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话:医疗兵故事—Medic story

“一、二、三、四!”

训练的口号在操场上响起,EASDF地勤连队的战士们以班为单位正在各自进行着体能训练。

虽然说每个班组在职能上有所不同但基础训练的科目大家都是一样。像在操场上体重连续几公里的拉练、障碍物翻越这些基本训练科目是每个战士必修谁也逃不掉的,当然还有每人每周在靶场的射击训练也是每位地勤人员包括飞行员在内必须参加的活动。

“这周又轮到我们射击训练了嘛,不是说医疗兵可以不接受射击训练的吗?”

年轻的医疗兵抱怨着自己早已索然无味的射击训练。

“你以为是在演电影吗?完全不会开枪的医疗兵在战场上救下数十人这样的英雄事迹我觉得你办不到啊。”

“我觉得你也办不到吧。我们只是普通的医疗兵,又不是神仙。哪里可能赤手空拳在战场上救下那么多人。”

“所以我们才要进行射击训练啊,万一哪天真的打仗了,至少我们还能用佩枪自卫啊。”

“拜托,我们是自卫队。别说不会主动挑起战事了,现在国际形势就是过和平的日子,与邻国的邦交也正常友好,这年头怎么会打仗啊。”

“不过之前不是有前辈那么说过嘛。要拯救一些人有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另一些人。你说是吧,南方。”

“啊?你们刚才在聊啥,我没听见。”

被称作南方的年轻医疗兵放下手中阅读的医疗笔记,与同为医疗兵的同伴一同走在去往靶场的路上。

“又在背书了嘛,你这家伙还真是好学啊,南方。就连去训练的路上都要把小册子放在口袋里学习病例。”

“好了近藤,不要那么说南方了。毕竟人家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半路出家学医的,人家父母可是大医院的教授和护士长,家里给了压力的。”

“其实我爸妈挺好的一点压力都没给我。只是我爸是有名的医生,我不想给他丢脸而已。”

“没想到你和航空队的八云准尉是同一种人。那个女人天天就把不能给父亲丢脸这种话挂在嘴边,那种男人婆事业心太重了会嫁不出去的啦。”

“不会的啦,花阳姐其实她人还是挺好的,一定有很多男性追求她的。”

“听上去你们很熟啊,南方。”

“嗯,毕竟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所以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孽缘了吧。”

“从小照顾自己的大姐姐,原来南方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不要开玩笑了,我真的只是把她当作邻家的姐姐来看待,从来没有对她有其他的想法。”

“你也倒是试着努力去追求一些人家吧,我们哥几个就你还没谈过恋爱了吧。就算被发好人卡了也无所谓,谁没被发过几张好人卡啊,关键要勇敢地去爱。”

“你就别炫耀你那套没用的恋爱理论了,堂上。靶场到了,赶快打完这周射击训练的子弹早点收工休息了。”

年轻的医疗兵们一同进入靶场开始了这周的射击训练。

冬季的训练通常会有更多,毕竟全年会下雪的日子也只有冬季了。那些冰天雪地里会发生的情况可不是单单的室内模拟能办到的。一场罕见的暴雪过后基地附近的山上白雪皑皑,这为本来就是训练场地的山地一夜间有了冬日训练的条件。

“大家都注意一下,上礼拜说的冬季训练的日子定下来了。训练的日子安排在明天,进行的项目包括山间的行军、雪地条件的跳伞飞行员救助、雪地战斗演习等这些科目,训练为期一周。因为雪地条件的时间有限,所以所有人所有假期取消了。”

当主席台上军官宣布了训练计划后,台下的队员一下子就炸锅了。

“不是吧,明天我本来还请假要跟我女朋友去约会的。这下怎么跟她讲啊。”

“我也预约了同学会要露面的。”

“我本来这周末约了去看父母的。”

“好了!你们这群混小子平日里都散漫习惯了,要是真是战争时期对方可没人在乎你是不是休假或是双休日。今晚都去准备一下吧,明天一早天不亮就要出发了。现在解散吧。”

回到了宿舍没有一个人不在抱怨这样有临时突然说要开始的集训。按编制上来说他们只是国家的公务员,没有紧急的情况大家都一样是朝九晚五加两天双休和轮班加班的工作制度。

“真讨厌,这周的安排又泡汤了。”

“你都要去干啥啊,每周都有安排。我都没看你闲下来过。”

“他还能干啥,泡妞呗。十几个妹子每天排班都来不及。”

“南方我看你倒是挺淡定的,怎么这周没什么活动安排吗?”

“我吗?没有什么安排啦,我爸妈也挺忙的,而且你们知道我还是单身的,所以这样临时集训根本不会在人际上有什么麻烦。”

“还是你好啊,无忧无虑的。赶紧收拾好装备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

年轻的医疗兵们打包好了集训用的装备,然后躺在宿舍的行军床上等待着第二天天明。

第二日正如计划所言,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基地里集合的哨声就响了起来。所有人跑到操场整装待发,前往山里开始冬季的训练科目。

“好冷啊,这大衣感觉一点都不保暖。”

“都说多带点暖宝宝了,别一会还没等我们上场照顾那些掉队的伤员,先得照顾起你了。”

“带着暖宝宝一会估计就被教官训斥了。”

“你们还是都安静点吧,给教官听到我们在窃窃私语才会被训斥呐。”

“目标山上的露营地,全员出发!”

“是!长官!”

营地里的战士们集体迈着步伐从操场出发向山里进发。

训练的前两日天气不算糟糕,虽然偶尔还会飘起一些小雪花但丝毫不影响行军,前两日大部队都是顺利按着预定的计划到达了露营地休整。

“大家听好了,按照计划今晚我们的露营地附近将有一处温泉可供大家洗浴取暖。前两天的训练完成得很顺利,我们才能在今天洗上温泉,这是对大家的奖励。希望今天大家依旧保持前几日的成绩。好!出发了。”

从第二晚的露营地一出发,队伍中的医疗兵们便开的议论了起来。

“真是累死人了,还好这两天比较顺利,天气也好。连个风寒感冒的人都没有,这样出来简直就像郊游一样。”

“你别多嘴啊,近藤。每次你一多嘴准没有好事。”

“都已经那么糟糕了,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是吧,南方。”

“拜托别什么事都别扯上我好吗?”

年轻的医疗兵们跟着部队继续进行着冬日里的行军训练。今天原本是计划着有飞行员搜救训练要完成的,年轻的医疗兵们非常期待,因为这是他们的训练科目,正是他们可以大展身手的好时候。

“你们说指挥部什么时候会发来‘坠机’位置的坐标。”

“不清楚,本来就是随机事件。只是教官通知了我们是安排在今天演习。”

“我说最好还是快一些吧,我感觉山里要变天了啊。”

山里的天气瞬息万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乌云,看上去很快就会有一场降雪要降临了。果不其然,在继续行进了半个小时后天空飘起了雪花。

“大队长,基地气象台的通知接下来的天气会变得糟糕是否让大队折返露营地。”

“地图给我,现在我们走到哪里了?”

“已经大概走了快一半的路程了,原本计划着是要在到达今晚的露营地后再开始今天今日的搜救科目训练的。”

“通知全队,加速行军速度。一定要赶在暴雪前到达今晚的露营地。”

“不折返回去吗?”

“距离上是差不多的,往前和往后走都是一样的。关键是前方的露营地有温泉这样的疗养设施,对全队在山里的取暖也是有利的。今天接下来的训练科目看来得取消了。”

“是,大队长。”

传令的士官向着队伍的后方边走边大声喊道。

“全队加速行军!跑起来!跑起来!”

“发什么什么事了吗?突然要跑起来?”

“天气要变糟了,得让部队在这之前赶到露营地。”

在从传令士官那得到命令后,各个小队长纷纷命令自己的队伍向前奔跑前进。

“第一小队!跑步前进!”

“第二小队!跟上,跟上!”

“第三小队!跑起来!”

所有的人还不知道,灾难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决定开始的。

几分钟后天色大变,漫天的大雪宛如鹅毛般降下,山里的能见度一下子降低到了极点,行走在先头的队伍根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等一下这里好像是条岔路吧,露营地是在左边还是右边啊。”

“地图。”

先头带路的队伍查看着地图,然后在确定了一个大致方位后,选择了走向右侧的道路。不过他们为了能赶快赶到露营地行军的速度根本已经顾不上后面的部队了。在第一第二小队向着岔路右侧跑去后,队尾的第三小队这时才刚刚走到岔路口。

“第一第二小队跑到哪里去了?可恶什么都看不见了。”

“小队长走这边!我在这边的地上捡到了看上去是前面小队怕我们走散留下来的东西。”

“左边的道路吗?全队往左前进!”

事实上那是先头的部队考虑到了万一有人掉队走散便用着手头上的东西在左侧的道路做了一个简易的路障。不过他们误算了暴雪的强度,整个路障在第二小队通过后便因为积雪和狂风坍塌了,从而误导了第三小队的行动。

等一个多小时后,第一第二队到达露营地时,迟迟未到的第三小队才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大队长,不好了第三小队到现在还没有到,恐怕是在半路走散了。”

“什么?通讯设备能联系上他们吗?”

“风雪太大了没有信号。要不要派搜救小队出发。”

“笨蛋,现在这种天气派出搜救小队是让他们去送死吗?只能等天气好转一点再说了,希望第三小队不要出事。”

“另外第二小队报告也有两名队员失踪了,关键他们昨天开始身体状况就不太好的样子。”

“可恶偏偏是这种时候。”

与此同时的第三小队,因为在风雪天里迷失了方向,全员正躲在山间的一处山洞中休息。他们偏离了行军预订的路线不少距离,关键现在外面暴风雪大作,他们根本找不到能参考现有位置的地标。

“怎么样,堂上。小队长他们在讨论什么你听见没有。”

“没有听见,我只听到小队长他们说我们好像走错路了什么的。不过还好有这个山洞可以躲一下风雪。”

为了取暖第三小队在山洞中支起了篝火,至少可以在这冰天雪地中保持队员们的体温。万一体温降到三十度以下时,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有没有人有身体不适的,请及时通知我们。”

南方在小队的各班之间游走着询问着队员们的身体情况。刚才匆忙的行军逃生中,不少人受伤了的样子。这让年轻的医疗兵们刚停下脚步就又得忙碌起来。

“医生,我感觉我的左脚没有知觉了。”

“还能站起来吗?走到里面来一点,我帮你看看。”

堂上和近藤架着脚没知觉的队员一块走到了山洞的内部,南方为伤员查看着伤势。

“他的左脚冻伤了,帮我拿点温水来。”

炊事班为战士们加热了一些饮用水被直接拿来使用,过烫的热水在放入一些积雪后迅速地冷却了下来,在冷却地与正常体温差不多时,伤员冻伤的左脚被慢慢泡入水中。

“那边的你,等他的脚不那么冰以后擦干帮他脚上缠上绷带。”

“哦,好的。”

南方指着山洞深处休息的一名队员说道。冻伤人实在太多了,三位年轻的医疗兵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全照顾得过来,只能拜托没事的队员来帮助照顾伤员了。

“大家听好了,如果冻伤了不要因为烤火后痒了去挠它。这样会加剧冻伤的伤势的,有谁因为冻伤了不舒服的交给我们医生处理。在这种天气和这种地方伤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喂,医疗兵。现在情况怎么样。”

小队长询问着在他附近搬运伤员的堂上。

“现在已经收治了二十多位冻伤的队员了,基本都是手脚冻伤。姑且都是轻伤,没有因为体温过低的重症人员。”

“好的,我清楚了。小队里的人都在这里了吧。”

“是的,我按各班确认过名单,没有人走丢。”

“那就好。你先去忙吧。”

堂上刚要继续去照顾冻伤的队员时,在山洞口站岗的队员向着山洞里喊道。

“小队长!有人靠近!”

“还能动唤的来两个人出去帮忙警戒!”

“是!”

两名队员拿着自动步枪跑到了洞口,然后他们看见了暴风雪中两个摇晃着的身影朝着山洞的方向走来。

“救救我们……”

那是两名落单的队员,因为不是第三小队的乘员所以没有被注意到。他们从一开始的行军时便因为肠胃病的缘故掉队到了后方,随后一直跟在第三小队身后。暴风雪中两人再次与队伍走散,现在好不容易摸到了第三小队休息的山洞口。

看着穿着一样的制服,山洞里的队员立马放下手中的自动步枪跑上去架住了两人。

“喂,你们没事吧。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带你们去热的地方。”

“先救他,他快不行了。刚才一直在说胡话。”

“好的,好的,我们会救他的。医疗兵!医生!”

听到了山洞口的呼喊,南方他们立马跑到了洞口的位置。

“怎么会搞成这样,帮他们把行军包放下,快把他们搬去热乎一点的地方。他失去意识多久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在雪地里走了多久。还好地上有你们的脚印,我寻着脚印带他过来了。”

“看制服,你们是第二小队的吗?”

“嗯,是的。”

“好了,先别说话了,保持体力。炊事员给他们拿点热汤来,他们需要吃点东西恢复体力。”

“喂,近藤你来看下一。我怎么好像听不到这个家伙的心跳了。”

“不是吧,你可别吓我啊。这种时候那么棘手的病例。”

近藤趴在已经因为寒冷失去意识的队员胸前,他不是没有心跳而是心跳非常微弱,微弱的只要附近有一丝响动就难以察觉。

“他还活着,但是感觉不马上送医院抢救他活不过今晚了。”

“不是吧,怎么办。那么严重的冻伤我可没用抢救的经验啊。”

“你不要说得我有那经验一样堂上。”

“喂,你们两个冷静一点。虽然我们经验不足,但有三个医疗兵在这里。就算没有经验也会有办法的。”

“但是怎么救啊,不把他送去医院,这家伙真的会死的。”

在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后南方给出了他想到的治疗方法。

“得尽快让他恢复体温,首先得输液。把葡萄糖注射液拿出来,给他输液。”

“但注射液那么冰怎么给他恢复体温啊。”

“用你的体温加热,近藤。虽然这样的加热平时是用仪器严格控制温度的,但现在管不上那么多了,体温温度的输液是没有问题的。”

“你真是太乱来了,南方。”

“别管那么多了,按南方说的做吧近藤。人命关天,你就别拒绝了。”

说着堂上将两袋注射液塞入了近藤的大衣里。

“喂,堂上等一下。啊~冰死了~好冰啊~”

“你给我忍着。”

说着堂上将输液管野伸进了近藤的大衣里,将输液管插入注射液袋的袋口。被体温加热过的注射液顺着输液管流了出来。南方将流出的注射液在自己的手背测试了一下温度后,确认不是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便将输液管扎入了失去意识队员的手臂上。

“你们谁那有空着的睡袋,赶紧拿两个过来。”

“用我的吧!”

附近的队员将自己的睡袋从行军包里拿出,然后在众人的帮助下给失去意识的队员套上。

“谁水壶里装了热水的,盖上盖子给他睡袋里塞几个。”

“给医生。”

虽然第二小队和第三小队平日在训练上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但在救助伤员上大家都是EASDF的队员,大家都非常主动地向着医疗兵提供着需要物品。

热水壶被一个个传了过来,整个第三小队的热水壶此时貌似都集中在了三个年轻的医疗兵那。

“好了,足够了。多的大家自己用来取暖吧。”

南方用手背去测量失去意识队员的额头温度,虽然还是冰凉的可比上刚才要好上了许多。将他的右手抬起来触摸脉搏还是非常微弱。

“医生,他怎么样了。”

另一位获救的队员在喝下了一些热饮后情况好了许多,关切地询问道队友的状况。

“情况不乐观啊,现在对他的处理只能算是应急救援能不能保住性命只能看这场暴风雪什么时候结束了。”

“要是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带回基地就行了。”

“恐怕很麻烦,就算不休息从这里回基地徒步得走上一天一夜,而且又是这样暴风雪的坏天气。他现在这样经不起那么折腾的。”

“无线电也有因为暴风雪的天气不通,本来的话或许全天候变形战机可以突入暴风雪圈中来把他带走。”

“全天候变形战机吗?”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南方。”

“有没有什么可以在这种天气下可以从这里垂直打到天上然后悬停在半空的武器。这样基地的雷达说不定就能找到我们派战机过来。”

“悬停是办不到,但可以在高空飞行。”

“诶真的有这种武器吗?”

年轻的医疗兵们的目光集中到了背着防空导弹发射器说话的队员身上。

“当然,这个防空导弹可以射到几千米的高空。就是导弹是发射后不管的类型,不能被控制罢了。”

“不管了,先试试看吧。希望基地可以发现它。”

手持防空导弹发射器的队员将夜间用来照明的信号弹装入了发射器中,然后顶着风雪对着山洞外的天空发射了出去。从发射器里射出的导弹朝着天空飞去,不知有没有被暴风雪吹跑,山洞里的人只能祈祷着基地可以发现他们的讯号了。

经过了大半个小时后,天空中还是下着暴风雪。

“大概是基地那边没有看到我们刚才的信号吧。”

“信号弹是不是半路被吹飞了。”

“南方,如果再没有救援,那个人就算活下来估计大脑也要被伤到了。”

“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天就要暗下来了,今晚可能难熬了。”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没有希望时,一阵往山洞里吹来的狂风让所有人都看向了洞口的方向。

“我去发生什么事了。”

探照灯的灯光往山洞里照去山洞里的队员们都用手臂挡着灯光照来的方向,然后是一阵舱盖被打开的声音向着洞内传来。女性的飞行员从战机上跳了下来走进山洞内。

“是你们发射的求援信号吗?”

“是的,里面有一位重伤员需要马上送医。”

“带我去看看。”

女性的飞行员往山洞的深处走去,被包裹地严实的伤员在三个医疗兵的包围下躺在火堆旁。

“花阳姐,怎么来得会是你。”

“哟,仁。那么巧啊,没想到是你的队伍遇难了。”

“先别说这些了,你的战机应该还能再带一个人吧。快把他带出去,再不送去专门的医院就诊,恐怕他会变成植物人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帮搭把手。”

医疗兵们将受伤的伤员抬上了变形成机甲站立在地面的战机后座,飞行员的八云花阳此时立即启动了战机。

“一会迟些时候会有空投的物资给你们保暖用,应该可以让你们撑过暴风雪。那么我先带着伤员回基地了。祝你们好运。”

战机的舱盖合上了,战机顶着暴风雪的狂风飞上了天空。

此时年轻的医疗兵们看着飞远的战机松了一口气,看样子那个伤员有救了。不过他们还得继续留下来,希望迟些时候送来的物资可以让部队撑过晚上的低温吧。

“先头的部队估计这会已经在洗温泉了吧。真好啊,如果没与他们走散的话我们现在也在泡温泉了吧。”

“不要羡慕人家了,现在我能这样泡在铁桶里热水澡也很舒服啊。”

“这个空投果然实际啊,用铁桶装着物资空投下来。有保暖的衣物还有取暖的炉子关键这个桶还能这样泡澡。”

晚些时候泡在铁桶制成的简易浴缸里的三位年轻的医疗兵如此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