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似曾相识—Deja vu

“我是今天派属到这边派出所的新人警官,乌尔齐奥·拉拉。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

穿着巡警制服的乌拉拉在身旁所长叶坚的带领下向着新报到的工作单位的同事做着自我介绍。

“那么莱茵哈特,我这个干女儿就交给你好好带着了。你可别让你队里的几个小伙子欺负她啊。”

“是,叶所。”

“那么大家继续工作吧,乌拉拉好好跟这些前辈多学几招,千万别给我和你师匠丢脸啊。”

“知道了啦,叶叔叔……”

“嗯?不对吧。”

“对不起……我知道了,叶所。”

新人的自我介绍结束后,巡警小队的队长莱因哈特开始了例行的晨会。已经在巡警小队里工作了三年的石井此时看到乌拉拉十分亲切,他与乌拉拉在警校时是第一年的同学,只不过乌拉拉后来休学去旅行了三年,所以本应该是同期毕业的两人现在便成了前辈和后辈的关系。

“好久不见了呐,乌拉拉。”

“好久不见?”

“你不会把我忘记了吧,我是石井啊。警校一年级时我们是同学啊,后来你休学去旅行了,没想到我们现在居然会成为同事啊。”

“诶,还有过这事嘛……”

“怎么回事,你这冷淡的态度。总感觉那么多年不见你变了个人似得,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抱歉,大概是时间真的是过得有点久远了,我真的已经记不清了。最近的记忆也好像会很混乱的样子。”

“这样啊……算了反正我平时也被说是很难在别人心中留下什么印象的人。”

“石井,又是你嘛。说了多少次了,晨会的时候不要聊闲天。”

“对不起,莱队。我只是因为乌拉拉是我以前警校的同学想让她第一天上班不要那么紧张罢了。”

“那既然这样,今天的巡逻你们两个就分在一组里吧。”

“是,莱队。”

石井看上去挺高兴的样子,可乌拉拉的心中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想着‘啊,遇到这种自来熟真是麻烦死了……’像是谁曾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想过同样的事。

开着派出所里的小巡逻车,石井与乌拉拉行驶在辖区的街道上。

“抱歉,乌拉拉。还要麻烦你开车,我的驾照还差一分就要重新考试了。所以在明年驾照的分数自然年恢复前,我怕自己再违章就不打算开车了。”

“你倒是给我开车遵守一点交通规则啊。明明自己就是警察还要被交警罚的那么惨。”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不用老是这样说我啦。”

“不对吧,我今天不是第一天上班,我们也第一次一起巡逻吧。”

“诶,对哦。可我为什么总觉得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之前是谁跟我说过来着……”

石井挠了挠头说道。

“想不起来了,但总觉得好像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家伙。那家伙总是像你现在一样一副冷淡的表情。是谁来着,怎么又觉得我们所里好像又没那么一号人物。”

“是你的妄想吧。”

“会不会是去年被调走的眼镜君来着!被叫那种外号的家伙本来就看上去挺阴郁得不太好接近。”

“给我向全世界被叫做眼镜君的人道歉啊。”

乌拉拉叹了一口气继续驾驶着小巡逻车。城市是自己从小便生活在这的地方,比起之前旅行时所见的城市道路,光是自己的故乡这一点就让这熟悉的街道比起异国他乡有过之无不及。

只不过这自己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的街道,此时总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那个对自己重要的人。

当巡逻车路过体育馆时,乌拉拉被体育馆外墙上的巨大宣传海报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东方之国偶像团体巡回演唱会。”

“乌拉拉这个你不会还是第一次听说吧,因为在我们辖区里过这周末晚上我们可得来执勤。能在有这样大型体育馆的辖区里工作,还真是能给我省下不少演唱会的门票钱,因为执勤的关系都是免费入场的。”

“是这样嘛,我记得以前叶叔叔他也是很多大型的活动就偷偷借着执勤的机会带我直接进去玩。”

“说起来叶所说你是他的干女儿是怎么回事啊,倒是以前听过叶所有个叫叶奈的女儿。怎么还有你一个干女儿啊,你以前上学时也没提起过。”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打听人家私事有瘾啊,打听领导的事你也是胆子不小啊。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你只要知道叶叔叔他是我亲生父亲的好友,所以当初才会半开玩笑地让我认他做干爹就行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当聊到这里时乌拉拉却发现有些事情不像是那么地符合逻辑。自己的生父因为再婚抛弃了她,干爹的叶坚之后收留了她,可为什么自己成长的地方却会是在叶坚儿时的同学,教会乌拉拉枪术道的师匠夏羽入的家中。

乌拉拉的脑袋在察觉到这些异样后有些疼痛了起来。

“喂,你没事吧。要是不舒服的话换我来开吧。”

“没事,只是像是记忆里出现了一些空洞,一下子想不起来的压力有点大罢了。不去想它就好多了。”

“是嘛。”

乌拉拉的第一日工作在城市和平的日常中结束了。下班时叶坚开车顺路将他带回租住的公寓。

“怎么样,乌拉拉。第一个工作日还能习惯吧。”

“嗯,只是开着小巡逻车在街上巡逻并不算太辛苦,还好没有什么事发生。”

“那就好,我和你爸年轻那会巡逻全都是自己蹬自行车的。第一天巡逻下来那腰酸背痛的感觉真是酸爽。”

叶坚跟乌拉拉回忆着自己年轻的时光。

“对了,叶叔叔。”

“嗯,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当初为什么叶叔叔会让我住在师匠家里。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你会突然问起这个,不过我记得当时好像是因为我家住不下那么多人了。虽然你永琳说家里人多一些挤挤也是也热闹,但为了你成长能有自己的空间,所以我还是决定让你去羽入那边。毕竟她家的道馆那么大也只有她一个人生活,看上去太孤单了。”

“当时是这样的嘛……总觉得叶叔叔你是不是跟我师匠有过什么事,不然她当时怎么会答应你让我住在她家,而且一照顾我就是十七年。”

“有些大人的事,你还是不要多了解的好。羽入她当时欠我一个人情,所以在我拜托她的时候她才会答应我照顾好你吧。”

说着乌拉拉的公寓到了,乌拉拉从叶坚的车上下来向着他道别,然后便走上了公寓的楼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虽然只有几十米的小空间,但这就是乌拉拉自己的家。开始独自一人生活的她回到家后还要考虑晚上的吃些什么,这些以前住在师匠家时,夏羽入都会早已准备好,她回家便能吃上饭了。

“呼好累啊……”

放下了自己的提包,脱去了制服的外衣。乌拉拉拖着疲惫得身体走到了卧室中,接着她躺倒在床上抱住了她那足足一人高的红色双尾狐狸玩偶。这是她的一个习惯,她已经忘了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过抱着玩偶时她便会非常安心。

此时乌拉拉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的是乌拉拉高中时的同学莉卡。莉卡她高中毕业后去便去当了偶像,在乌拉拉旅行时她们还在国外见过几次。

“喂,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啦,莉卡。”

“怎么我就不能打电话给你这个老同学了吗?”

“只是你这个大明星那么忙,怎么会想起我来的。”

“乌拉拉,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介绍人给我认识,谁啊?别说是没能追求到你的男人啊,你高中时就一堆男生跟在你屁股后面瞎转悠,你还要跟我争……诶当时高中我们两个争过谁来着……”

“才不是呐,这些都不重要。我工作时认识了一个东方之国的偶像,她可厉害了不光是文工队的歌手还是战机的飞行员。我跟她说了你的事她很有兴趣,这次她来我们国家演出,我因为作为嘉宾见到了她,她想约你出来见一面。”

“跟她讲我的事?我就一小巡警有什么事值得你们这种大明星那么在意想要见我的。”

“总之先给你卖个关子,这周末你有时间的吧。”

“周末?不太好意思,周末的话不是体育馆有演唱会嘛,我可能要去执勤。”

“那不是更好嘛,本来是想白天约在体育馆附近的咖啡馆见一面的。既然你能来体育馆,那么等到时候记得来后台的化妆间找我们啊。要是被安保人员拦住了,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真是有点麻烦啊……”

“那就那么说定了,周末记得来找我们,我保证你会吓一跳的。我先挂了啊。”

“喂,我好像没答应……”

电话那头莉卡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家伙还是那么自说自话。不过我高中时是为什么会记恨她来着,只记得我们当时好像因为什么争抢起来过,可要是说为了争抢男朋友的话,我可是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啊。我们那时候究竟为什么吵架来着……。”

乌拉拉将自己的手机扔到了床头的一边,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偶睡去,可肚子的咕咕叫声还是让她无法入睡。

“看来不吃点晚饭还是不行啊。”

乌拉拉没有无奈地起来开始准备晚餐。

日子很快到了周末因为演唱会的关系,体育馆附近从早上开始就被粉丝们围堵地水泄不通。为此乌拉拉他们也从早上上班开便就在体育馆附近巡逻站岗了。

“请有序通过走道!那边的人现在正在进行流向管制请不要逆行!跟随人流有序前进!”

石井拿着扩音喇叭站在高台上向着人群喊着,乌拉拉则站在高台的一旁大口地喝着水。之前她已经这样喊了一个多小时了,嗓子都有点哑了。

“呼——原来在这样活动现场引导秩序是那么累人的事情啊。我还以为我们只要站岗管着避免发生突发情况就行了。”

“我们这些低阶的小警官说白了除了工资高一些,其他跟临时工的协警没什么区别的。你看那边连莱队这样的候补警部都在跟我们一样辛苦指挥,就坚持一下吧。下午因为那些偶像们要到达准备演出了,会有专业的活动安保公司来接替我们。在晚上的演出开始前,至少我们还能休息一会。”

“今晚我们不会加班到很晚吧,好想早点回家啊。”

“看节目的流程单,运气好的话算上安可曲目十点演唱会就会结束了。再加上疏导散场应该会到十二点吧。”

“十二点……那么迟嘛,难得是周末啊。好想早点回家啊。”

“你自己一个人住要那么早回去干什么,要是按照惯例这样的夜间出勤后大家还要去附近的饭点搓一顿夜宵,不弄到个凌晨两三点散不了场。”

“好像已经有点明白小的时候,叶叔叔会通宵一夜不归的原因了……”

乌拉拉此时又头痛了起来,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不是一直生活在师匠夏羽入的家中,怎么会知道叶坚因为晚上加班会彻夜不归的事。

“你怎么又头痛了,最近没休息好吗?一个人住更要注意早点休息啊,干我们这行的因为不注意休息年纪轻轻就猝死的人可是很多啊。”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就在那咒我吧。”

‘***你这个家伙别以为自己年轻就和乌拉拉每天那么没羞没臊的,小心哪天把自己给累死了。’

乌拉拉的突然像是听见石井他这样说道。

“嗯?你刚说什么了?”

“你幻听了吧,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

“不不不,我明听到你说了什么的。谁和我没羞没臊什么的。”

“你肯定是听错了,我刚后来都没叫你。要不是人群中有谁说了什么你以为我在叫你吧。”

“是这样吗?”

到了下午因为有专门的活动安保公司接手了演唱会的安保工作,乌拉拉他们可以在晚上演唱会正式开幕前稍作休息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虽然不是很想去找莉卡,可毕竟她自说自话地已经和别人约好了要与她见面,乌拉拉还是勉为其难地来到了体育馆内专门为演唱会准备的后台区域。

“警官的身份可真好用啊,只是给门口的安保看了一眼我的证件就同意我进来了。那么莉卡的房间在……”

“喂,结城,你怎么还在这里瞎晃啊。”

从乌拉拉的正面一位穿着演出服的女性用他人的名字叫住了乌拉拉,乌拉拉对此是一头的雾水。

“诶,结城?不好意思我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结城,你这个家伙又在装傻了。你这身衣服是从哪里来的,好像不是EASDF的制服啊。”

‘为什么好像以前也有过这样被人叫错的时候,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去东方之国旅行的时候吧。’乌拉拉的脑中这样想到。‘当时好像是去看了什么海选然后走散了来着吧……走散我当时和谁走散了?我不是一个人的旅行吗?’

“对不起,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是负责警卫工作的警官,是莉卡找我过来的。”

乌拉拉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给面前的女性查看,女性这才相信乌拉拉不是她口中叫结城的人。

“是这样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你长得可真像我们一位偶像,莉卡小姐的话她的休息室是在那边过去第三间房间。”

“谢谢你了。”

乌拉拉听从了女性的引导走到了印着莉卡海报的休息室房间门口,而莉卡的房间一旁的休息室上居然印着一位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性偶像的海报。

“结城丽……莉卡那家伙叫我特地跑来一趟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吧……不过难怪刚才的人会把我和她搞错了,居然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和自己长相一样的人什么的……”

此时的乌拉拉非常地无语,可她还是敲响了莉卡休息室的房门。

“哪位?”

“莉卡,你不会就是为了这点破事叫我特地来一趟的吧。”

“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门没锁你进来吧,乌拉拉。”

乌拉拉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不愧是活跃在国际的偶像,莉卡的休息室就像旅馆的总统套间一般。莉卡正穿着晚上演出时的演出服坐在巨大的镜子面前化妆。化妆镜后方的沙发上正坐着另一位穿着华丽演出服的女性,她的目光注视着门口进来的乌拉拉,她的样貌与乌拉拉长得一模一样。

“看来你在门口已经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了呐,乌拉拉。结城小姐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乌拉拉,她确实与您长得一模一样吧,完全可以给你当替身演员了吧。”

在莉卡介绍着乌拉拉时,乌拉拉有礼貌地向着沙发上的结城丽打着招呼,毕竟人家自己渴望不及的大明星,还是要对她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初次见面,乌拉拉小姐。不……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我记得五年前在我成为偶像的海选现场,我们见过不是嘛。”

“什么嘛,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乌拉拉那么有意思的事之前见面的时候你怎么没跟我说起过啊。”

“五年前?那时候我确实有去过东方之国,可我不记得有见过您了啊。”

“不我们肯定见过。”

说着结城丽将桌上的彩瞳带入了自己眼睛中,原本与乌拉拉一样棕色的双瞳一下子变成了红蓝异色的样子看着乌拉拉。

“这样有印象了吗?因为我那时也是现役的飞行员为了避免遇见熟人当时这样变装了。”

此时乌拉拉的脑海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用手掌顶着自己的太阳穴来试图缓解自己头部的疼痛。

“乌拉拉,你怎么了?不太舒服吗?”

“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头会很痛。”

“喝点巧克力牛奶吧,会缓解一些的。”

结城丽向着乌拉拉说道

“这样真的管用吗?”

“虽然听上去不可思议,但确实有效。”

“这样的话,我去帮你弄点巧克力牛奶吧,乌拉拉。”

“谢谢你了,莉卡。”

“不用客气,跟外面的助理小姐姐说一声很快就会有的。你们两人先聊,我出去跟她们说一下。”

当莉卡走出了房间,整个休息室里只剩下了结城丽与乌拉拉两人。面前就是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乌拉拉此时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结城丽却先对她开口了。

“其实你说对见过我没印象这也是正常的,因为当时你见到的这样长相的并不是我本人。我想与你见面原因也正是如此。”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他从我的世界中突然消失了。原先应该关于他的记忆和经历也完全被我代替,可我就是回忆不起来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像我现在这样双瞳异色。”

“可就算我是警官,这样含糊的线索我也不清楚您要找的人是谁啊?”

“是嘛?我还以为你早已开始行动了呐,毕竟你也发现有个关键的人物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吧。”

乌拉拉一时说不出来话来,她不清楚结城丽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可自己确实有这种感觉,明明是一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关于他存在过的蛛丝马迹完全消失了,就像这个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过。

“如果巧克力牛奶能缓解你头痛的症状,那就说明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是某个平行世界修正而来。而你的潜意识里却还记得原先世界线上的事物。这也是那个人曾经告诉我的事。”

“可我应该怎样去寻找这个人,他就像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我根本无从下手。而且为什么是我,结城小姐你就没试着去自己去寻找那个人吗?”

“这件事上我是无能为力的,因为我不像那个人一样有着关于时间的能力。而你不同乌拉拉小姐,你旅行时哪怕是现在还都是有写记录的习惯吧。”

“是……是的。“

“从那些记录中寻找蜘丝马迹吧,你是所有的我中唯一有可能能去见到他的人,这是你有的我没有的能力。我还像再一次地见到那个人,想与他一起在天空中飞行,想为他歌唱。乌拉拉小姐也有这样的感觉吧,想与你的他一起再踏上未知的旅程。”

“我……”

‘我们出发吧,乌拉拉。’

‘出发?接下来我们准备去哪里啊,***。’

‘不知道,但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的旅行才更有乐趣不是嘛。’

乌拉拉的闹钟闪过了这样的对白,眼角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想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却始终开不了口。

“呀……斯啊……呷……辖咯……夏……啊,头好痛……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就是平时挂在嘴边的名字我却念不出来。好痛……头好痛……连心也,这样揪心地疼痛是为什么!”

“没事的,我也是一样的。每当唱起歌的时候,我就会想回想起他。那份像是自己被遗忘了的痛彻心扉的感觉。”

结城丽安抚着乌拉拉,不过迫于身上穿着的是一会演出要用的服装,如果是自己的飞行服她真想让乌拉拉在她的怀里大哭一场。

突然休息室的房门被打了开来,蒙面的歹徒手持枪械站在门前用枪口对准着乌拉拉和结城丽。

“都不许动,双手都摆到我可以看得见的位置。”

‘对方只有一人,可以先装作服从他的指示然后在靠近他的时候可以一举拿下他。‘

乌拉拉与结城丽的心中此时同时这样想到。不过接下来她们却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们可别轻举妄动,不然这个小姑娘她就没命了。”

歹徒的同伴用手枪指着莉卡的脑袋也站在了房间门口。

“抱歉被他们逮住了,嘻嘻……”

莉卡苦笑着向着房间里的乌拉拉和结城丽说道,比起大喊大叫激怒歹徒,她还是选择非常淡定地配合歹徒。

歹徒扣押着三人走出了休息室,体育馆的后台已经完全被歹徒控制。民间的安保公司在应对这种恐怖袭击的事件时根本毫无还手能力。

“全部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吗?”

“是的,所有房间都检查过了,没有其他人了。”

“好的,向外面的警察喊话。我们已经控制了人质,要跟他们谈判。把有军警背景的人质与其他人质分开,如果外面的警察要求人质,就把那些普通的人质放给他们来拖延时间。”

“是。”

就这样乌拉拉与结城丽同其他有着军警背景的人被关到了同一个房间中。

“莉卡她不要紧吧。”

“放心吧,乌拉拉小姐。那些家伙是冲我们来的,他们也说了会释放普通的人质为他们的行动拖延时间。莉卡小姐她不会有事的。”

“真是没脸见人,明明我这个警官就在这还发生了这种事。”

“按你那么说,我还是自卫队的军官呐。”

“喂,那边的两个不许说话!”

乌拉拉与结城丽闭上了嘴,不过因为是被紧挨着绑住手脚,两人还是可以通过敲击对方的手背用老式通讯电码交流。

‘我的演出服里面藏着手枪,可我现在拿不出来,你枪法怎样。’

‘平时没问题,可是被这样绑着不好说。’

‘要是能有什么可以帮我们摆脱现在的困境就好了。’

‘我小腿上绑着匕首。’

乌拉拉看了一眼看守他们的守卫确认守卫没注意这边时,边转动了省体将自己的双脚伸向结城丽的脚边。结城丽摸索着乌拉拉的小腿,然后抽出了乌拉拉小腿上刀鞘里的匕首偷偷将捆绑她们的胶带割开。

将这些有军警背景的集合在一起是歹徒们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乌拉拉和结城丽很快地又帮着将她们声旁两位安保人员给松绑了开来。这样他们便有了现在反击的力量。

“啊!憋不住了!洗手间!我要去洗手间!”

结城丽突然撒娇地大喊了起来吸引着看守人质的两位歹徒的注意力。

“喂!怎么了!不许吵!”

“说你呐!再吵就毙了你!”

“憋不住了!要漏出来了!”

“可恶,真是麻烦死了!”

两位守卫朝着结城丽走了过来,突然解开了胶带捆绑的四人就站起来将两位守卫的嘴巴捂住按倒在地,接着便夺过了两人手中的枪械。

“呼……多亏了你们啊。不过要是你们不是女孩子,压制住两个人还会轻松很多吧。”

“你这可是性别歧视啊,大叔。”

结城丽向着安保人员的大叔说道。乌拉拉则是用身上的手铐将晕厥过去的两个匪徒给锁在了房间的角落中,然后帮房间里人质们解开了束缚着他们的胶带。

‘***,你这个笨蛋担心死我了。***跟我说你被当作人质给挟持了。你知道我在家里有多紧张吗?’

‘我这不是完好无伤地出来了嘛,你担心我过头了啦,乌拉拉。’

‘脸上那么多淤青,你好意思管这叫完好无伤?还有你为什么会跑到劫持现场的后台去的!是莉卡她叫你去的吗?我都在演唱会宣传的嘉宾名单上看到她来了!’

‘才不是呐,只不过是遇到了两位老朋友,没想到莉卡也参加了那个演唱会就是了。’

“乌拉拉小姐,你还好吧。”

结城丽叫醒了走神呆在原地的乌拉拉,刚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又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来的乌拉拉看着他们被关押的房间,明明自己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可这个房间却在她的记忆中有印象。当时被关在一起的人中,结城丽与她的中间还隔着一位就像结城丽之前描述的那个人一样的男性。

“结城小姐,果然你所说的那个人不是你的错觉……我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像是能看见那个人的影子……”

“是嘛,不过我们现在要逃出这边才是第一位的吧。”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安全地离开这里的。”

拿起武器的乌拉拉与结城丽准备打开关押着人质的房门带着大家逃离这个房间,可意外的是乌拉拉刚摸到门把手,外面的成功攻坚的警方变破门而入。乌拉拉的脸与房门撞了个正着,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乌拉拉小姐!”

“所有人都蹲下在确认你们身份前你们会被区别对待!”

“有警员受伤倒地了!快带她离开!”

突入现场的警官们扶起了因为撞击房门昏迷倒在地上的乌拉拉,将她背出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