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三分钟之国—Three minutes

悠长的高速公路终于开到了尽头。黑绿色相间的迷你车驶离了高速公路尽头的收费站,朝着道路前方的边境检查站驶去。

“终于走完高速了呐,夏洛克。我们这次到的是一个怎样的国家啊。”

坐在迷你车副驾驶座上的长发年轻女性旅行者向着驾驶着迷你车戴眼镜的男性旅行者说道。

“不知道啊,据说是一个对时间很在意的国家。至于有多在意,等我们过了边检就应该知道了,乌拉拉。”

被名叫乌拉拉的女性旅行者称呼为夏洛克的男性旅行者这样说道。

迷你车驶入了边境检查站,边境检查站里等待过关的人还真有不少。自己这行队伍的前面还有十来人,根据以往的经验夏洛克与乌拉拉觉得等轮到自己一定得好久了吧。

“看来中午前应该是过不了边检了。没想到一早就从附近的服务区出发来这都还有那么多人排队。”

夏洛克无奈地说道。

“不如我们去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吧,反正还有很多时间。”

“好主意,乌拉拉。”

当两人刚要走向休息区的椅子时,边检站的检查员向着队伍后方喊出了。

“下一位,请上前。”

这让夏洛克盯着墙上的时钟看了一眼,距离上一位被叫进房间检查才过去三分钟。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总感觉他们的检查速度好像特别快啊。”

“你搞错了吧,夏洛克。一定是别的队伍叫下一个人进去检查了。”

“是嘛,不如再等等看吧。”

时间又过去三分钟,队伍的前方检查员又向着队伍喊道。

“下一位,请上前。”

“你看吧,乌拉拉。是不是只过去三分钟。”

“只是碰巧那个人要检查的证件少吧。”

“每个人都那么少吗?”

夏洛克指了指隔壁的队列,与他们差不多一起排队准备过边检的人现在甚至都排在了他们前面一些。

“下一位,请上前!”

队伍移动的很快,这比夏洛克与乌拉拉之前遇到的要问很多问题的边检站要快上许多。以前光是接受询问就需要五六分钟更不用说有些地方还要对入境者的身体状况进行检测。

“下一位,请上前!”

当轮到夏洛克与乌拉拉时因为两人不能同时进入房间里检查,于是乎他们分开走进了检查的房间。

检查官员拿着一本写着检查程序的本子坐在乌拉拉的面前,虽然已经接受过很多次这样的检查了,但看到这样的阵仗乌拉拉免不住还是有点紧张。

“好了,接下来我们开始询问了。把你的证件先拿出来吧。”

检查官员对着乌拉拉说道,乌拉拉立马从随身的口袋把她的护照掏了出来交给面前的检察官员。随后在她准备站回去时,检查官员给了她一张试纸叫她贴在舌头上沾点口水。

“这是干什么?”

“身体检查,我们在问话的同时将会检测你的唾液。一分钟就能出结果,这样就知道你有没有携带什么传染病了。那么接下来第一个问题,姓名、性别、年龄、国籍?”

“乌尔奇奥·拉拉,女,二十岁,基建之国。”

“入境目的?”

“和同伴一起旅游休整。”

“要在留多久?”

“三天。”

“有没有携带什么危险物品,像枪械啊,化学药剂这些?”

“有,一把MP5SD冲锋枪。是不能带入境吗?”

“这倒不是,只是确认一下。对着这边摄像头笑一个。”

乌拉拉照着检查官员说的话做了。

“请问这是干什么。”

“人脸识别,不管你走到我国哪里。靠着这个只需要三分钟就能找到你,因为你带着枪械所以得记录一下。以免你用枪做坏事。”

“原来如此。”

没过一会刚才乌拉拉舔过的试纸呈现出了绿色,这表示她的身体是健康的没有什么传染病。

“好了,看来健康检查也通过了。”

检查官员在乌拉拉的护照上登记了通过检查的记录,然后在纸质的通行证上敲下了印章。并交还给了乌拉拉。

“欢迎入境,请遵守我国的规定。记住除了一些无法避免的事以外,在我国做任何事情都不要超过三分钟。”

“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定……”

乌拉拉接过护照和通行证走出了检查的房间。此时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自己通过检查的时间刚好是三分钟不到。

“怎么样你已经好了吗,乌拉拉。”

“看上去是的。”

“下一位,请上前!”

“那么你在外面稍微等我一下,不要乱跑哦。”

“好的,我知道了,夏洛克。也就三分钟时间,我就算跑开去能去哪里。”

夏洛克走进了检查的房间,三分钟后他一样也拿着过关的通行证走了出来。

“这个国家的规定真是奇怪啊,干什么都不能超过三分钟。真的能办到吗?”

“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肚子饿了要吃午饭,夏洛克。”

“走,既然顺利过关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夏洛克与乌拉拉两人走出了边境检查站坐上了迷你车,然后朝着城市的方向开去。

因为有良好安排时间的信号灯与遵纪守法不乱穿马路的行人的关系,这座城市的道路非常通畅。就算道路最繁华的市中心也没有什么堵车的情况。

“吃什么好呐?吃什么好呐?”

乌拉拉看着街边琳琅满目的饮食店思考着午餐应该吃点啥。

“怎么貌似都是小吃的店铺啊,开到现在没有看见什么像样的餐厅啊。”

夏洛克减缓了车速左顾右盼着,这个国家的小吃店多的出奇,却没有一家像样的餐厅。这点让夏洛克十分疑惑。

不过在开出了一个街口后,夏洛克在路边看到了一间面馆。这家面馆从外观上看算是家不错的餐厅,于是乎夏洛克决定午餐就在这家面馆解决了。

“我们中午吃面可以吗,乌拉拉?”

“吃面吗?好啊,就吃面吧。”

夏洛克将车子开到了面馆附近的停车位停了下来。然后两人从迷你车上走了下来直接朝着面馆走去。

“貌似这家店没什么生意啊,不会是东西不好吃吧,夏洛克。”

“怎么可能,要是东西不好吃怎么可能开在这种地段。”

夏洛克与乌拉拉两人走入面馆内,门口的服务员亲切地向他们问道。

“两位好,请问要吃些什么。墙上是我们的菜单。”

夏洛克与乌拉拉两人朝着墙上的菜单看去,这里的面价格并不贵,倒不如说有些便宜地可疑。

“红烧牛肉面、鲜虾鱼板面、香菇炖鸡面……种类倒是不少,可我总觉得怪怪得,乌拉拉。”

“不是夏洛克你说要来吃面的吗?而且这里东西又不贵,品种又多。我想吃那个东方之国式秘制豚骨拉面。”

“你那么快已经决定好了吗?那么我就来一份鲜虾鱼板面吧。”

“好的,一份东方之国式秘制豚骨拉面,一份鲜虾鱼板面。两位请在那边的空座稍等一下。”

夏洛克与乌拉拉坐了下来,餐桌上扁平的圆板让两人有些好奇。

“夏洛克,你说这是干啥用的。是怕碗底太烫放在这个圆板上吗?”

“或许是吧,不过这玩意有碗口那么大了吧。”

没等一会服务员遍拿上来了两只装有面饼和调料的大碗,然后还提着一壶烧热的开水。

“嗯?这个国家面食制作方法好像有些特别诶,乌拉拉。”

服务员将开水倒入了碗中,接着将桌上的圆板还在了碗口上。

“二位的东方之国式秘制豚骨拉面和鲜虾鱼板面,请等待三分钟后食用。”

说罢服务员便走开去了。

“我说夏洛克,你不要再安慰自己了。这玩意不就是泡面嘛!”

“乌拉拉,你让我静一静,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不对,刚才进店看到菜单的时候我就该察觉到的。”

“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国家,结果居然还吃得是泡面,也是绝了。”

“算了算了,能这样坐下来吃上一口热乎的也算是休息了。我们慢慢吃吧。”

等桌子上的面泡开了,夏洛克与乌拉拉取下盖在碗上的圆板开始享用起眼前的面。

“呼,好烫啊。”

“慢慢吃别烫着了,乌拉拉。”

“不过肚子饿了就算吃泡面也是很香啊,夏洛克。”

“是嘛,你觉得好吃就好。”

夏洛克与乌拉拉还没有吃几口面,此时面馆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先生、女士,你们吃好了吗?马上就要三分钟了,抓紧时间啊。”

听到这句话夏洛克与乌拉拉差点都呛着。

“怎么,你们国家连吃饭都要在三分钟内吗?”

“是的没错,在这个国家不论做什么都只有三分钟。超过了三分钟就是违法行为,现在还有大概半分钟的样子。”

“等一下,等一下,我们这才刚刚开始吃呐。”

“对不起规定就是规定。如果吃不完的话我建议二位可以打包带走。”

“真是麻烦,吃个泡面都不能安心地坐下来吃完。”

夏洛克迅速地将面带着汤吃了下去,这时的面还没有完全凉下来,差点没把夏洛克舌头上的皮给烫了。乌拉拉则是飞快地将面和配菜吃完了,汤的话实在还是太烫了她没敢像着夏洛克一样喝下去。

“咳咳咳,这样可以了吧。”

夏洛克吐着舌头带着些咳嗽像着服务员说道。

“没关系,刚好三分钟。那么请跟我来柜台结账吧。”

付完面钱,夏洛克与乌拉拉走出了面馆。还没等他们来得及抱怨这家面馆那么快和糟糕的就餐体验,站在迷你车前写着罚单的交警让两人迅速地向他们的迷你车跑去。

“警察先生,等一下等一下。先别开罚单!”

“你们是这辆车的车主吗?”

“是的,是的。警察先生这里不是停车位吗,怎么也开罚单啊。”

“看仔细了,临时停车位,只能停三分钟。为了有理有据,我们有执法记录仪,里面记录了我在你们车前等了你们三分钟。给你们开罚单这是规定。”

“我们就是去旁边吃了个面,撑死了也就在这停了十分钟。您看通融一下。”

“不行,这是这个国家的法律规定。还有你说你停了十分钟,足够我给你开三张罚单的了,只有一张罚单已经算是客气了。记得去交警队的办事窗口交罚款。”

交警骑上了自己的摩托车开去了下一个街区,夏洛克手里拿着罚单郁闷地看着他远去。

“太没有道理了吧!我才刚停了十分钟!”

“怎么办夏洛克,一会去交罚款吗?”

“等我们离开这个国家的时候一起交吧,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事会被开罚单。”

下午的时间,夏洛克与乌拉拉在城里找到了这两天晚上住宿的旅馆。在确定了旅馆的停车场是不限时的,而且并没有睡觉也只能睡三分钟这种奇葩规定后,夏洛克与乌拉拉决定在这家旅馆先落下脚来。

“在车上睡了那么多天终于又可以睡在床上了。”

走进房间的乌拉拉跳到了旅馆的床上,夏洛克则是在电视柜的一旁放下了他们的行李。

“我说多么多次了,应该也轮到我先用一次浴室了吧。你这个家伙每次占用浴室都要一个小时以上,等你洗完我都睡着了。”

“行吧,那这次你先洗吧,夏洛克。反正你也只是冲个凉洗不了多久。我这次就大发慈悲地把机会让给你。”

“不就是谁先用浴室嘛,说得好像很大事一样。”

夏洛克走入了房间的浴室,脱去衣物后便开始沐浴。不过男生的洗澡速度通常都是相当得快,还没到三分钟浑身还湿哒哒的夏洛克已经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物走出了浴室。

“喂,你洗澡也太快了一点吧,夏洛克。还真就冲个凉就完事啦,你擦都没擦干就出来了难受不难受啊。”

“只是先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罢了,毕竟一会我们还要出门,晚上睡觉前再仔细洗。”

“你这家伙真是干什么都有借口,那还跟我争谁先用浴室干什么。”

乌拉拉从床上坐了起来,脱去了身上的外衣走进了浴室。

此时的夏洛克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拿起来房间里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这个时间的电视里正放着下午的电视剧节目。虽然是从没看过的节目有些没头没尾地看,但对于夏洛克来说这是等待乌拉拉沐浴时一个不错的消遣方式。

乌拉拉进了浴室才没多久,此时夏洛克便听着她在浴室里喊了起来。

“怎么突然没有水了?夏洛克是你把龙头弄坏了吗?”

“少来了,我做这种无聊的事有意思吗?要不我打个电话去旅馆的前台问问让他们叫水电工来看一下吧。”

“不行!我这洗澡才洗了开头,全身上下都还是泡泡呐!叫人进来修水管还不是被他们看光了。”

“那你还想怎么办,等水自己来吗?想办法先把身上的泡泡弄干净,裹块浴巾,我先来帮你看看吧。”

“可恶,为什么住进了那么破的一家旅馆啊。”

乌拉拉抱怨着用到一半就失灵的水龙头,用打湿毛巾擦去了身上的沐浴液打起的泡泡。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夏洛克走进了浴室,乌拉拉裹着浴巾站在淋喷头的一旁。夏洛克要确定是不是乌拉拉没搞懂这个龙头要怎么用才导致的停水。

等夏洛克转开龙头的那一下,水流从淋喷头中流出,将下方刚擦干身体的夏洛克又一次浇成了落汤鸡。夏洛克迅速关闭了龙头,然后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擦拭着脑袋。

“这不是好的吗?你在玩我吗,乌拉拉?”

“不是啊,夏洛克。刚才真的龙头怎样都不出水了。”

“是你不会用这个龙头吧。”

夏洛克有些气愤地走出了浴室,乌拉拉继续使用浴室淋浴。可没过一会乌拉拉又在浴室里叫唤了。

“夏洛克,又没水了。”

“同样的玩笑开两次就没意思了,乌拉拉。”

躺在床上看电视的夏洛克此时也被电视节目弄得有些心情不爽,电视里的节目没有一个是播放超过三分钟的,看连续剧就像在刷手机短视频一样。

“还真是麻烦啊,这个国家不管做什么还真就只有三分钟。”

此时的乌拉拉也是一脸沮丧地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今天你也那么快就洗好澡了?”

“不,气死人了。这水一会有一会没得,不洗了太麻烦了。”

“也是呐,现在想想我怀疑一定是用了什么洗三分钟就会断水的装置。我因为洗得快不觉得麻烦。像你这种喜欢一洗澡就是快一个小时的,这种装置简直是太傻了。”

“岂止是傻,我都想用‘无声’把发明这种装置的家伙给突突了。”

“算了,你赶紧换上衣服。我们出去转转吧,不是还要去买路上用的东西嘛。”

“我知道了,你把头转过去别看着我了。”

“谁要看你光溜溜的样子啊,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

“你这个大色鬼,你还好意思说。”

“那你倒是去浴室里把衣服换好再出来啊!”

乌拉拉冲着夏洛克摆出了一副鬼脸,随后便拿着换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等乌拉拉换好了衣服,夏洛克与她再次来到了街上。为了防止迷你车再被罚款,这次两人是步行出门。

“这个城市的超级市场好像有些远的样子,我们坐地铁去那吧。”

“线路你已经知道了吗,夏洛克。”

“嗯,姑且出门时问了旅馆前台的接待生要怎么走。从这边下去就是地铁站。”

夏洛克与乌拉拉两人走入了地道,地道的转角就是地铁站的入口。两人在自助购票机上确认了目的地的位置然后买了车票,通过地铁站的闸机进入了站台。

地铁站的站台上空荡荡地除了夏洛克与乌拉拉没有其他人,或许是因为地铁班次的频繁程度吧,两个班次的间隔时间只有三分钟,做地铁到下一站的路程也是三分钟。这个国家对三分钟的纠结令夏洛克与乌拉拉这两个外来人感到惊叹。

虽然这样奇怪的规定在某些时候会觉得不便和反感,但在乘坐公共交通时却不一样了。地铁的车厢并不多,只有车头和车尾两节车厢。这样的设计应该是因为三分钟的间隔太短了,每一个站台上都不会有很多乘客乘坐才会如此精简。同样,因为站台是空空荡荡地,所以地铁的车厢内也是空空荡荡的。夏洛克与乌拉拉坐上的班次中除了驾驶地铁的司机也就坐在车门旁爱心座位上的老者了。

“地铁倒是坐着挺舒服的,夏洛克。要是在我们的国家,现在这样快到下班的点了,地铁上早就人挤人了。”

“没办法,我们国家人口多也可是出了名的。而且地铁班次的间隔时间还超长,大家都急着上车当然会人挤人。我们上大学那一年,天天挤地铁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怀念啊。”

“还是别急着怀念了,一会到了超级市场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的事的等着我们呐。”

几站路的功夫,夏洛克与乌拉拉到达了目的地,走出了地铁站。当他们要进入超市的时候,超级市场的收银员拦下了他们叫他们先付入场费。

“怎么还没买东西就先要买两个人的门票吗?”

“两位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这里超级市场的规矩就是入场得付钱,然后三分钟内市场里需要的东西随便拿。”

“听上去感觉就像电视台的综艺节目一样,真的能随便拿吗?你们这样开超市不会亏本吗?”

“当然不会,如果遇到选择困难的顾客其实我们还不吃亏些哪。”

“确实好像对选择困难的人有些不公平啊,只有三分钟,那么买东西讲究的就是效率了。”

“要跑起来吗,夏洛克。”

“当然要啦,那么好的机会我们把超市搬空给他们看吧。”

夏洛克掏出了钱包将入场费付给了收银员,然后夏洛克与乌拉拉两人拿起来购物篮飞奔向了超市的货架。

三分钟后仅仅是装满了各自购物篮的夏洛克与乌拉拉走了出来。

“看来要搬空这个市场还是挺麻烦的啊,乌拉拉。”

“是啊,东西太多了,篮子就那么大,时间还那么紧张。我这种没有选择困难症的都要有选择困难症了。”

“然后,你拿了些什么。我拿了一些露营要用到的消耗品。”

“你怎么不拿吃的啊。”

“因为我知道你会拿吃的啊。”

“你还真说对了。”

乌拉拉给夏洛克看了看满满一篮子的方便食品。她也想买一些好吃的食物,可出于这个国家的特点,方便食品都是热销的抢手货,货架上一眼看过去能看到的只有这些。正好夏洛克与乌拉拉在外露营的时候他们就需要这些方便食品作为食物。

夏洛克与乌拉拉在超级市场的出口用塑料袋装好了他们采购的物资后,便踏上了回去旅馆的路途。

“回去不做地铁了吗,夏洛克。”

“反正有那么多时间,慢慢走回去当散步了。”