吧，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